“師傅,我絕對不會放您死的不明不白,等我修為有成,便是報仇之日!”
這次看病除了驗證醫(yī)術的真假,其二便是想要借住王家的力量去追查線索。
藥房內。
“這是他的孩子?”
此時的王樂哪里還有半點的流里流氣,反而是給人深不可測之感。
“是的,天涯已死,能幫他的就只有你了。”徐艷盈盈一拜。
王樂無奈苦笑,“罷了罷了,就看他自己造化吧。”
......
王家莊園。
一處房間內圍滿了人。
王家老爺子坐在床頭看著昏迷不醒的兒子滿是心疼。
此時一名傭人小跑進來,急忙說道:“家主,管家將神醫(yī)帶來了。”
“快請!”王老爺子站起身迎接。
當看到管家?guī)е惼桨策M來的時候,臉色為之一愣。
“福伯,你請的這位就是傳說專治疑難雜癥的王神醫(yī)?”老大王富成狐疑道。
在他的認知中,任何中醫(yī)那可都是胡子發(fā)白才敢治病救人,這個毛還沒扎齊就出師了?
其他王家之人也議論紛紛。
管家福伯則是像沒聽到一樣,任務完成就退到一邊,絲毫不參與其中。
王老爺子沉吟片刻,揮了揮手,人群中頓時安靜下來,“人都齊了,就開始吧。”
隨著語閉,數(shù)十名醫(yī)界名宿被請了出來。
“小二的病就拜托諸位了,誰要是可以治好,一千萬奉上,并且永久都是王家的座上賓。”王老爺子也是個爽快人,讓下人打開準備好的皮箱,里面滿滿的現(xiàn)金。
眾人看直了眼,一個個摩拳擦掌。
房間內除了王老爺子留下,其他王家眾人紛紛立場,將地方讓給了這群請來的醫(yī)生。
“劉先生,您就是醫(yī)界泰斗,就由您先吧。”一名十分年輕的醫(yī)師恭維道。
其他人也紛紛如此。
劉申摸了發(fā)白的胡須,笑道:“那老朽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老者望聞聽切連番施展,良久長出口氣,眉目緊鎖。
“劉先生,小兒病情如何?”王老爺子關切道。
“患者的病著實奇怪,看似脈象平穩(wěn),可卻心脈阻斷,還是請諸位同行觀察之后在做判斷吧。”
連泰斗都覺得棘手了,剩下的醫(yī)師也都好奇心拿出看家本事。
最終得出了結論都是得了:科斯海默,中醫(yī)角度就是:失心瘋。
“可有何治療之法?”
“這個治療過程需要開率手術,取出積壓物體才行,但是有很大的風險。”一名戴著金色眼鏡的醫(yī)生說道。
這個辦法出現(xiàn),就有幾分隨聲附和,而支持的都是西洋醫(yī)術。
劉申撫須道:“開率手術風險太大,老夫這里有藥方,三五年可無大礙。”
王老爺子犯了難,王家此時正值風雨漂泊之際,一個生死各一半的幾率,一個是幾年光陰。
“可還有穩(wěn)妥的法子?”
眾人各自搖了搖頭。
千金雖好,那也得在不砸了招牌情況下。
“不如讓我試試。”一直默不作聲的陳平安看著火候差不多后,走了出來。
“小朋友,這里可不是過家家,人命關天的事情可容不得開玩笑?”劉申見陳平安沒有攜帶任何工具,而且年紀也不過二十上下,不由得好聲提醒。
陳平安擺了擺手,“有句古話說得好,中醫(yī)治本,西醫(yī)治標,可在我看來在座的幾位貌似連最基本的都沒有到達。”
此言一出震驚四座,幾乎是得罪了所有人。
尤其是劉申,本以為好心提醒,結果還被罵作庸醫(yī),叔可忍嬸不可忍。
“黃口小兒,老夫行醫(yī)多年救過的人比你吃的飯還多,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這是哪來的野小子,我們這里哪一個可都是醫(yī)藥協(xié)會辦法的行醫(yī)資格,容你在這里詆毀。”
剛才的眼鏡男楊瀟更是直視王老爺子,不悅道:“既然王家主請來了神醫(yī),我等傭人就不打擾了,不過貴公子若是有個三好兩歹,也和我們無關。”
不得不說問文化人說話就是有水平,一言一行威脅的點到即止。
王老爺子臉色也有了一絲怒色,“小友,我不管你是誰請來的,人命關天可無戲言。”
這話中滿是威脅意思,幾名醫(yī)師冷笑連連,就等著看怎么收場。
“若是治不好,任憑處置。”
王老爺子看少年神色淡然,不似作假,便有了讓他試一試的心思。
“那就有勞小友了。”
陳平安要來一盆清水,洗掉手上污濁,又讓人將王富貴靠床頭坐起。
陳平安深吸口氣,讓心情平復下來,這是他第一次出手救人,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可以想到慘死的師傅,復仇的火焰足以讓他戰(zhàn)勝一切。
陳平安按照書中記載的描述,指如疾風。
在他眼中的王富貴身體如同被剖析一般,血肉骸骨分明,甚至就連血管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在這種狀態(tài)下,自然是手到擒來。
楊瀟只是看到陳平安亂點一通,不禁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
而劉福則是一臉的震驚,喃喃自語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天龍點穴法?”
許久,陳平安清出口濁氣,第一次施展,還真是耗費了不好氣力。
“王家主,你兒子暫無大礙,稍后便會醒來。”
王老爺子確實抓住了重點,皺眉道:“什么叫做暫時?”
“治病要治根,尋根需要藥引,而這位藥引可不是尋常物。”
王老爺子頓時豪氣道:“只要這個世界有的,老夫一定為小友取來。”
陳平安小小沒說話,靜靜的看著他裝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