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jié)好像過了一個多禮拜了吧,這天晚上皓月當空,銀白色的月光揮灑在邛海牛郎村后的這片蒼茫的森林中,慘白得只好似濃霜淞雪。
要不是偶爾的蛐蛐鳴叫,還真的以為就是寒冬之際了呢!
月光透過這茂密的樹林之中,有這么三個人,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呆呆的看著前方發(fā)愣,饒是盜墓經(jīng)驗豐富的陳越明也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
陳越明點燃了一支煙,指著前方滲著鮮血的盜洞,沉聲問道:“欸?我的甘大仙,這是咋回事???”
“欸……真是沒有請個好木匠??!這踏麻的有點斜門喲!”甘思雨吧嗒著煙袋鍋子,說著一句俏皮話。
這甘思雨是陳越明請來的風(fēng)水大師,他可是從來沒有參與過盜墓的活動,見此景象,略顯驚愕的言道:“我說老大,這……這,你不是老搞這個的嘛?你……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粫巧蹲臃辣I的藥物機關(guān)喲?”
“以前我聽師父講過古墓是有朱砂層防蟲,但是咱們這個哪像朱砂呀,這明明就是鮮血噠嘛!”陳越明也有點驚慌著言道。
確實,借著這透進樹林的月光,只見這盜洞里面這紅紅的東西確實很像鮮血,殷紅色的液體好像還有熱氣,好像還在冒泡。
就像過年殺豬的時候,剛放在血盆里面的豬血一樣,鮮紅色的直晃雙眼。
站在陳越明身旁的那個人叫茅雪旺,他是陳越明帶來的一起干活的兄弟。
茅雪旺他偏不信這個邪,也沒有那么多的封建迷信思想,彎下腰用手指頭沾了沾著紅色的液體,放在鼻尖嗅了嗅說道:“要想知道梨子是啥子味道,首先你得嘗一口。”
“你這是打算搞啥子革命嘛?”
“兄弟,怎么樣?是不是鮮血呀?”陳越明問道。
“聞著不像呢。”茅雪旺搖了搖頭說道:“我估計吧,應(yīng)該就是個防盜的機關(guān),或者是防蟲的。”
茅雪旺這話說的不假,古墓里防盜的機關(guān)確實是有,但是不常見,防蟲防潮的倒是很常見,一般像夯土層、白膏泥、朱砂層,這些都與防蟲防潮有很大的關(guān)系。
“我說兄弟,咱們這個可是清朝的墓啊。”陳越明說道。
“陳哥,清朝的墓怎么了?”甘思雨問道。
“清朝的都不是很深的,應(yīng)該沒有這些東西才對呀,咱們現(xiàn)在搞的這個將軍墓,縣志記載這將軍一直鎮(zhèn)守西涼,死了之后就埋在這里的。”陳越明說道。
甘思雨問道:“難道是這個將軍殺人如麻,所以他的墓里面血流成河?”
“越說越玄乎,我說大師啊,不要搞這些封建迷信好不好?”茅雪旺說道。
“人家本來就是搞封建迷信的大師,除了封建迷信他還會搞啥子嘛?”陳越明吐著煙霧說道。
“倒也是哈,我差一點忘了這茬。”
“我當時聽我?guī)煾抵v過,說墓里面有的東西有毒。”陳越明說道:“保不齊,這將軍在西涼這邊,也學(xué)到了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rdquo;
陳越明這番話還沒說完呢,忽然甘思雨一臉驚愕的望著茅雪旺的身后,口中啞然:“啊……那是啥子?”
“啷個了?”陳越明問甘思雨。
“呃……”甘思雨一時間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陳越明和茅雪旺見此狀態(tài)也十分吃驚,正準備回頭看看,“不要回頭。”甘思雨叫道。
“……”這下二人也有些驚愕。
“快跑吧!”甘思雨示意二人。
“啊?”
“快!”
二人見甘思雨的樣子,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只好跟隨著甘思雨趕緊撤退,往一旁的小路上跑了可能有幾十米的樣子,茅雪旺還是不信邪,偷偷的回頭看了看。
就這一看,壞事兒了!
只見那墓碑處站著一個人,看著像是清朝年間的人一樣,怎么形容呢?就像僵尸電影里那僵尸的模樣。
戴著清朝的官帽,穿著官服,那官帽上象征榮譽的二眼花翎比較晃眼。
臥糙!難道真的遇見鬼了不成?
就在茅雪旺這一愣神之間,只見那將軍般模樣的人,忽然幻化成一股白色的煙霧,飄飄渺渺地望著三人這邊飄來。
“臥糙!”茅雪旺大叫。
“兄弟,咋了?”陳越明問道。
“鬼……是鬼……”茅雪旺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
陳越明急忙駐足回頭觀望,恰好看見那白色的煙霧已經(jīng)來到了幾人的面前,呼的一下便籠罩在了茅雪旺的身上!
“大師,大師……”陳越明急忙叫住了已經(jīng)跑到遠處的甘思雨。
“怎么了?”甘思雨忙剎住腳步,氣喘吁吁的回應(yīng)著。
“我說大師,你跑的挺快呀!”陳越明說道:“你來看看茅雪旺啷個了?”
“啥子啷個了嘛?”
“剛才我看到一團白色的霧氣籠罩在茅雪旺的身上,然后他就暈倒了。”陳越明說道。
“?”甘思雨急忙的跑了回來,來到茅雪旺的身旁,只見茅雪旺面色發(fā)青,手腳冰冷。
在這個五月間的季節(jié),不應(yīng)該這么手冰腳冷的呀!甘思雨翻開了茅雪旺的眼皮,只見眼白泛青。
“哎呀,妖不到臺了!他這是遭邪氣侵擾了嘛!”甘思雨搖了搖頭說道。
“這不是廢批話嘛!我看到那一團白色的煙霧籠罩在他的身上,然后他就暈倒了呀。”
“來,快把他掌起來一哈。”甘思雨說著。
陳越明連忙把茅雪旺扶起靠在自己的腿上,甘思雨按壓著茅雪旺的人(中)穴位,整了好一會壇場也不見蘇醒。
“大師,怎么回事?”陳越明問道。
“看來只有用靈符袪袪邪了!”甘思雨說罷從包袱里摸出一張靈符來,從衣服兜里扣了一點黃磷在指尖上,沾了一點唾沫星子這么一搓,便引燃了靈符。
用這著火的靈符在茅雪旺的臉上這么一晃,只見從茅雪旺的鼻孔里流出一股濃濃的黑霧。
這股黑霧迅速的彌漫在了茅雪旺的身上,盤旋流動,不一會便和茅雪旺一起不見了!
“臥糙!什么情況?”望著地上還有一點黑色霧氣,陳越明一臉懵逼的看著甘思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