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東來那叫一個氣啊!
自從成名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的輕慢。
怒氣更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升起:“不必了,蘇家高門大戶,豈是我這種人能進去的。”
“請葉明亮葉先生出來想見即可!”
要不是受人之托,賀東來早就想甩袖離開了。
蘇恒面色難看,本以為是寧川夫婦回來,想要給他們二人難堪!
一想起之前響起一陣陣的門鈴,蘇恒臉上就火辣辣的熱。
“賀老您誤會了,我家這個破門之前壞了,找了人也一直不來看看,剛才實在是沒聽到!”
“請葉先生出來想見!”賀老開門見山,一句廢話也不想和蘇家人講。
他雖然上了年紀,但又不是傻子。
見賀東來不買賬,蘇恒本就張揚的脾氣也上來了。
“不知賀老找我家姑父做什么?”
蘇恒往門外張望,確實沒看到寧川那個廢物和葉濘雪。
想起早上發(fā)生的事情,賀東來不是請那個廢物去治病了嗎?
“賀老,不知我表妹和妹夫去哪兒了?”
“怎么沒和您一起回來,他們在哪兒,我這就去接他們回來。”
“賀老您也知道,我哪妹夫身子骨不好,我表妹一個人照顧不了。”
賀東來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見慣了虛情假意,如今聽蘇恒說的這些話,當真是令人作嘔。
蘇恒更是看著人模狗樣,把葉濘雪送給陳銘那種事兒都干的出來,說這種話實在是有些違和。
賀東來深深地呼了口氣,像是在隱忍著什么:“蘇少爺這話什么意思?”
“難道我賀東來還能為難兩個小輩不成?”
他把寧川當寶貝都來不及。
“賀老您誤會了,小子不是這個意思,小子是怕我哪妹夫會給賀老您添麻煩。”
“麻不麻煩那是老朽的事情,就不勞蘇少爺操心了。”
“老朽來此只為見葉明亮先生,倒是老朽人微言輕,屢次三番說話都被人當做耳旁風!”
“也罷!”
賀東來也是有脾氣的,還不是一般的脾氣大。
當即就交代身邊的助理:“動用一切關系,蘇家這種高門大戶還是不要合作的好。”
一旁的蘇恒都傻眼了,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一聲:完了!
整個濱海市賀東來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蘇家在外人看來依舊是國富民強,可內(nèi)心早已虧空嚴重。
根本就經(jīng)歷不起任何的風吹草動,見賀東來要有,蘇恒面帶急色:“賀老,賀老!”
“您稍等,我馬上就去叫人!”
之前他之前想要先打探一下葉濘雪的下落,畢竟招婿儀式已經(jīng)公布出去了。
若是人不回來……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現(xiàn)在把人叫來,賀東來也是怒氣難消。
葉明亮被蘇恒拉扯著出門,可外面哪里還有賀東來半分影子。
蘇恒如同晴天霹靂驚得站在門口,賀東來最后說的話一遍遍在腦??M繞。
一股莫名的邪火涌上心頭,抬手狠狠的打了葉明亮一拳。
“之前攔都攔不住要出門,剛剛你是死了嗎?”
“難道你非要看著蘇家破產(chǎn),讓我們蘇家家破人亡你才甘心嗎?”
一聲聲的嘔吼,一陣拳打腳踢落在葉明亮的身上。
本就病重纏身的葉明亮,只能卷縮成一團,任由蘇恒打罵。
………………
賀東來回到別墅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徹底的黑下來了。
葉濘雪一直都在注意著門口的動靜。
聽傭人們說話,就知道賀東來回來了,小跑著下樓:“賀老先生!”
再看看賀東來身后空無一人。
葉濘雪不免有幾分失落:“我爸爸沒來嗎?”
“寧夫人。”
“抱歉,是老朽人微言輕,說話直接被蘇家人當做耳旁風,老朽就連見都沒見到葉先生。”
葉濘雪深深的嘆了口氣,面上卻是不為所動的淺笑著:“賀老您無需自責,我父親身體不好很久了,怕是無法下床與您想見。”
這個善良的姑娘,事到如今依舊在為蘇家開脫。
“寧夫人,寧先生他歇息了嗎?”
葉濘雪點頭:“嗯,從回來就睡下了,到現(xiàn)在都還沒醒。”
今天的寧川做了很多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是讓葉濘雪有驚有喜,但更多的是心慌。
就憑今天蘇家被賀東來打了臉,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寧夫人也早點歇息吧。”
葉濘雪想說什么,但欲言又止。
只能郁郁寡歡的回到房間。
看著床上熟睡的寧川,苦笑了笑洗漱躺在他的身邊。
雖然是閉著眼睛,可眼淚止不住的流,打濕了枕頭。
寧川微微蹙眉清醒,看著葉濘雪難過的樣子心里不是滋味,現(xiàn)在的他雖然換了一副內(nèi)芯。
可原主的身體損傷過重,想要恢復如初,需要的靈力也更多,只是這個世界的靈力。
已經(jīng)稀薄得微不可見。
其實寧川躺在床上,一直都在感受著自然,想要從中獲取一些靈力,可惜他還是失敗了。
但寧川怎甘心,他可是堂堂斑斕大陸的神尊,豈會在這現(xiàn)代文明中無計可施。
陡然,寧川看到了月亮。
雖然這個時代稱呼月亮為月球,也曾登上過月球,但月亮散發(fā)的光輝依舊是蓬勃無比的力量。
若是吸收這些力量轉化,或許可以一試!
可吸收月光的前提是要人能夠曬到月光,而他現(xiàn)在躺在床上。
“濘雪!”
“濘雪!”
“嗯,你怎么了?”
寧川輕輕觸碰,葉濘雪就一個激靈起身,習慣性的問:“要喝水嗎?”
“不是,我想去哪兒!”寧川指著沒關上的窗戶,
葉濘雪微微蹙眉,想要問大晚上的折騰啥,可一想想自己馬上就要和他離婚了。
也就順著他吧!
“好!”
葉濘雪單薄的小身板,力氣卻是極大,竟能把癱瘓的寧川抱到輪椅上,動作流利,像是做了千萬次一樣的熟稔。
把人推到窗邊,月光撒在身上。
寧川感覺到了微弱如蠶絲的能量在四周波動。
頓時閉上眼睛開始,身體內(nèi)運轉著煉體功法,把四周微弱的能量逐漸吸收。
見寧川曬著月光一臉享受的模樣,葉濘雪把窗簾拉到最大。
讓他曬得更舒服。
自己則是癱坐在地上,靜靜的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