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時,莫奇葬兩位北關將軍的時候,已經是極其尊敬的了。
凌云一雙桃花眼靈巧的盯著兩人,隨后她將小手伸出,笑嘻嘻的說:“其實程元老也不是什么都沒留的,吶。”
她手上的是程遠君走之前留下的一根毛。
洛十坤將毛用靈力收起來,隨后冷哼一聲,“算他還有點良心。”緊接著又解釋著:“這是遠君拂塵上的,它的作用可多著呢,它可以潛入人的腦中,將腦中的記憶抽出來。我想,宋將軍也不會自愿說,所以……得罪了。”
話音才落,他速度極快,抬手打了個決,嗖的一下將這毛切入宋榮的身體,不過片刻時間,這毛就自己飄出來了。
洛十坤將這毛發(fā)放入一匣子內,隨后將這軍營四周上了保護罩,生怕有人進來打擾他們。
凌云見這小匣子精致,好奇的戳了戳這小匣子,驚訝的問:“十坤平常做任務還帶這玩意?。?rdquo;
洛十坤先無語一陣,隨后忍不住大罵:“我去,我真的服了你了,誰特么沒事做任務帶個破匣子,這是在戰(zhàn)場上撿到的,預料到會用的上。”
凌云恍然大悟,想想也是,于是又指著盒子問:“所以,宋榮六年前的那段記憶就儲在這里頭了,對嗎?”
“那不然呢?廢話!進去吧你們。”洛十坤才說完,便用靈力將兩人的冥靈抽出,打入這小匣子中,隨后自己也跳進去。
凌云只覺著腦瓜帶一暈,暈頭后,眼前出現了另一個畫面。
一群士兵站在沙場上,風沙亂舞,塵土飛揚,這邊是蘭佑大軍,對面是南蠻大軍。鏡頭一轉,入眼的正是十七歲時的宋榮。
那時的宋榮長的沒有現在成熟,眉宇間還有些稚氣。
宋榮騎在馬上,唇角上揚,擺出一副誰都不服的表情。
凌云看這兒,忍不住憋嘴笑,忙戳了戳一旁的宋榮,“沒想到啊宋榮,原來六年前的你這么驕傲,哈哈哈。”
宋榮有些無語,只好不說話。
一旁的洛十坤抱著膀,回答說:“你們蘭佑的所有人不是都知道么,宋將軍當年多狂,不信等你回去,你問那個穆白,他知道。”
“我不知道,哈哈哈,我都不知道以前宋榮這樣式兒的,以前見他唯唯諾諾的。”凌云仍然笑著。
宋榮心知,那只是在凌云面前罷了。他也很無奈,又不能跟凌云多說些什么,只道:“公主殿下您以前也很調皮的,誰還沒有段過去呢。”
畫面再一轉。
南蠻將領見對面是個小娃娃,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當是誰公然向南蠻宣戰(zhàn),現在一看,原來就是個毛頭小子,要我說,你先回去生個娃娃,別到時候戰(zhàn)死。”
宋榮聽此,冷哼一聲,忍不住笑道:“您放心,若您戰(zhàn)死,我會記得通知您兒子,給您收尸。”
他這話稱“您”似是尊重,也非尊重。
這不是宋榮的第一戰(zhàn),可這卻是宋榮打南蠻的第一戰(zhàn)。另一頭的將軍見他出口如此狂,忙忍不住問身后的人:“這到底哪家小將軍?這么猖狂。”
之前他可是只聽說蘭佑國有位小將軍要挑戰(zhàn)他,他壓根沒放在心上,畢竟他征戰(zhàn)沙場數十載,在南蠻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名將。
他身旁的士兵回答道:“報將軍,是宋誠的兒子。”
聽這兒,他握住韁繩的手停了停,瞬間說不出話。
早就聽聞宋誠將軍百戰(zhàn)百勝,實力非凡,他兒子宋榮年紀輕輕更是勇猛,他多少是有些顧忌的。
他一開始說出那番話,也是沒想到對面的人竟是宋榮,畢竟南蠻與蘭佑屬姻親聯(lián)盟,百年來友好相處,沒想到宋榮竟打算跟他干。
不過已經站在這了,不打也得打。
兩軍開戰(zhàn),最終南蠻大敗,那時除了領軍將領,無一生還。
南蠻國王怕了,自愿割十城求宋榮別打了,蘭佑國王見好就收,死活不再讓他打了。
畫面一轉。
“將軍,還攻嗎?”一士兵拱手相問。
宋榮坐在南蠻割出的幾城里,品酒。烈酒燒唇也燒心,宋榮正鬧心著,見人問,冷聲道:“國王那老家伙不是死活不讓打么,他不讓攻我們就不攻?再拔三城,否則沒得商量。”
凌云看這兒,忍不住戳了戳一旁的宋榮說:“人家都割十城了,還要拔三城,宋榮你這不蹬鼻子上臉嗎?都不給人活路啊,哈哈。”
這事宋榮本來都不想提,既播到這兒,他也只好說:“沒有,到最后沒有攻,那時忽然就不想攻了。”
凌云不理解,又問:“那為什么???”宋榮語息平淡:“因為南蠻主城太好玩兒了,尋思先玩過一番再攻。”
凌云記得他沒有攻。“那你玩完之后貌似也沒有攻。”
不然到現在南蠻已經成為絕頂蒼穹上的歷史,根本不復存在了。
宋榮不再說話,他沒法說。一旁的洛十坤開口了:“當然是因為碰上葉之澤了,要我說,凌云仙君這智商真的有待提高了。”
宋榮雙眸堅定,心中像是埋了多少怨恨那般,雙手握拳,“公主殿下不必有顧慮,待回去我定請兵鏟除南蠻,這個仇也該報了。”
畫面繼續(xù)。
宋榮當時一時興起,打的南蠻士兵魄散后又忽然不攻求和了,喬莊一番混入這南蠻主城。
本來她只是想進去逛逛,他騎馬盯著這些個攤位,盯了許久,隨后,見一旁一朱紅樓闕下滿滿登登的排了許多人,鬧鬧吵吵。
這種情況,他自然是上前去探看情況。
他騎馬上前,雖然是喬莊過了,可還是被一旁的人認了出來。一旁的百姓見是位將軍,忙給他讓位置。
這下子,他可算是看清如何一回事了,原來是一女子在扔繡球。這繡球是定情之物,可在這種風花雪月之地,更像是在選擇夜晚消遣者。
還未待宋榮多想什么,這繡球竟“嗖”的一下撇下來,宋榮本能似的單手接住,瞥了眼樓上帶著面紗的女子,唇角一揚,隨后說:“姑娘的繡球我收下了,至于其他事,不必。”
“那怎么行。”這女子語氣溫雅。
他沒有聽,直接騎馬去其他地方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