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姜炎,名字是我爺爺取的。
因為小時候體弱多病,總是三天兩頭的生病,而且很難治好,爺爺說我命里缺火,所以單名一個‘炎’字。
說來也奇怪,自從爺爺給我取名叫姜炎之后,我虛弱的身體竟然漸漸的有了好轉(zhuǎn),而且精神一天比一天好。
他說,每個人身上都有三把火,分別是頭頂和雙肩。
如果三把火其中的一把滅了,那就代表這個人會遇上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搞不好還會被陰物纏身。
至于我,爺爺說,我的三把火,滅了兩把!
所以才會單名一個‘炎’字,拆分開來,就是兩把火,剛好彌補我命格的缺陷。
可為什么我身上的火會滅掉兩把?
這件事情,還得從我九歲那年說起。
我老家地處西南地區(qū),靠近貴州那一帶,雖然是農(nóng)村,但離市區(qū)也不算遠,頂多20分鐘的車程。
由于生計問題,我媽在家里種地,干些家務(wù),我爸則在附近一個廠子里上班,吃穿倒也不愁。
可那時的我很淘氣,老是背著我媽偷偷和同村的小伙伴跑到河里游水。
村東頭那條河,成為了我們當(dāng)時快樂的源泉。
可也是那條河,差點就要了我的命。
我記得那是五六月的天氣,剛好周末,熱得人受不了,坐在家里光著膀子都是汗水一陣一陣的冒。
趁我媽中午睡著后,我就偷偷溜出了家門,找到王大寶幾人,屁顛屁顛的向著河邊走去。
來到河邊后,我們迫不及待的脫光衣服往河里跳去。
這條河很深,所以我媽從來不讓我到這里玩。
可她不知道的是,我在八歲那年就學(xué)會了游泳,到現(xiàn)在,我在河里就是如魚得水。
王大寶和楊林比我大兩歲,雖然他們水性比我好,可膽子很小,只敢在水淺一些的地方玩耍。
而我,則是向著河中心游去。
看見我向著河中心游去,兩人嚇得不輕,讓我趕緊回來,水深很危險。
我反而對他們吐了吐舌頭,還做了個鬼臉,笑他們兩個是膽小鬼,更是越游越往河中心去了。
可游著游著,我突然感覺不對勁!
由于天氣炎熱,這河水也變成了溫水,可一到河中心,我突然間覺得河水冰冷入骨,就像是冬天徒手抓雪一樣,凍得我皮膚生疼!
我想著,可能是由于這里河水深的緣故,太陽照射不下去。
我不僅不在意,反而繼續(xù)向里游去,王大寶和楊林一見我這樣,直接就上岸要穿衣服。
見他們要走,我連忙喊道:“你們干啥去?”
王大寶說道:“你再不回來,我們要告訴你媽去!”
我一聽,頓時就急了,回想起我媽拿樹條抽我的樣子,頓時覺得身上一陣難受。
不得已,我只能掉轉(zhuǎn)方向向著岸邊游去,他們這才是重新回到河里。
可我剛游出一小段距離,頓時覺得四肢有些僵硬,然后手腳竟然不聽使喚停了下來。
河里那股冰涼的感覺,卻比剛才還要更甚了!
緊接著,我感覺水里的腳猛然被一雙冰涼的手抓住,情急之下,我看向河邊的王大寶和楊林大喊:“救命?。?rdquo;
不過,‘救’字剛喊出來,我就感覺腳上傳來一股大力,拉著我往下沉去!
這一張嘴,我喝了好幾口河水,一股極為強烈的窒息感傳來,就像是胸膛要炸一樣。
而那雙抓住我腳的手,依舊不斷的將我往河里拖。
我不斷的蹬著雙腳,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擺脫不了那雙冰涼的手。
到最后,我是在憋不住了,只覺得眼睛一花,‘咕咚咕咚’的水泡聲響起,我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道身影。
那是個面色慘白的小男孩,年紀(jì)和我差不多大,他根本沒有眼珠,兩只眼睛都是漆黑一片。
“嘻嘻,我好冷,你是來代替我的嗎?”,他一臉猙獰的笑容看著我。
他張嘴笑的時候,嘴角的皮肉撕裂,鮮血不斷冒出,生生裂到了耳根位置,就像是下巴要掉下來一樣,恐怖無比!
然后,我兩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我才是緩緩睜開雙眼,當(dāng)看到熟悉的場景后,我頓時松了口氣。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有種分不清現(xiàn)實和虛擬的感覺,只覺得腦袋一陣昏昏沉沉的。
一想到小男孩恐怖猙獰的臉,我就心中一陣后怕。
想著,以后打死也不到河里游泳去了。
正當(dāng)我思緒散發(fā)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一道身影走進來。
我這時才是看清,是我爺爺。
印象中,我爺爺很忙,一年到頭基本見不到幾次。
聽我媽說,他在城里開了個書店賣書,可生意很慘淡,我爸他們勸過幾次,讓他將書店關(guān)掉,回家享福。
可我爺爺不聽,說書店不能關(guān)門,非得開著那個書店,往里倒貼進去不少錢。
見到我醒來后,我爺爺板著臉罵道:“小兔崽子,都說讓你不要去河邊玩,你非不聽,我要是去晚了一步,你就死了!”
聽到我爺爺罵人的聲音,我媽和我爸也沖了進來。
我媽看著我雙眼通紅,像是剛哭過,而我爸則是不由分說,走過來就給我一巴掌:“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能去河邊玩!”
我那時小,根本不懂這些,被打了肯定心里不爽,可也不敢說出來,怕再挨打。
想著這倆老東西,不愧是親父子,罵人的話都一樣。
現(xiàn)在想想,我不得不承認(rèn)當(dāng)時的自己有多無知和愚蠢。
我爸看了我一眼,而后看向我爺爺焦急的問道:“爸,嚴(yán)重嗎?”
我爺爺眉頭緊皺:“不嚴(yán)重,就是很麻煩!”
聽到這話,我爸和我媽頓時面色緩和了許多,但聽到很麻煩后臉色再次凝重起來。
我一臉疑惑的看向他們:“爺爺,你們說什么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