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沒有插手元綾的戰(zhàn)斗,因為他相信元綾是不會輸給烏黔的,直到兩人落入坑中被無數(shù)的大石活埋,烏黔的氣息消失,元綾的氣息也在減弱,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元綾不回應他的傳音,弦月才動了下去找人的念頭,只是一旁的魅是不會輕易讓弦月如愿的。魅也察覺到烏黔死了,那他更加應該把女人封在里面,敵人少一個是一個。魅用自己的靈氣封住了石坑,他緊握著兩條黑蛇錐擋在了石坑與弦月中間,阻止弦月進一步靠近石坑。
魑魅魍魎只死剩魅一個,但魅并沒有因此退縮,因為他感覺到了,有援軍正在接近。魅能感覺到,弦月自然也感覺到了,他停住了腳步,側頭看向北方,大量的氣息正向他迫近。元綾還在這所以弦月沒有逃離的打算,他淡然地站在原地,很快淳山若黎便帶著大量黑麒麟的精兵和淳山的人從天而降,使者魅也向黑麒麟尋求了支援,不但派來城隍司,還有十幾名暗冊都一同前來,把絳山弦月重重包圍!
這一片原是水庫的湖,因為湖水流失,早已變成了一片洼洼坑坑,本來空曠的只有寡寡數(shù)人的地方,瞬間被黑麒麟的人密密麻麻給占領了。
原本也在此的陰陽司,因為操控陰兵的使者死亡,陰兵的氣勢已大不如前,陰陽司很快就把剩下的陰兵解決了,然后分散到四周繼續(xù)尋找巨骨黑鱔的蹤跡。陰陽司感知不到巨骨黑鱔在弦月的身上,也就沒有攻擊絳山弦月的意思,他們似乎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不會在無關的任務浪費時間和戰(zhàn)力。他們四周搜索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地方有激戰(zhàn)的靈氣波動和打斗,黃鼎領著剩下的人前往,看到兩波人在交戰(zhàn),不過其中一方明顯處于絕對的優(yōu)勢,很快他們就感知到巨骨黑鱔在其中一個紫紋黑衣人身上。
陰陽司的突如其來,把玄門弟子們都弄得有些措手不及,本來都快解決掉淳山若黎一開始帶來的那些將士了,結果又來了一批。
絳山的人一眼就認出陰陽司,加上他們不約而同般向著潮楠的位置進攻,很快就猜到對方的目標是潮楠懷中裝著巨骨黑鱔的靈器。剛與絳山的人一起殺出重圍的玄門弟子,自然也不會眼睜睜看著絳山的人被陰陽司攻擊而不顧。黃鼎憑著他過人的輕功,執(zhí)著長劍踏著自己人的肩膀,借力幾下就躍到百米遠的潮楠身前,他身后也跟隨著數(shù)人輕功不錯能夠與他一起殺進戰(zhàn)斗中心的,只不過他們似乎不太了解潮楠等人的實力,能長久跟著弦月或替弦月辦事的人,又怎么會是輕功差的人,事實證明潮楠的輕功造詣一點也不比這黃鼎低,兩人在空中過了十來招,黃鼎非但傷不了潮楠,反而被潮楠的劍氣劃傷了臉頰。
絳山的人,從來都是神秘的,他們很少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見過的人并不多,大部分見過的可能都死了,所以很多人都不了解絳山真正的底細,絳山到底有多少人,他們的實力到底怎樣,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未知數(shù)。
“陰陽司的總司,什么時候這么喜歡拋頭露面了。”潮楠說。
黃鼎沉默不語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在確認著什么,隨即二話不說緊握長劍再度向潮楠發(fā)起攻擊,潮木突然出現(xiàn)在潮楠的前方揮劍擋住黃鼎的劍,兩劍搏力,竟然也是潮木勝了一籌。
“除了輕功…一無是處…”潮木說。
陰陽司的人見黃鼎被潮木一劍推開,連忙把黃鼎護在身后,絳山的人乘勝追擊,反將黃鼎等人打得連連后退。
黃鼎一直捂著自己的臉,似乎顧及著什么,如果熟悉黃鼎本人的話,就會察覺黃鼎從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是多么的反常。
先不說一方勢力的主帥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的最前線,黃鼎本來就不是以武功聞名的人,如果沒有絳山弦月和元綾替他引開使者和烏黔的仇恨,以黃鼎這樣的實力又怎么可能安然無事活到現(xiàn)在。
而且這黃鼎從一開始就沒有開口說過話,就像個啞巴一樣,輕功卻突飛猛進…
“果然被莊主說中了,你根本不是黃鼎。”
潮楠在眾目睽睽之下說出這話,但黃鼎身旁的陰陽司卻毫無反應,顯然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事實。
“聲東擊西,另有所圖,雖不知你們另一邊的計劃是否成功…”潮楠緊握著自己手中的劍,驟然催靈一揮,鋒銳的氣勁把不遠處的幾顆大樹瞬間斬斷,半截大樹轟然倒塌,他冷冷的說道:“但是我身上的盒子,今天你們誰也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