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堅理都沒理綠蘿,完全不當(dāng)她是一回事,一手把她推開,綠蘿死抱著傅堅的手,死也不挪開,她狠狠咬上傅堅的左手,傅堅不耐煩地把綠蘿甩開一邊。傅堅干脆運靈,直接掐向傅敏毓的脖子,可當(dāng)他的手剛觸碰到傅敏毓的皮膚,一股靈氣以傅敏毓為中心向外散開,驅(qū)逐阻隔著傅敏毓身邊所有人的接近!
傅堅被靈氣震得后拋數(shù)米,狠狠地撞到病房的白墻上!綠蘿也不幸被波及,不過她離傅敏毓的距離沒傅堅近,只是剛站起身又被那股靈氣沖擊,踉蹌了幾步。她看到傅堅一手扶墻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捂嘴一吐,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
傅堅見形勢不對,便立刻選擇破窗逃離,就在他前腳剛跳出窗外,綠蘿看到什么球狀的東西在眼前一閃而過,緊接著聽到傅堅悶哼一聲,后背被什么重物砸到了,使他原本可以安然跳下去的姿勢,硬生生改成狼狽地掉下去。
綠蘿轉(zhuǎn)頭一看,噗哧的笑了出聲,竟是常青拿自己的頭砸向那傅堅,已經(jīng)變形的泥頭反彈回來咕嚕咕嚕又滾回常青的腳邊。常青若無其事地彎身撿回自己的腦殼,雙手抬起想要把頭安回原位,可是怎么也貼不穩(wěn),看來還是需要元綾動手幫她修復(fù)好。
她剛把自己的頭撿起來沒多久,走廊又傳來了陣陣急促的奔跑聲,那些聽到護(hù)士求救聲的其他醫(yī)護(hù)終于找到人幫手,把受傷的護(hù)士抬走急救,常青和綠蘿連忙變小藏回床底,房門緊接就被打開。來的人除了醫(yī)護(hù)還有保安,他們看到病房內(nèi)一片狼藉,都愣住了,可是奇怪的是,這么大的動靜,床上的人還在睡。
他們第一時間找醫(yī)生來檢查傅敏毓的狀態(tài)以及報警,直到警察來之前,他們都不敢去碰地上的證物。
“你們確定那人真的是傅堅?”
懸案組與元綾元嫣幾乎同時趕到醫(yī)院現(xiàn)場,他們在等醫(yī)生檢查完傅敏毓后,就關(guān)起了門,聚在房間里商討。
常青和綠蘿作為目擊者,把所有她們看到的事情都一一向元綾和懸案組說出,不過其實元綾比懸案組更早一步就透過傳音了解大概情況。懸案組不會不當(dāng)常青和綠蘿一回事,她們雖然不是真正的人,也不能成為真正的證人,證言也不能在法庭上或外界上發(fā)表,但是不代表她們所說所見的事情是虛假的。
“確定!”
“我們在傅家住過一陣子,他的樣子我們怎么可能不認(rèn)得。”
元綾早就猜到對方不會放過傅敏毓的,可沒想到動手的居然會是認(rèn)識的人,要不是常青及時傳音,那東西打進(jìn)去敏毓的身體,后果可能會不堪設(shè)想。
韓正毅讓伍蛇去查醫(yī)院的監(jiān)控,然后讓羅弼把剛才從地上收集到的針筒,液體還有血液都交給法證去化驗。
“那人呢?”
“跳窗逃了。”
怎么可能,這里可是十幾層樓高,一般人可能會這么說,但是…
“我記得,傅堅不是有靈氣的人,而且他早就對赤蛔有免疫的啊。”元嫣說。
“對啊,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難道免疫是有時限的?”
“還是每個人的身體都不一樣…”
“要是這些是真的,唾液不就…”
就在眾人商討的時候,傅敏毓慢慢睜開了眼,第一個發(fā)現(xiàn)傅敏毓醒來的是正面對著她的韓正毅。她一臉茫然,似是對剛才發(fā)生在自己身邊的事情一無所知。在場的人看到傅敏毓變成這樣都心生憐惜,好好的一個博學(xué)多才,溫婉又美麗的千金小姐,竟一夜之間變成一個呆滯的傻美人。
“我們不能再這么被動下去了。”元嫣坐在病房邊,緊握著傅敏毓的手,她說這話時雙眼看向元綾,像是在懇求元綾,希望她能出主意,期昐著元綾能夠帶領(lǐng)她們解決這些禍端。
元嫣或許也是除那人以外最了解元綾的人,所以她知道,她相信元綾一定有辦法。她對元綾有著絕對的信任,即使元綾沒有出聲,但她知道元綾一定不停地在思考法子,她相信對方定能想出主意,就算她出的主意或許不是最安全最穩(wěn)妥的,但一定比在場所有人出的點子都更有效。
因為元綾是她們之中掌握著最多情報的人。
元嫣說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元綾身上。
這些年,元綾替懸案組解決多少各種各樣的奇難異事,她有意與無意之中拯救過多少人,拯救的意味不一定單只是拯救其性命,成全他人的心愿,解救對方于水深火熱,這些也是一種救贖。
可她也不是什么人都會救。
她雖不是大善,卻也不是極惡。
元嫣想起以前自己總是對元綾冷言冷語,但當(dāng)初她一有事,元綾還是第一個察覺并且來救她。她永遠(yuǎn)都無法忘記在侯家的時候,那么無助的自己在見到元綾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是何等的釋然與安心。她不會嘲笑自己被人蒙騙,也不會罵她自甘墮落,在她需要急于提升自己的實力向元綾主動求武的時候,元綾十分慷慨傳授自己的經(jīng)驗與技巧。
元綾在元嫣眼中就是這樣的人,不擅言語不代表她不在籌謀,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很多時候都是默默的,但是當(dāng)有需要的時候,她就是那個站出來的人。她就是莫名有種影響力,只要往那一站,就有種穩(wěn)定人心的魔力。
“我有一個想法,不過得等傅家的人來了之后才能確定。”元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