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女子散發(fā)著弦月的靈氣氣息,另一個讓他們驚訝的事實是,女子的輕功竟如此了得,他們加快了速度,卻依然抓不住對方。這似曾熟悉的感覺,就像他們正追捕著的就是弦月。
那個他們總是追不上抓不住的弦月。
怒容氣的鼻孔出氣,弦月就算了,他怎么可能連一個凡人女子都抓不?。恳蚨嗄甑暮献?,笑容早就察覺到怒容的心思了,所以根本不需要言語,怒容只一個動作,笑容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怒容雙腿運靈,笑容雙掌運靈,下一秒,一推一踩,怒容便如同射出去的箭一般沖向元綾!
距離瞬間拉近,怒容揮鞭欲擒,元綾側頭一看,心知躲不開,唯有運靈硬扛!她轉身雙掌運靈,抓住那根布滿如刀刃般尖銳無比刺棘的鞭子,本來無色的靈氣彷佛激活了什么,她手腕上的紫玉鐲子正徐徐涌出至陰至寒的深紫靈氣!
怒容神色一凜,怒喝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紫光從下往上照亮著元綾的五官,在長期昏暗的鬼市環(huán)境下,加上元綾目無表情的神色與深紫色的靈氣,怒容有瞬間的恍神,覺得他正對持著的正是弦月。怒容目光下移,看到抓住銀鞭的手腕上戴著一個紫玉的鐲子,讓他討厭的靈氣氣息正是從那里散發(fā)出來的,怒問:“你跟弦月什么關系?”
元綾絲毫沒有回應的意思。
笑容也緊追而來揮鞭欲擒,約三米長的銀鞭如毒蛇般向著元綾撲來,長鞭靈活,不像硬兵器那樣直來直去,所以元綾運靈緊抓著怒容的銀鞭,往自己手臂套了幾圈加強力量,拉扯著怒容與自己換了個位置后,另一手緊抓套著自己手臂的銀鞭,雙手催靈使勁一撕,銀鞭居然斷成兩節(jié)!
笑容見狀連忙變招收制,而此時的怒容手上只剩下半根銀鞭。
元綾甩手甩掉套在手臂斷掉的銀鞭尾節(jié),她知道,要是平常以自己的靈氣,大概是沒那么輕松的,但多了弦月靈氣的輔助,手撕對方的銀鞭居然如切菜般容易。
怒容笑容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收起銀鞭,換成赤手空拳的架勢,沒有了其他花里胡哨的。怒容就不信了,他與笑容的夾攻就抓不住一個凡人小姑娘。
然而貼身肉搏,本是元綾的強項。
元綾身法靈活,穿梭在兩人的攻擊下,怒容蠻橫,笑容刁鉆,她以柔掌卸掉剛強的拳頭,把對方攻擊的軌道打偏,以速度躲避從死角而來的偷襲,可城隍司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同樣沒有被元綾找到隙縫趁機逃走,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
元嫣收到元綾的傳音后,立即引領著另外三人去找孫瑟去。
剛才他們正站在其中一間屋子里,打開了三副棺材,好不巧的是,里面躺的都是藍家歷代掌門,本該好好安葬在藍崖島古墓里的祖先們,居然出現在這里。雖然三位掌門早已化成白骨,但下葬時藍家都有特制的殮衣和陪葬品穿戴在祖先的身上,可以抵御島上的海氣與潮濕,不受腐蝕,這是他們代代的傳統(tǒng),因此藍江看到殮衣上和脖子掛著的玉佩印制著熟悉的藍家家紋,一時百感交集。
雖然人還沒有找齊,但這三副棺材里面躺著藍家人這個事實已經足以證明許多事情。
孫瑟站在大街上,憋了一肚子氣,便拿躺在地上已經半死的黃衣守衛(wèi)出氣。
他胸有成竹地來抓闖進來的五只老鼠,一只都沒抓著不說,到嘴的肉吃不成不說,還被兩個突如其來的人逼著撤走幻陣珠,自家地盤被肆意破壞,要是被那五只老鼠逃了,他回去怎么跟大哥解釋。
他正思索著應該怎么辦時,就看到有個四人從小巷中冒出。
喲,天助他也,老鼠主動跑到他面前了。
元嫣,梁查,藍江和姜盈盈四人看了一眼滿地狼藉,隨即立刻轉移視線到大街中唯一穿著整齊完好無損的人。
“他就是孫瑟?”
灰色西裝革履,鳳眼上翹,整齊的短發(fā)…四人十分聽從元綾的叮囑,盡量不去看他的痣。
孫瑟目光掃過四人,最后停留在元嫣和姜盈盈身上,暗自驚嘆她們的美貌的同時心里已有了打算:“不知各位來我家的倉庫是有何事?”
倉庫…
藍江聞言,說話語氣瞬間冷了幾分:“你偷走了我家祖先的遺骨,還好意思問我們是來干什么?”
“嘖嘖嘖,這話就不對啦,是你家祖先們跟著我們走的。”
“胡說八道!”姜盈盈怒喝。
“不信你看。”孫瑟有意無意地撫了撫自己的下巴,附近的屋子瞬間有了動靜,啪啦啪啦響起很多像棺材板倒地的聲音,原本昏暗靜寂的民房區(qū)域,似乎正變得熱鬧起來。
十幾具尸體正幽幽的從屋子里走了出來,有的年代久遠已成白骨骷尸,有的死去沒多久,皮膚才剛剛開始腐爛,有的五官仍清晰可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姜盈盈認得其中一具就是姜家弟子時,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沖過去拯救他。
“哦?似乎里面有你們認識的人?那不如我?guī)湍銈儐枂?,看看他們是不是自愿跟著我的?rdquo;孫瑟似笑非笑說完之后,對著身后的尸體們裝模作樣地問:“你們喜歡這里,是自己跑過來的吧?”
隨即所有尸體做了同樣的點頭動作,孫瑟笑道:“瞧瞧!他們是自愿的!”
“……”藍江與姜盈盈拳頭緊握,實在是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