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任棋和元惜在奧海大學(xué)的事情,是元綾在數(shù)天后刻意避開元青瑜看望的時間,才從任棋口中得知。
任棋當(dāng)年與元惜一樣,是奧海大學(xué)商業(yè)管理系的學(xué)生,元惜比任棋年長一年,元惜是任棋的學(xué)姐。所以任棋認(rèn)識元惜的時候,元惜已經(jīng)是大二生,他根本不知道元惜曾在大一時發(fā)生的事情,不知道心理學(xué)系有一個區(qū)星這個人,更別說元惜與區(qū)星之間的事情了。
至于任棋是如何認(rèn)識元惜的…
任棋曾經(jīng)是個小混混,年輕氣盛,跟著黑社會那些哥兒們混過一段日子,不過他接觸的不深,充其就是那種大伙打架時混在后面聲張作勢的小子,加上他的雞窩頭,顯得他一點氣勢也沒有,更得不到那些老大賞析。有一天晚上,有兩方的勢力打起來了,任棋那邊的手足打不過,他這種小弟只能落荒而逃,幸好的是任棋體力還算不錯,他一路狂奔,幾個人拿著刀追著也沒追上他,可是始終逃不過被兩邊包抄,被圍堵在一處后巷。
他們兇神惡殺,紋著身,拿著刀,一步步把他包圍起來。
任棋哪見過這陣杖?他當(dāng)時就覺得自己要完蛋了。
為什么他要走上這條路呢?因為帥嗎?
不,他可能只是被古惑仔那種熱血和桀驁不羈給感染到的小毛頭而已。
恰好那處后巷,就是圓天紙藝紙扎鋪旁邊唐樓的小巷。
“你們在干什么!”
一聲嬌喝把小巷的混混們都驚得轉(zhuǎn)頭看去,他們以為來的是女警察,不然見到他們這陣杖居然敢來叫嚷?
可是他們轉(zhuǎn)頭先是看到的一個身形柔美的黑影出現(xiàn)在小巷的盡頭,身穿長裙,仔細(xì)一看還有點像睡裙,女子沒有身穿制服,也沒有舉著槍,就這樣獨自一人出現(xiàn)在充斥著危險氣息的后巷。
是的,元惜被喊打喊殺的聲音驚動,她就這樣一個人,怒氣匆匆地趕到了后巷。元惜鳳眼圓瞪,一張艷麗的俏臉隨著她前進(jìn)的腳步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里。
她睡得好好的,這幫人在她家旁邊吵什么吵?
混混們都被逗笑了,好好的一姑娘大晚上不睡覺跑出來看什么熱鬧呢?不擺明把自己送上門嗎?
但是很快他們都笑不出來了。
因為那女子居然朝著他們后面的人出手了!
離她最近的兩名混混居然被女子兩拳就擊飛到巷子的墻上,碰的一聲,發(fā)出好大的聲響,力氣之大竟弄得外墻都剝落了!
任棋就這樣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女子,把后巷一邊的十幾名混混都通通打趴!
就算他們拿著刀,竟都不是女子的對手,甚至都傷不到女子分毫。
女子把她那邊的混混全部擊倒,把他們手中的刀都踢得老遠(yuǎn),最后一腳踩在某混混的背上,對著后巷另一邊的混混說:“回去告訴你們老大,這條巷,是我元惜的!你們要撒野最好看看地方,哪里是不能惹的!”
而另一邊的混混看到同伴的慘況,也都不敢上前了,聽到女子的話,都開始萌生退意,想要回去跟自家老大報告一下,問問元惜是誰,畢竟他們真不知道是不是惹到什么人物或是踩過界得罪到另一方勢力。
“滾!”
最后,他們就真的撤了。地上被打趴的都一一連滾帶爬的跟著大隊逃走。
好帥!任棋心中吶喊著,覺得這女子就像行俠仗義的女俠一樣,正激動著想要上前說些感激相救的話,然而這位女俠竟說了一句讓他幻想瞬間幻滅的話。
“啊…好困…吵什么吵…大晚上讓不讓睡覺了…”
“……”呃…原來不是特意來救他的啊。
元惜眼角這才看到一個男子仍呆呆的站在巷子里:“愣著干嘛,趕緊回家吧。”
月光撒落,把兩人的臉孔都照得比剛才更加清晰。任棋終于看清自己的救命恩人,長發(fā)披落,臉龐艷麗,明眸有些不耐煩,顯然是被吵醒有些不悅,她一身白色中袖及膝睡裙,還有…
人字拖?她剛才居然穿著人字拖打架?
不過讓任棋更驚訝的是,這女子他好像在哪見過:“你是…奧大的…”
元惜此時才打量著面前的男子,說實話她沒什么印象,但對方居然知道她的學(xué)校?
難道是同學(xué)?但是不是同學(xué)又怎樣,她又不是因為對方是誰才出手的。
所以元惜也沒與任棋多聊,轉(zhuǎn)身只揮了揮手隨意勸了句:“同學(xué),滿手血腥的人沒有什么好結(jié)果的。”
任棋怔怔的,反覆思量著女子所說的話,應(yīng)該是在勸他回頭是岸嗎?
后來,任棋真的遠(yuǎn)離了那班混混。本來他就很低調(diào),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想退出也分分鐘的事情而已。他以前覺得黑社會很帥,可是,那女子穿著人字拖以一人之力對抗一群混混不也很帥嗎?
任棋開始回歸正途,努力讀書,同時在奧海大學(xué)開始尋找著那晚的救命恩人。他記得女子的名字,所以很快就被他找到了,原來是同系的比他大一年級的學(xué)姐。
某天下課,任棋主動跑到元惜的面前:“嗨!”
元惜也認(rèn)出來了,她都快把那天的事忘了,沒想到居然真的是同學(xué),她有點無語,嗨什么嗨。
任棋卻笑了,撓了撓自己的雞窩頭,道:“女俠,你缺跟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