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綾翻開筆記…
‘九月一日,晴。今天,是少主開學(xué)的的日子。少主考上了奧海大學(xué)的心理系,全家上下都十分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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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十日,晴。少主說大一生活都很悠閑,作業(yè)都很簡單,他下課回來還有時間去修練。少主的武功越發(fā)長進(jìn),家主與夫人泉下有知的話一定會感到十分驕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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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八日,大雨。今天奧海下起大暴雨,少主出門前明明是有帶傘的,不知為何下課時卻淋得濕漉漉地回來??墒强瓷僦鞯臉幼?,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讓他看上去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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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三日,雨。最近雖都是雨天,可少主最近心情看上去都非常好,活潑蹦跳的,莉姨說,少主莫不是談戀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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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日,晴。莉姨的直覺真是準(zhǔn),少主好像真的談戀愛了,不知是哪家的女孩子,只聽少主含糊地介紹了一句她姓元。只希望是個好的,少主單純,好像還是初戀,可莫被人騙了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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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四日,晴。少主最近都比較晚歸,叮囑莉姨不用給他留晚飯。莉姨說給少主做了這么多年,突然讓她閑下來了,都不知道該做什么好。我就叫她去幫忙打掃后園,卻不知道她為什么拿起掃帚就輪過來了,真是猜不懂女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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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日,陰。假日,今天少主本來應(yīng)該是與區(qū)家弟子們一起練功的,可少主說外頭有急事,就跑出去了。莉姨與我叨叨說,怕少主被人迷了心去,耽擱了學(xué)業(yè)和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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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四日,陰。少主今天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區(qū)家上下的氣氛都變得有些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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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八日,雨。莉姨打掃少主的房間,說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東西。我問她都是些什么,她說纏著紅繩的長釘子和一些紅紙。最近少主的情緒變化很大,似乎在外頭遇到不順心的事情。我讓莉姨別去碰少主的東西,萬一他回來發(fā)現(xiàn)東西動了或是少了可能會大發(fā)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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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九日,晴。少主最近留在家里的時間變多了,除了上課,下課就立刻回來了,做作業(yè),溫習(xí),修練,與弟子們切磋。我感覺以前的少主好像回來了,心感安慰,可莉姨卻不這樣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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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三十日,晴。少主今天十八歲生日,同時也在區(qū)家村舉行了繼任大典,少主正式繼承了區(qū)家家主之位,以后區(qū)家的家主就是區(qū)星了。再也不能叫少主了,可這么多年叫習(xí)慣了,一時之間挺難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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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日,陰。家主今天突然找我,說想要找些人去幫他完成一件事,而這件事對他來說十分重要,但他不希望被很多人知曉。區(qū)家要說有誰是從小看著家主長大的很多,但要說家主最信任的是誰,其中一個一定是自己,不然家主不會主動來找,所以我就毛遂自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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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日,陰。我按照家主的叮囑,從區(qū)家里挑選了一些人去完成家主的計劃。我們誰也不敢去問家主為什么要這樣做,但是既是家主的吩咐,我們盡力去完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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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三日,我不知道今天的天氣,因為我看不見。看日歷今天好像是大年初一,但是我們這班人都沒有辦法回去和其他人過年。我們身付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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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日,好久沒有見過太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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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五日,任務(w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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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六日,他們?nèi)氯轮f找不到當(dāng)初的出口了,他們開始慌了,他們開始因為糧食起了爭執(zhí)…看來家主是狠下心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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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日,有些東西想通了,就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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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的最后只寫到五月二十日,之后的事情不用描述元綾大概也聯(lián)想到了。
元綾輕輕合上這泛黃的記事本,把它鎖在工作臺的抽屜里。
她思索著當(dāng)中一些可成為線索的形容,按照日記的主人所說,區(qū)星當(dāng)年也是在奧海大學(xué)讀書,交了女朋友,對方姓元。
難道區(qū)星當(dāng)年真的與元惜一起過?
她記得元惜,任棋和元青瑜當(dāng)年都是在奧海大學(xué)讀書的,可她父親不是,那時候的封德厚應(yīng)該正與其他人處于創(chuàng)業(yè)的階段。她甚至不知道父母是如何是在哪里認(rèn)識的,從柳明蘭口中透露,元惜是封德厚的愛人,是能夠讓封德厚心甘情愿舍棄上市公司董事之位以及改名隱居的人,但柳明蘭與封德厚結(jié)婚之前就知道他心里有人。
如果只是正常交往分手,區(qū)星理應(yīng)不會產(chǎn)生如此巨大的恨意,除非他與元惜一起的時候,意識到封德厚的存在,甚至發(fā)現(xiàn)元惜在欺騙隱瞞。
那她父親當(dāng)時知道區(qū)星的事情嗎?難道…是她母親一腳踏兩船?
不只招惹了區(qū)星,連任棋似乎都深陷其中?
元惜確實明艷動人,天資聰穎,連姜夕都曾夸贊,可姜夕說是區(qū)星追求的元惜,應(yīng)該不是元惜先招惹區(qū)星…
愛而不得,殺之?
當(dāng)中的彎彎曲曲前前后后還沒搞明白,誰對誰錯暫且不論。
元綾不解,為什么人可以把感情弄得這么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