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那你父母現(xiàn)在…在哪?”柳明蘭問得十分忐忑。
她想見他,但又怕見面會變得尷尬。當年封德厚失蹤,便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旭立一直沒有停止過去尋找他的下落,只是不知,他連名字都改了,甚至乎女兒都有了。
“是啊,封董就住在這里嗎?”劉鍵波怎么也沒想到會透過這種情況下找到了前董事的下落,遇到了他的女兒,而且還是因為一副棺材。
“我不知道。”元綾語調淡然。
元綾在得知馮息就是封德厚的時候,就開始把尸地嵬與自己父母的失蹤聯(lián)系起來。如果說尸地嵬就是針對封德厚的,是誰會想詛咒,置封德厚于萬劫不復。
“怎么會不知道?”劉鍵波與柳明蘭本來燃起了可以再見一面的希望,現(xiàn)在卻一臉疑惑,都覺得十分奇怪,作為女兒怎么會不知道呢?
“我自己也在找,好像懂事之后,他們就不知所蹤了。”
“怎么會…”
“我連他們失蹤的原因也不知道…”元綾說。
不過尸地嵬與區(qū)家倒是給了她一點新的方向,她就不用像以前那樣,從哪得知什么線索,就像盲頭烏蠅般去追尋,而且很多時候,都是一場空。
柳明蘭見元綾神色迷離,從對方淡然的語氣聽出幾分無奈,猜想元綾是出了什么事情,或是因為當時年紀太小,忘記了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事情。柳明蘭莫名感到心疼對方,這么多年,她都一直獨自尋找著父母的蹤跡,極力地想要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卻始終想不起來。這一場短暫的談話,她覺得女生表露出來與年紀不符的成熟冷靜,是因為那些經歷驅使她變得懂事與穩(wěn)重。
可面前明明只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學生,她本不該承受這些,也不需要偽裝強大…
“沒關系,我們一起尋找。”
……
不到兩天,劉鍵波主動聯(lián)系了元綾她們,說另外三地都確實挖出來各一副棺材。他把元綾說過的話都聽進去了,沒有擅自把棺材打開,等待著元家人的到來。
元綾叮囑一下注意事項,便讓元嫣獨自去。
“真的要我一個人去?”
“真的。”
“萬一又出現(xiàn)那種骷尸怎么辦……”
“那你打電話給我。”
“還打電話!等你來到,我都已經涼啦!”
最后元綾拿出來幾張黃符打發(fā)給元嫣旁身,元嫣才一副不情不愿又氣鼓鼓的樣子出發(fā)。
待元嫣離開后,元綾一個人坐在紙扎鋪,想著把區(qū)家管事的日記繼續(xù)看下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本子不見了。
“綠蘿,見過一本很舊的筆記本么?”
“沒有啊。”
元綾把抽屜里的東西全部掏出來,其他東西都在,就是不見了那本區(qū)家的日記。她把工作臺和房間都翻了個遍,都沒有看到。
她從地道出來回家后,明明就放在抽屜里的…
怎么可能不見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
是誰拿走了?
……
直到晚上元嫣回來,霹靂吧啦地對元綾說了一大堆開棺時候她驚慌的心路歷程。
幸好情況與元綾開的時候一模一樣,除了那類似防御機制的黑箭,沒什么其他危險,只是咒符與皮肉彷佛只要遇見空氣了便自行燃燒殆盡,還來不及看清紅紙上的字。
劉鍵波按照元綾的吩咐,把埋藏在地里的棺材都挖出來,把里面的孩童尸體重新找地方好好安葬。劉鍵波通報相關的政府部門,說是在建鐵路工程的地方因為下陷發(fā)現(xiàn)了一條地道,讓他們派人來調查,看看他們能不能查出什么線索。
這樣尸地嵬的陣應該算是破了,旭立如無意外的話,以后的工程都應該能夠順利進行。雖說商譽和名聲不是一天半天就能重建起來的,但是以旭立以往事事追求品質和嚴謹?shù)膽B(tài)度,企業(yè)重新步入正軌也是早晚的事。
只是到底是誰設下這工程龐大的詛咒?如果尸地嵬針對的是封德厚,人失蹤,生意日落千丈,對方大概已經得逞了。
建地道的到底是不是區(qū)家?
一切好像又回到同樣失蹤多年下落不明的區(qū)家這個原點。
而唯一的重要線索,那本區(qū)家的日記卻是不見了…
“哎,幸好是白天開的棺,不然晚上我真不敢。”元嫣回來后便順手把紙扎鋪的大閘也拉下來,準備上樓洗洗睡的時候,元綾本想叫停了她,問問有沒有見到那本區(qū)家的日記本,但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
只剩元綾獨自一人坐在工作臺前,思緒漸遠。
她不知道為什么有人要拿走那本日記,是不想她知道什么?
日記不在,她便借別的管道繼續(xù)尋找區(qū)家的下落。
區(qū)奕,區(qū)星……
有了目標,她不信一個家族真的能無聲無息地消息在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