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規(guī)矩，期中考試分為兩個部分，天賦測試和學習筆試。無論是哪一個，你們都要認真對待，聽到了沒有？”

陳老班的聲音在課室里回蕩，講著在高中講爛了的考試規(guī)則。

班里的同學稀稀拉拉地回應著：“好。”

老班抬了抬眼鏡，示意班長帶隊去天賦測試點。

路上，路遠拍了拍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的張語，“振作！說不定這一波就可以發(fā)現你的天賦了呢。哎呀，路爺我的天賦好像進步了不少，怎么著也有了個人級上段了吧。”

關賀州在旁邊附和道：“是啊是啊，說不定呢？哎呀，我的天賦一個學期也是就進步了一點點，你說不定一下子就可以追上我了呢。”

張語沒好氣瞪了他們倆一眼，“有多遠滾多遠。”雖然知道這倆是聊天打屁，讓他沒那么緊張，但是張語還是有一種一腳一個把他們都踹飛出去的沖動。

在他們談笑間，不遠處，一個現代感十足的大樓聳立在眼前。銀白色的外壁，形狀好似一艘巨型戰(zhàn)艦，渾身散發(fā)著科技的氣息。

從發(fā)現天賦的一百年來，人類的科學進步速度日新月異，但是卻遠遠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樣迅猛。尤其是在對于天賦的了解上，人類并沒有研究出來為什么會有天賦，也不知道它的原理是什么。僅僅是通過規(guī)律和大數據，像一個暗箱似的，知道按每一個按鈕可以觸發(fā)什么樣的東西，卻不知道為什么可以。

同學們魚貫而入，大廳里迎面便可以看到各種各樣閃著光的器械。

“同學們排好隊，先去天賦儀測定天賦等級，沒有覺醒天賦的同學準備好天賦覺醒鑒定。”陳老班氣定神閑地站在最前方。

陳老班，原名陳學寶，是天元高中高三2班的班主任。以教學風格死板，為人還算正派，對同學兢兢業(yè)業(yè)地負責，被同學們親切地稱為陳老班。

“我們班雖然這幾次的測試成績落后一點點，但是我相信你們可以后來居上的，同學們加油！”陳老班鼓勵大家一下，隨即便帶著大家去往天賦儀的方向。

“不知道我這次可不可以到人級中段。”

“哎呀，天賦升段很難的，絕大多數人一輩子就是一開始的水平，沒聽陳老班說，重要的不是天賦的水平，而是熟練使用天賦的水平。”

“也是，但是還是好想看看人級天賦以上的能力啊，那肯定特別牛逼吧。”

“我們高中又不是沒有，1班那個怪胎不就是？只是沒見過他的能力是什么罷了。”

“我們班天賦者能力其實不比別的班差，就是沒有地級而已，這幾次失利還不是因為……。”

“是啊是啊，可不就是。”

……

眾人嘰嘰喳喳一邊討論，一邊走進了天賦儀。

“他們就知道甩鍋，每一次那么多隊伍，少了一個人能差那么多積分？而且因為語哥而被迫兩人的隊伍可是還有加分的。”路遠聽著他們的討論火冒三丈。

張語默默搖搖頭，沒多說什么。

“大家按照學號排好隊，按學號順序進入天賦儀。”陳老班站在天賦儀旁邊。在陳老班兩側，站著2，3個穿著印著“未來”工作服的工作人員，還有4名醫(yī)生在一旁坐著。

所謂天賦儀，其實沒有名字聽起來那么高科技。原理其實有些簡單粗暴：給使用者的大腦發(fā)出瀕死信號。所謂人到了快要死的時候，本能就會變得無比強大，求生的欲望會使自己天賦完全激發(fā)。

這也是為什么要有醫(yī)療人員在一旁的原因。

在人類對天賦不斷的研究中，人們逐漸發(fā)現了一些天賦者的特征。在天賦者天賦激發(fā)的時候，自身會發(fā)出一種波。根據天賦的強弱，波的強度也有所不同，天賦儀正是可以檢測這種波強弱的機器。

“梁鄭偉，人級低段。”

“郝建，人級中段。”

“伊亞，人級低段。”

……

“李寧寧，人級低段。”

“語哥，我先去了。”路遠看到他前面的女生剛剛從天賦儀出來，“我感覺我變強了，這次看著哥升到上段吧！”

說罷，一扭頭，自以為瀟灑地走進了天賦儀。

沒過多久，一行字浮現在天賦儀的屏幕上：“路遠，人級中段。”

路遠哭喪著臉出來，“還是在中段，我明明感覺自己進步了不少，是不是這儀器出了什么問題……”

張語懶得理他，拍了拍馬上走去天賦儀的關賀州。

關賀州點點頭，轉身對路遠笑道：“看著吧，真正的上段長啥樣。”隨即進入了天賦儀。

路遠氣得一蹦三尺高，“這關賀州，出去一趟就不知道老大是誰了！”

“關賀州，人級上段。”

隨著這一行字出現在天賦儀的屏幕上，二班的同學無不驚訝地呼喊出來。

“上段？我們班又有了一個上段！”

“整個學校上段也就6個吧，我們班這就又出了一個。”

“關賀州？就是那個去許城做交換生的那個？一兩個月不見，怎么變強了這么多？”

“怕不是許城研究出了什么東西？”

……

“可以啊，關賀州！瞞著哥們變強了這么多？這下你不說說你在許城干了什么你路哥我可不放過你。”路遠猛地一錘在剛出來的關賀州的胸膛上，笑罵道。

“一般一般。”關賀州笑著撓撓頭，隨即正色道：“語哥，到你了，加油。”

張語點點頭，走進了天賦儀。

天賦儀內。

張語坐在鑲嵌在儀器里面的皮質躺椅上，正前方是幾塊流淌著數據的屏幕，四周是不知道什么材質的，淡藍色的凹凸面。

“面部識別，高三2班張語，通過。”一個機械音突然從正前方傳來。

隨即，流淌著數據的藍色屏幕畫面一變，出現了張語的個人信息。

“張語，男，17歲，就讀語天元高中高三2班，天賦暫無……”

“天賦喚醒準備開始，請做好準備，設備將在倒計時3秒后，聽到‘滴’一聲開始。”機械音再次出現。

張語閉上眼睛，雙拳緊握，素來淡定的臉龐緊繃起來，眉毛微微顫抖。

“3”

“2”

“1”

“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