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捏著下巴點(diǎn)頭,必須要這群人知道自己的厲害才行。
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回去,被蘇玲義一把拽住。
“你去干什么?”
“解決問題啊!”張陽理所當(dāng)然地說。
蘇玲義氣得不行問:“你一個人過去送菜??!”
“還想解決問題,解決問題不得人手足夠啊!”
蘇玲義沖他翻了翻白眼,低聲罵了句:“笨蛋!”
“我笨蛋?”張陽指著自己鼻子反問,見過這么有本事的笨蛋嗎?
他搖頭輕笑不愿搭理這個蠢女人,身子半轉(zhuǎn)的時候,蘇玲義舉著電話喊道:“孫叔叔,你們來一下,去水上餐廳集合。”
集合?張陽一機(jī)靈,怎么聽著跟軍隊里的詞兒似得?
他耳朵豎起,聽見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后傳來一個渾厚的嗓音:“好的小姐,十五分鐘到!”
是孫利民,他好像還立定站好,喊出回復(fù)的時候還敬禮。
張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通過一句回復(fù)看到這些畫面的,難道我不只是有了神眼,耳朵也自帶紅外成像?
他摸著下巴揪耳朵的時候,蘇玲義得意沖他皺了皺瓊鼻。
“怎么樣,帶夠人再去找場子,總比你一個人在那逞英雄強(qiáng)吧?”
她說著,回身拿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王青春的眉心:“你也不用怕,有我在,沒人敢在鎮(zhèn)上草菅人命。”
蘇玲義說完,抓起王青春的手,抬步往回走。
她路過張陽身邊的時候,拿溜肩撞了他一下:“愣著干啥,走啊!”
“哦哦!”張陽后知后覺般跟上,他忽然有種重新認(rèn)識蘇玲義的感覺。
初見這姑娘,被人下藥都不知道,昏迷在胡菲菲的一品居內(nèi)。
張陽救了她,沒有很直接的感謝,卻還帶人灌他酒。
考慮到他抓了這姑娘的衣服,也能理解。
但張陽無法接受的是,這姑娘就跟和他杠上了一樣,在太和鎮(zhèn)的兩次見面,總感覺有針對他。
這種針對并沒多少惡意,就像是小孩子在調(diào)皮,因此張陽雖有不爽,并不反感。
剛剛在水上餐廳的表現(xiàn),這姑娘就像是個涉世未深的傻白甜,啥也不懂,還賊慫。
可令張陽意想不到的是,這姑娘并不是真的怕事,反倒是像是在為他考慮,怕他一個人干不翻田少那么多人般,便回來打電話搖人。
可我就不懂了,您老就不能在水上餐廳門口打電話嗎?
那邊信號不好嗎?那邊沒開5g也有2g??!張陽無力吐槽。
他不知道的是,蘇玲義在水上餐廳門口的時候真的忘了搖人這茬。
她先是陷入在張陽的雞湯文中,正在糾結(jié)孔嫂子、王青春兩人到底孰是孰非。
然后蘇玲義被羅治安、田少捉弄的時候,又被站在面前的張陽吸引,有種被王子保護(hù)的公主的幸福感。
她沒等從幸福感中拔除,張陽已經(jīng)動手把田少給扔垃圾堆了。
蘇玲義對孔嫂子、王青春這種底層人不了解,可對羅治安、田少這種人還是有所見識的。
她害怕這種人狗急跳墻,自己拋出家庭背景也嚇不到他們。
張陽怎么說就只有一個人,孔鳳祥他們那么多人,還在水上餐廳門口,客場作戰(zhàn)、人數(shù)不占優(yōu),很被動的好吧?
蘇玲義就覺得必須跑,不然會吃大虧。
她等跑回來,聽張陽和王青春說話,才鎮(zhèn)定下來,意識到她得著手解決這問題。
蘇玲義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有自信的,她要不像田少、羅治安等人亮明身份,他們真背地里使陰招,沖她下藥怎么辦?
她上次被人下了藥后就上了心,可不是每次都有張陽這個神醫(yī)在附近救她的。
蘇玲義直接給孫利民打了電話,她覺得讓孫利民帶大黃蜂工程隊的人站自己身后,羅治安、孔鳳祥、田少這群人,應(yīng)該會怕……吧?
她躊躇著再次出現(xiàn)在水上餐廳門口,此時,孫利民還沒帶人趕到。
蘇玲義看了眼時間說:“咱們提前到了,也就三五分鐘孫叔他們就到了。”
“鎮(zhèn)……隊長,你看?”王青春扒著蘇玲義的肩膀,指著遠(yuǎn)處一輛綠皮卡車結(jié)巴說。
蘇玲義順著她手指看去,就見卡車車斗里坐滿了人,都是板寸頭、光膀子、胸前背后繡刺青的人。
“臥……槽!”蘇玲義掩嘴驚呼,幸好她搖人了啊。
這要讓張陽一個人對付,除非開無雙,怎么能打的過來嗎?
蘇玲義歪著頭去看張陽,意外發(fā)現(xiàn),這家伙居然毫無懼色。“你不害怕?”蘇玲義眨著大眼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