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麻子平日里橫行相鄰,結交了不少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隨便吼一聲,都可以招來幾個。
秦天生從未想過要招惹王大麻子這一伙人,但今天實在忍無可忍,因為對方招惹的是鄰居兼兄弟王二牛的老婆,即便將對方打成重傷又咋滴,對方處于行兇過程中,打傷他頂多坐三五年牢。
王大麻子連滾帶爬,逃到了門口。
“你秦天生又是什么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躺在院壩的藤椅上,不就是為了偷看張翠花洗澡嗎?”
“我過來找張翠花,是為了要她還錢,你呢?”
“既然你如此喜歡王大牛的老婆,那好,我把這個機會讓給你!但我得提醒你一句,王二牛很快就會回來,哈哈哈哈!”王大麻子大笑而去,一臉幸災樂禍。
“王大麻子,你這個王八蛋,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秦天生惱羞成怒,沖了上去。
照顧張翠花母女二人,是受王二牛所托,而不是偷雞摸狗!
“秦天生!”張翠花趕忙沖過來,一把拽住了秦天生的胳膊。
秦天生羞怒至極,原本打算追出門,狠狠揍王大麻子一頓,但在張翠花的極力勸阻下,方才強行咽下了這一口氣。
“秦天生,像王大麻子那種流氓痞子,咱們招惹不起,還躲不起么。至于今晚這件事兒,我看還是算了吧。”張翠花說道。
“算了?你覺得今晚這件事兒,就這么過去了?他王大麻子肯定還會找上門來向你要錢。”秦天生惱羞成怒道。
“這都是王二牛造的孽,以前讓他別找王大麻子借錢,他非得找他借,現在報應來了吧!我就知道,那個王大麻子,絕不是盞省油的燈!”張翠花羞怒道。
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秦天生揮手告別道:“天色太晚了,你還是趕緊睡吧,我先走了。”
然而,秦天生轉身沒走幾步,張翠花捂著酥胸,發(fā)出了一聲慘叫:“哎喲。”
“怎么了?”秦天生頓步轉身,一臉迷惑道。
“先前跟王大麻子撕扯的過程中,不小心被對方抓傷。”張翠花咬著嘴唇坐在床板上,一副既痛又恨的樣子。
“抓到哪兒了?”秦天生面帶迷惑之色,微微瞪大了眼睛。
“你說抓到哪兒了。”張翠花微微撅嘴,嬌嗔地瞪了秦天生一眼。
屋內發(fā)生的一切,通過窗影看得清清楚楚。
“秦天生,你這個王八蛋,王二?;貋砹?,看你如何向他交代!”窗外,王大麻子嫉妒的聲音,傳了進來。
“嗯?”秦天生愣了一下,然后來到窗前,順著窗紙上的一個洞眼兒,往外瞧了一眼。
“秦天生,別理他!”張翠花溫軟如玉的手,抓住了秦天生的手臂,“他越是上竄下跳,咱們越是要讓他難受!”
秦天生收回目光,說道:“我倒是希望你老公回來,這樣一來,王大麻子會更慘!”
“你說的沒錯,我胸口的傷,就是他抓的,到時候這就是證據!你現在只管為我療傷,其它的別管!”張翠花安慰道。
“好!”
身為鄉(xiāng)醫(yī)世家后代,秦天生從小跟著爺爺學習醫(yī)術,大學讀的也是醫(yī)學專業(yè)。雖然畢業(yè)后沒能留在城市,但爺爺傳授他的醫(yī)學秘術,卻并沒有因此而荒廢,只是機遇欠佳而已。
他這個爺爺,跟他并沒有血緣關系,當年被趕出皇宮后,憑著一身醫(yī)術救濟世人,后來花錢捐助他奶奶學醫(yī)。他奶奶心懷感激,老伴兒死后,便將這個神醫(yī)爺爺接到家一起住。
爺爺的年齡到底有多大,沒人知道,他自己也不愿透露,但沒少對別人提及他的輝煌往事。
爺爺說,當年在皇宮里,都是給皇帝、皇太后、皇后、妃嬪、宮女,以及各路達官貴人看病,雖然醫(yī)術算不上最好的,但在皇宮的眾多太醫(yī)隊伍中也排得上號。
他爺爺曾透露,當年在太醫(yī)院舉辦的一次中醫(yī)資格考試中,拿到了第一名。
其中三門必考科目是《本草綱目》、《素問》和《傷寒論》。
他爺爺被趕出皇宮后,很少親自替人看病,都是先收徒,然后借徒弟之手,醫(yī)澤天下。
從周邊幾個村子走出去的醫(yī)生,起碼有好幾百人,都算得上是他爺爺的徒弟。
外界都以為秦天生得到過他爺爺的醫(yī)術真?zhèn)鳎瑓s沒想到他居然回家啃老來了。
秦天生感覺自己有些對不住爺爺,本應該成為爺爺眾多徒弟中最有前途的一個,卻沒想到成了最沒用的一個。
不過,他爺爺并沒有怪罪他,不久前,還將一枚玉佩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戴上這一枚玉佩后,秦天生睡覺的時候,幾乎天天夢見一個身形飄渺、仙風道骨的白發(fā)老頭。
他爺爺跟他講,這個白發(fā)老頭是爺爺的師傅,是針灸鼻祖兼中醫(yī)祖師爺——皇帝。
他爺爺還跟他講,每次幫人治病的時候,腦海里要有祖師爺的存在;幫人治療疑難雜癥的時候,如果對方是中癥患者,最好對著玉佩作幾個揖;如果對方是重癥患者,最好對著玉佩磕幾個響頭;吃飯的時候,最好面朝西天灑一點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