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zhuǎn)眼臨近夜幕。
陳昭來到了陳二石家等待。
“媽,我和昭哥出去一趟...哎呀,你不要操心啦,就是出去走走,哪能做什么?。磕惚侣牬遄永锶嗽谀呛f八道。”
陳二石在家里與母親做完告別,轉(zhuǎn)身走出了屋關(guān)上了門。
與陳昭不同,陳二石沒有多少的親戚姐妹。
十來年前他一家去山里開荒,碰到了山體崩塌,父親和弟弟被去世。就剩下他和被砸斷腿,生活不能自理的母親相依為命。
陳二石死后,他母親是活活餓死幾個禮拜才被人發(fā)現(xiàn)。
而當(dāng)時他目睹著一切,卻什么都做不了....
“好了?”陳昭笑問。
陳二石舉了舉手里的麻袋和棍子,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妥了。”
陳勤儉家處于比較偏僻的角落,想從陳大田那回家,得走一段時間的路,剛好中間就有一處冷清,很少有人路過的小巷口。
這是陳昭選擇的埋伏點。
很快,陳昭與陳二石找了個隱蔽的躲藏處,叼著煙,聊著天,開始等待了起來。
夜幕很快降臨了,果不其然,在不多久后,與陳昭預(yù)測如出一轍,陳勤儉照舊走向了回家的路。
此時陳勤儉步伐輕快,哼著小曲,臉上還掛著笑容,顯然心情很好,陳昭猜測他應(yīng)該是贏了錢。
想到這陳昭微微松了口氣,不用擔(dān)心他把錢輸了。
隨著陳勤儉漸漸靠近,陳昭與陳二石目光交接,下一秒,角落的陳昭猛地就撲了上去,一把將麻袋套在陳勤儉身腦袋上!
不等陳勤儉反應(yīng)過來,緊跟而來的陳二石一大拳狠狠悶在了陳勤儉的面門,把他砸倒在地。
陳勤儉話都還說出來一句,接著又是鋪天蓋地的棍棒落下。
冷清的小巷口中只剩下回蕩不停的哭嚎慘叫。
可這偏僻的地方,哪有人路過?
陳昭和陳二石兩人防止敗露,也不吭聲,就可勁的下著手。
陳昭的手勁是更大的,一想到這是母親急需的救命錢以及他在陳大田家冷淡的言語,他的怒火就蹭的往上漲。
躺在地下的陳勤儉,在足足幾分鐘的棍棒下,最后連哀嚎的力氣都沒,頭暈眼花的,反抗都做不到。
直到棍棒的擊打停下,得救的喜悅下,陳勤儉迷迷糊的感覺兩只手在他身上一陣亂摸...
可已經(jīng)被打懵的沒力氣去想其他了,只能氣無力的呻吟著...
最終,他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對他出手,可冒著金星的眼圈里,在漆黑一片的小巷中只看到了兩個模糊人影。
...
“發(fā)了發(fā)了,這得好兩三百吧。”
逃離現(xiàn)場,來到了另一處地,陳二石盯著從陳勤儉拿搶來的一堆現(xiàn)金,一陣眼花繚亂。
“給我媽治病的,放我妹那,給他偷去了。”陳昭淡淡回復(fù)了句,數(shù)了數(shù),這里是270塊錢,扣除妹妹被偷的240,顯然陳勤儉,還贏了不些錢。
“偷昭哥你的?娘的,我就說。這狗日的哪來這么多錢,剛才就該打狠點...”
“二石,我給你20塊,當(dāng)我還欠你一些。剩下的,我得先拿去給我媽治病,你看...”
“20夠了昭哥,治病肯定重要。我哪需要多少錢?”
陳二石爽快接受。
抽了兩張10塊的人民幣給了陳二石,藏好了工具,兩人各自離開。
陳二石回了家,陳昭則是揣著錢,趕在陳勤儉面前,來到了妹妹陳蓉蓉家。
打開門,陳昭看得到相較于早上,陳蓉蓉那張愈發(fā)憔悴焦急的臉,內(nèi)心有些心疼下,也不等陳蓉蓉說話,陳昭立刻在口袋里將240塊錢放在了她手里。
“錢哥湊到了。但這些錢,你不要告訴別人是我這拿的。也不要跟勤儉和姐姐說,姐問,就說你借的,可以答應(yīng)我嗎?”
不等陳蓉蓉開口,陳昭認真的發(f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