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fēng)眼睛瞇了起來,手指敲擊著桌面。
如果是上一世熟悉他的人就知道,這位藥王生氣了。
按照靈氣大陸強者們的經(jīng)驗,有人要倒霉了。
“既然你對自己的修行資質(zhì)這么自信,不如我們賭一把。”葉風(fēng)微笑起來。
“賭一把?”劉閉皺著眉頭,“你想怎么賭。”
“溫養(yǎng)身體最看重的是基礎(chǔ),身體越好抵抗力越強,我們拼酒量。”葉風(fēng)朝著侍者勾了勾手指,大聲道,“取兩缸碧葉春!”
“兩缸?”侍者瞪大了眼睛,愣住了。
碧葉春是承香樓的主打酒類,埋在地下釀達三年才可以取出,醇香無比,后勁十足,普通人一斤下肚就得腳步打漂,而一缸足有十斤。
“怎么,怕給不起錢!”葉風(fēng)指著劉閉,“這位可是劉家的大少爺,還怕劉少爺賴賬不成。”
“不敢!”侍者連忙搖手,跑下樓去取酒。
葉風(fēng)看向劉閉,“怎么,不敢?要是這點膽量都沒有,還上什么武品府,回家找塊地種田吧!”
“你說什么!”劉勇眼睛一瞪,走上前來。
“別急!”劉閉伸手?jǐn)r住了兄弟,目光深沉的打量著葉風(fēng),似乎在琢磨他到底打什么算盤。
葉風(fēng)體質(zhì)羸弱,沒有修行資質(zhì),加上喝花酒掏空了身子,哪里來的自信敢跟他打這種賭,溫養(yǎng)境是修行者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重要階段,最注重打磨基礎(chǔ),這碧葉春雖然后勁十足,可是他喝個五六斤還是沒有問題。
葉風(fēng)就不同了,兩三斤落肚,可是要命的。
劉閉想到這里,猛的站起來,“好,就跟你賭,在坐諸位都是見證,這可是葉少爺主動挑起的賭局。”
“我們自然會作證!”
“真要出事,衙門問起來,我肯定實話實說,這次確實是葉風(fēng)先挑事。”
其他桌子的食客看熱鬧不嫌事大,拍著桌子一頓起哄。
樓梯有兩位女子款步走了上來,好奇的打量了里面一眼,見到葉風(fēng),其中一位模樣俏麗的女子就想退走。
“小姐,你沒聽到那葉風(fēng)不自量力要跟劉閉打賭嗎,何不看看熱鬧。”旁邊那侍女打扮的女子拉住她。
“就你精怪,兩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看這熱鬧干嘛。”林雨仙淡淡說。
此女正是林家長女,資質(zhì)上等的林雨仙,葉風(fēng)名義上的未婚妻。
“這話就不對了。”侍女從小跟林雨仙長大,情同姐妹,說話也不顧及,她嘻嘻一笑,“我看這比斗正是兩人為了小姐你才挑起的呢,你怎么能不看呢!”
林雨仙眉頭一皺,還想說話,就在這時,那邊已經(jīng)喝上了。
劉閉單手托起兩缸碧葉春,分成十個小壺,每個小壺都是一斤,幾個人作證分量相同后,特直接拿起一瓶喝起來。
咕咕咕!
幾秒鐘的時間,那一瓶酒就進了他的肚子。
劉閉打了個酒嗝,呼出一股濃厚的酒氣,臉色如常。
“好酒量!”
“不愧是溫養(yǎng)圓滿的高手,這基礎(chǔ)估計距離黃級也就臨門一腳了吧。”
“這場比斗,還用看嗎,肯定是劉少爺贏定了??!”
其他桌子發(fā)出了一陣贊嘆聲。
劉閉為人囂張跋扈,但是身體基礎(chǔ)的確打磨的不錯,劉家為了他能晉級黃級修行者,從小就用昂貴的藥材給他熬煮身體,雖然資質(zhì)沒有因此提升,但是身體底子在同齡人之中的確是出類拔萃。
“到你了。”劉閉看著葉風(fēng)戲謔一笑。
葉風(fēng)笑了一下,握住第三瓶酒瓶,仿佛取錯了一般又松開,拿起第二瓶酒瓶學(xué)著劉閉對嘴灌了下去。
俄頃,他拿著酒瓶口朝下,瓶口沒有一滴酒落下來。
劉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是趕快就冷笑起來,“繼續(xù)!”
碧葉春強悍的是它的后勁,普通人捏著鼻子耍狠一樣能灌下兩斤,這沒什么值得大驚小怪。
林雨仙坐在外圍的桌子,看著葉風(fēng)面不改色的喝完一瓶酒,秀眉微蹙,“小梅,你去葉府,讓他們派人來接葉風(fēng)。”
小梅嘟著嘴,“小姐何必管他,你不是正愁怎么退掉與葉府的婚約。”
“葉風(fēng)不能修行不是他的錯,父親與葉老爺以前關(guān)系不錯,否則也不會定下這門婚事,我雖不喜,也不能看著葉家的子弟在我面前出事不管。”林雨仙道。
“小姐就是心善。”小梅嘀咕了一聲,跑下樓去。
這時雙方已經(jīng)各自喝完了第二瓶。
劉閉的臉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絲酡紅,但是意識依舊清醒。
他臉上掛著得色。
在他對面,葉風(fēng)已經(jīng)臉龐通紅,眼神飄忽。
他經(jīng)常喝酒,知道這是酒勁已經(jīng)上頭,在狂喝下去,等下二樓就要有人吐的昏天黑地了。
“第三瓶!”劉閉仰頭再灌一瓶。
他剛一放下,看到葉風(fēng)緊跟其后,也將空酒瓶頓在了桌上。
他怎么還不吐!劉閉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是此時也顧不得其他,再次拿了第四瓶酒喝了下去。
這一次他的速度慢了許多,分兩次才喝完。
劉閉感覺肚子里緩緩升起一絲暖意,然后沖上腦袋,他視線開始晃動了。
葉風(fēng)放下第四瓶酒,他也是脖子以上通紅一片,搖頭晃腦,可就是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