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人問我,“先生,地獄今何在?”
我聽了就會指指天地說,“就在在里!”
來人便說,“你,這是什么意思?”
“地獄在人間啊,就是這個意思??!”我笑答。
地獄真的存在嗎?這是很多人想問的問題,而今天,我要寫的是關(guān)于地獄的故事。
犬,狗也,我喜歡,因為我心中就曾想象自己是一條狗,那年冬天,中間人給我打來電話說,“能否去趟濟(jì)南安定醫(yī)院?”
我答,“如是精神問題一類,我們還是少碰吧,不能解決人家問題,自己還會搭上時間,太吃虧了!”
中間人磨嘰了半天,最后說,“你是老狗,你為何不來看看‘地獄惡狗’呢?”
我聽了說,“啥玩意?地獄惡犬吧,哪來的惡狗???”
中間人說,“有個人瘋了,天天睡覺感覺被一群狗咬,時間久了,無法安睡,現(xiàn)在表現(xiàn)就是精神問題,他家人找到我,說無論如何要找人看看。”
“富豪?”我問。
中間人答,“差不多吧,你來不來?”
我聽了瞬間來了精神,下午就定了車票去了濟(jì)南,中間人早早在車站等我,見我來了說,“你這廝,總是不注意自己外表,讓人家看了都以為是要飯的。”
我氣道,“混賬東西,我是要飯的,更是給你送飯的,那你是什么?”
中間人嘿嘿一笑道,“怎么樣這次想好辦法了嗎?”
“那人什么原因?”我問。
“我怎么知道?”中間人答。
我一攤手答,“沒有見到人,我又怎么知道?”
說完,中間人打了個車,位置是一個高檔小區(qū)里,我問,“怎么,不是安定醫(yī)院嗎?”
中間人邊給人掃錢,邊對我說,“我早給你吹下牛皮了,你到了病就除了,所以,人家出院了啊!”
下了車,我狠狠的摔了下車門,司機(jī)師父罵了句我聽不懂的方言走了,我也想回敬一句,但是自己有錯在先,就沒有張嘴,隨即罵了中間人一通,大意說要是弄不好,就丟大人了。
中間人還是嘿嘿笑說,“相信品牌的力量,加油,治不好,大不了不要錢唄!”
我白了他一眼說,前方帶路,結(jié)果這“領(lǐng)路人”被卡在人家小區(qū)保安那,還是人家出來人把我們帶進(jìn)去的。
高檔別墅區(qū)就是不同,小區(qū)的建設(shè)空間不大,主要是綠化面積超級大,取了城中心鬧中取靜之意,不一會我們到了主人家,進(jìn)門后,主人家見中間人領(lǐng)我去,人家一看就有鄙夷之色,但是還算表面客氣,我進(jìn)門后,坐在人家寬大的沙發(fā)上,人家管家還專門給倒來了茶,我也不在乎這個,就問對面的女人,“病人呢?”
女人是那人愛人,小聲說,“先生稍等片刻,我愛人剛剛安睡,他現(xiàn)在主要是怕晚上睡覺,白日里上午還稍好,能夠靠藥物安睡,若是下午或者黑夜,一旦閉上眼睛,就覺得滿身有惡狗撲咬,身上疼痛難忍。”
我點(diǎn)頭說,“這應(yīng)該是幻覺,就像如果你做了奔跑的夢一樣,醒了也會很累,我能不能現(xiàn)在看看人,一定不吵醒他。”
女主人答應(yīng),輕手輕腳的帶我去了二樓房間,我看了熟睡中的男人,大約有三四分鐘,然后和女主人又回到客廳。
坐定后,中間人看我面露難色,便問我,“怎么樣?”
我搖搖頭,看著女主人問,“你們共有幾個孩子?”
女主人答,“一共有三個女兒,他是想要個兒子,可我的身體已不允許,您看出什么可以直接說,不必避諱,我可以接受!”
聽她如此說,我便答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允許你男人在外面找了一個女人,而且那人懷孕后一查還是兒子,可惜的是我不知為什么,那女人最后突然難產(chǎn),大人和孩子都不在了,是嗎?”
女主人一聽,臉上由晴變雨,淚流滿面的說,“先生,您怎么知道這一切的?”
我搖頭說,“我說了,我是猜的。”
“這種情況該怎么辦?”女主人哭著問。
我說,“辦法倒是有,但是這女子死的蹊蹺啊!”
女主人一驚道,“這您也知道?”
我搖頭苦笑說,“猜的,不過到底怎么去的,你應(yīng)該知道吧?”
女主人說,“您說的都對,的確是因為難產(chǎn),母子雙雙去了,但是不是我們的錯,我愛人并不知道這女子在外地有一男友,孩子即將生產(chǎn)之際,那男人回來了,與女子大吵了一架,在推搡之間動了胎氣,等我們到醫(yī)院時,已是一命兩亡的結(jié)果,自那后我愛人慢慢就成了這般模樣了。”
她說完我問,“你愛人和那女子是人工授精,還是……”
女主人臉紅道,“您這……應(yīng)該能想到的。”
“那你們自此事后,照顧過女子家人嗎?”我問。
“對他家人我們一無所知的,您的意思是因為我們沒有照料她家人所致?”女主人問我。
我答,“這是其一,再者說,你愛人與人家已有肌膚之親,當(dāng)然需要照顧人家家人,或到現(xiàn)在,那女子家人也不知這孩子已經(jīng)大去,你們應(yīng)該想辦法去找尋下才是,只要做好此事,我從中再稍微干預(yù),你男人自然一切苦難都應(yīng)解除。”
女主人聽了,連連謝我,后來我和中間人在那人家住了一晚,結(jié)果那男主人一天一夜沒有醒來,我們晚上做了些該做的事,第二日一早就離開了,我們走時,女主人對我是一心信任。
后來過了半月,男主人親自給我打電話道謝,并且按我說的找到了女子家人,給予了應(yīng)有的照顧。
我說了句,“不必謝”,但是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另一句話:“作為男人應(yīng)該擔(dān)當(dāng),選擇了就應(yīng)該承擔(dān),生男生女都是自己的肉,人去一場空,何苦這樣折騰,若想要個兒子,為何不領(lǐng)養(yǎng)一個,好生教養(yǎng),將來成就國之棟梁,不好嗎?”
那頭男人沉默無語,我便掛斷了電話,自那后再無聯(lián)系。
其實(shí)地獄就在人間,你看這個事情男主人,便受了其苦,感受到了被撕咬的疼痛感覺,人如此,動物也是,你們看看那盤中的肉,那個不是被殺后去掉血腥,又經(jīng)過煎炒烹炸百般蹂躪給你們吃的,看到的就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