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琳娜不停地說著,瑞文顯然很困惑。埃琳娜很嚴肅的表情。
“你不可能。。。就算她地位低下,她也照顧你這么久,和你的關(guān)系很深。你不能把整件事情都隱瞞下去吧?”
“嗯??你是什么意思?”
瑞文的眼睛猛地睜大。他什么時候跟琳賽“胡鬧”了?她所做的只是幫助他訓(xùn)練他的身體并充當誘餌以隱藏他的真實技能?
“哼!別告訴我。。。”
一個念頭襲上心頭。
“你年紀到了,就算收了妃子,也不會有人說閑話。不管是妃子還是妻子,一家人能見個兒子,都是好事。潘德拉貢家族的妃子的兒子將獲得男爵的稱號,成為公國的騎士,供你兒子管理,也為公國日后的安寧保駕護航。”
。。。
事情變得清晰起來。
埃琳娜·潘德拉貢認為琳賽和他有感情。直到現(xiàn)在他才明白為什么埃琳娜不反對他帶著琳賽一起旅行,為什么埃琳娜把琳賽的宿舍搬到離他更近的地方,以及為什么琳賽被帶回宴會上,為什么會打扮得那個樣子。
一切都恰到好處。
這真讓人抓狂。。。
瑞文深深的看了一眼,微微轉(zhuǎn)過頭。他的目光與琳賽的目光相遇,她迅速低頭看向地面。對于這個誤會,這孩子似乎也完全不知道。
他平靜的看著琳賽。
當他以艾倫·潘德拉貢的身份醒來時,他首先看到的是她。他記得她清潔他的身體是多么的溫柔和細致。他還記得她是如何努力幫助他訓(xùn)練的,一直流著汗。一路上她也沒有怨言,盡心盡力的照顧著主人和所有的士兵,在貝林特門做著各種艱巨的工作。
當他安全回來時,她沒有想要補償,而是很高興。
瑞文突然覺得很抱歉。嚴格來說,這一切的誤會,都是因為他想用她來蒙騙別人的眼睛。
但如果他現(xiàn)在告訴埃琳娜真相會怎樣?
似乎不只是埃琳娜·潘德拉貢誤會。侍女長,以及宴會上的其他人,似乎都把琳賽當成自己的妃子。
要是真相大白,琳賽馬上就要回到原來的地方,做一個卑微的丫鬟,吃盡千辛萬苦。周圍的人不可能好好對待她。光是看到其他女仆嫉妒的表情,以及她們用羨慕的眼神瞪著她,他就可以預(yù)見到琳賽的不幸未來。
“我想我別無選擇。”
瑞文下定了決心。誤會是他的行為造成的,他負起責任是理所當然的。
“我會照你說的去做,母親。我要娶琳賽為妻。。。我的意思是當我的妃子。”
他一直在想自己會不會結(jié)婚,但現(xiàn)在突然有了一個妃子。想想都讓人頭疼,但他下定決心不讓別人受苦。
“哦!當然,你應(yīng)該這樣做!嗯,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宣布。”
看到母親如此興致勃勃,艾倫覺得也許這不是一件壞事。。。
“不,但誰知道琳賽會怎么想?”
“母親。在此之前,我想私下和琳賽談?wù)劇_@有點突然,所以我覺得她也需要一些時間來準備。我不認為有必要這么突然地急于求成,你不覺得嗎?”
“唔。如果這就是你想的,那就這樣吧。”
在埃琳娜的允許下,瑞文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琳賽。
“啊。。。”
琳賽看到她的主人和公爵夫人交談,然后站起來走向她時,她的心跳得很快。談話似乎與女仆長為什么把她打扮成這樣有關(guān)系。
“琳賽。”
“是的,陛下。”
琳賽趕緊起身,雙手合十低下頭。
“嗯,所以。。。”
。。。
現(xiàn)在他站在她面前,瑞文無法輕易說出這句話。尷尬的氣氛在蔓延,琳賽一直低著頭,心都要從身體里跳出來了。
瑞文知道情況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控制,他開口了。
“你,你要做我的女孩嗎?”
“你這個瘋狂的王八蛋。。。”
他從來沒有和女人談過戀愛,所以想到什么就吐出來。
瑞文趕緊補充說明。
“嗯,事實是這樣。母親誤解了你幫助我鍛煉身體的行為。不,不僅僅是母親,現(xiàn)在整個城堡,包括女仆長等人都認為。。。”
瑞文冷著臉說話,但他很尷尬。精神上,他兩輩子積攢的汗水,都在源源不斷的涌出。琳賽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副那么讓人著迷的樣子。一個她認為她永遠無法觸及的男人。
“。。。所以我需要你做我的妃子。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歡,但沒有其他選擇,所以。。。”
“我不介意。”
“唔?”
一個激動的聲音阻止了瑞文接下來的話。
“我,我不討厭!我喜歡你,陛下!”
琳賽提高了嗓門說話,不知不覺提高了嗓門。然而,她卻是察覺到了周圍人的目光,再次紅著臉低下了頭。
“我,我不討厭。。。我。。。我很高興。。。”
瑞文被琳賽的話中的奇怪感覺所征服。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她也一定會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過,瑞文對這種情緒并不熟悉,趕緊轉(zhuǎn)過頭來。
“那么記住你的回答。稍后我會通過女仆長告訴你。”
“好的。。。”
聽到琳賽害羞的回答后,瑞文回到了座位上。他對埃琳娜喜悅的表情感到心疼。。。他感到背脊發(fā)涼,仿佛有人在看著他。
突然覺得口渴,他倒空了面前的酒杯。
晚宴進入高潮,陽光消失在地平線上,天空染上了深淺不一的紅紫色。
醉酒的士兵交叉著肩膀唱著他們的歌,在適婚年齡的男女之間交換著煙熏的目光。
有人的笑聲震動了宴會廳。
“咳咳咳!好好!但是這首曲子是怎么回事?聽起來像一只該死的蚊子在嗡嗡作響。”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最大的獸人正朝著音樂家走來,他的臉因酒精而發(fā)紅。他一只手握著一只豬的后腿。
是卡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