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中間,一個帳篷上裝飾著金色的刺繡和潘德拉貢的旗幟。兩位女士和公爵夫人坐在里面。
人們不斷偷看三名女士所在的帳篷。
就在這時,《龍與阿爾塞恩的獅子》歌曲開始播放。這首經典歌曲描述了潘德拉貢家族的祖先亞歷克斯潘德拉貢,以及他與第一位皇帝一起擊敗怪物的冒險經歷。
緊隨其后的是“白龍之翼”,一首象征著潘德拉貢家族的歌曲,在整個帝國中都很有名。它開始播放優(yōu)雅的旋律。
眾人從座位上起身,同時將頭轉向一處。
砰!
站在祭壇兩側的守衛(wèi)將長戟舉向空中。一名身穿血紅銀白色上衣,頭戴發(fā)帶般金冠的金發(fā)男子,邁著凝重的步伐走下樓梯。
“哦。。。!”
眾人看到艾倫·潘德拉貢的出現(xiàn),臉上都洋溢著喜悅和敬畏之色。
他是今天的主角。然而,看到跟在他身后的一些人,眾人的臉色本能的就變成了恐懼。
三十名身披鎧甲的獸人戰(zhàn)士緊隨其后,他們的身體高聳于人類之上。雖然他們身上披著繡著金線的棕色披風,減少了人們眼中的恐懼,但那龐大的身軀和兇猛的外表,卻讓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母親。”
“來,這邊走。你的煩惱我早就聽說了。”
埃琳娜一看到兒子就更加高興和自豪。
“歡迎回來,哥哥。”
“是的。”
瑞文走到艾琳身邊,她站在紅紅的臉頰上,俯視著人群。與會者都用充滿緊張的眼神看向他。
“各位,請享受愉快的時光。”
這就是他坐到椅子上之前所說的。人們用荒謬的目光看著瑞文,就連三位女士也用可笑的眼神看著他。
但這種反應只適用于人類。
非人族急切地走向食物和飲料,就好像一直在等艾倫說完一樣。
“庫庫庫特!美味的!潘德拉貢的食物是最好的!”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做的?為什么這么好?咕咕!”
“沒有啤酒嗎?啤酒!獸人要喝酒!啤酒是地神真正的賜福!”
他們大口吞下食物的方式——它不可能被稱為“吃”。吞噬,或吸收,似乎是一個更好的術語。肉、酒和所有東西都進入了戰(zhàn)士的嘴里。
“喂,麥基德。稻草人,喝一杯!吃吃!”
此外,獸人還拍拍士兵的肩膀,為與他們戰(zhàn)斗的人提供食物和飲料。士兵們友善地回應,笑著與獸人戰(zhàn)士分享他們的飯菜。
。。。
看到這一幕的人頓時雙腿無力,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沒有人見過,甚至想象不到獸人和人類會在同一個地方混在一起的場景。
一開始,當人們聽說獸人要參加宴會的時候,大家還擔心會有多可怕和尷尬,但現(xiàn)在他們松了口氣,好像什么都不擔心一樣。
宴會在歡聲笑語中繼續(xù),氣氛又恢復了愉快和睦。瑞文一臉滿意的環(huán)顧宴會廳。然后突然,他瞇起了眼睛。
一個應該在場的人不見了。
“對不起,兄弟?你一定很難去每個陣亡士兵的家中安慰他們。。。”
“琳賽在哪里?”
“是的?啊,琳賽是陛下的貼身女仆,應該在那邊待命。。。”
瑞文將頭轉向女仆所指的方向,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
“女仆長,你瘋了嗎?你是變老了還是怎么了?”
“是,是,是嗎?”
“即使對于經過多年訓練的士兵來說,這也是一次艱難的旅程。而且,那個孩子還負責喂養(yǎng)貝林特門的難民和士兵。這么大熱天,你還讓她在外面等我?”
從現(xiàn)實情況講,僅僅是琳賽被迫站在陽光下。瑞文、埃琳娜和兩個女孩的貼身女仆都被安排在帳篷里的陰涼處,而琳賽則因為她站得比較低而站在陽光下。
“我,我很抱歉,陛下。我真的很抱歉。”
女仆長低著頭,蒼白的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
盡管琳賽得到了陛下的特殊待遇和青睞,但除非她正式成為他的妃子之一,否則不可能給予她優(yōu)待。
原來,女仆長是這樣的,但看到琳賽竟然被放在了被太陽曬得滿頭大汗的女仆中間,她還是有些驚訝。。。
“那個孩子努力工作,對我和潘德拉貢一家都有很大的幫助。就算她地位低下,也沒有理由被這樣對待。我很失望。我對你很失望,女仆長。”
“是的,陛下。我道歉。”
此外,他們顯然在整個遠征期間都保持著他們的親近關系。難怪陛下如此生氣。
“不管情況如何,他們怎么能讓那個孩子站在那里曬太陽?”
瑞文看到琳賽的臉被熱得通紅,汗水從她脖子后面涌出。她只是站在那里,連手擦汗都動不了。看著琳賽的掙扎,瑞文開始感到情緒非常不好。
她的外表與過去的瑞文瓦爾特重疊。每當有瓦爾特家族服務的縣城舉辦大型活動時,瑞文總是以私生子的身份,在烈日下與士兵們站在一起。
“我,我會馬上改正的,陛下。”
女仆長感受到艾倫·潘德拉貢愈發(fā)的怒火,提著她的裙子,向著那群女仆跑去。很快,琳賽帶著侍女長等兩人進了宮殿,瑞文也終于松了口氣。
我很為你驕傲。你變得如此聰明。
埃琳娜默默地盯著瑞文的側臉,眼中滿是滿足。除了戰(zhàn)死沙場的士兵,他連一個卑微的丫鬟都給予應有的補償。
當然,顯然他們的關系也起了作用,但即便如此,對于潘德拉貢家族的主人來說,這也是一個合適的舉動。
而且,雖然有些嚴厲,但她也為他能夠在必要的時候責備部下的過錯而感到自豪。
與艾琳娜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艾琳·潘德拉貢一臉絕望的看向了哥哥的側臉,幾乎快要落淚了。
“天啊,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冷酷的表情。竟然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對不起。。。我覺得有點不舒服。我去休息一會兒。。。”
一直焦躁不安的艾琳再也受不了了,離開了這里。她的貼身女仆,已經習慣了自己夫人的心態(tài)和對哥哥的執(zhí)念,深深的嘆了口氣,快步跟在艾琳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