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拉扯間,一位身穿湛藍(lán)色衣衫,年約四十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宮女嚇的立馬跪在了地上,“奴婢給南平王請安。”,原先還耀武揚(yáng)威,如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不敢動作。莫桑雖不認(rèn)識是誰,緊跟著老實(shí)的跪在一邊。
小公主上前,拉著男人的衣衫,“王叔,辛虧你來了。”她聲音軟糯,眉眼間帶著喜悅的歡喜。
看著小公主,南平王又是歡喜又是心疼,眼里帶著一絲憐惜,嘴邊掛著怒火沖著宮女怒斥道:“你們就是這樣伺候公主殿下的嗎?”
“一個小宮女,耍心機(jī)都耍到本王頭上來了!”
宮女嚇的魂飛魄散,當(dāng)即求饒,“王爺,奴婢沒有……”
“都是誤會!”她連忙跪在地上磕頭,聲音一聲比一聲大,莫桑肉眼可見的望著她額頭上冒出了鮮血來,心中難免腹誹,自作孽不可活!
“一群只知道崇貴媚恩的賤婢!心思歹毒,還不快自請板子!”南平王怒火滔天,宮女再次磕頭,“多謝王爺恩典,奴婢往后照顧公主一定盡心竭力。”
宮女連滾帶爬退下去了,南平王抱起小公主,斜視了一眼莫桑,“還算是個有良心的。”說罷,南平王繼而將目光落在小公主身上。
“小于恩,王叔帶你找哥哥去。”南平王語調(diào)溫和,方才那威嚴(yán)的氣勢轉(zhuǎn)瞬不見。
“好喔!去找三哥哥咯!”小公主開心不已,南平王抱著她邁步準(zhǔn)備離開。
王叔?
莫桑心中疑慮,抬頭間正好瞧見小公主回頭沖她感激一笑。
三哥哥?莫桑心中頓時冒出一個想法。
而身旁議論的宮娥們很快就替她證實(shí)了,跪在地上的宮女揉著膝蓋,“一個不得寵的公主,還有她那浪蕩的皇兄,也不知道這南平王圖什么?”
“如此護(hù)著這兩個不成氣的……”眼看著小宮女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要捅出來了,一旁機(jī)靈的丫頭趕忙向莫桑所在的位置努了努嘴。
“噓!”
宮女立馬閉嘴了,跟著一起去扶教習(xí)姑姑,莫桑假意跟著一起去。
可還沒走到一半兒,就被那姑姑一個冷眼拋了過來,“哼,走著瞧!”教習(xí)姑姑眼神如刀。莫桑無奈聳肩,這大姐真是情商低。
如此公然的打罵公主,到頭來竟然怪她?
莫桑心中不平,唯有嘆息,誰讓她如今是身在吃人不吐骨頭,弱肉強(qiáng)食的皇宮呢……
只不過那公主,莫桑仔細(xì)梳理了腦海中的思緒,眼神流轉(zhuǎn),如今在位的皇帝登基前一共兄弟七人,登基后,唯有五皇子和七皇子留了下來。
皇帝登基后,五皇子便被不明愿意的軟禁了起來。
而七皇子則被封為了南平王,南平親王的福晉便是三皇子母妃一母同胞的姐姐,所以這也是三皇子雖然為人無才,在宮中卻沒人剛越舉的原因。
莫桑深吸一口氣,嘆道,“自己倒是日子好過,可憐的小公主喲!”攤上這么個哥哥。
晌午時分,祭祀的皇族歸來,莫桑才從瞌睡中醒來,隔著老遠(yuǎn)就看見貴妃娘娘被驚蟄扶著,她心底一咯噔,“該死,怎么忘記還有她!”
心中忿忿,莫桑只覺得一口氣梗在了喉嚨上。
“死驚蟄!臭驚蟄!”回宮的路上,莫桑念叨個不停,誰料一進(jìn)景明宮的殿內(nèi),氣氛如同冰降,冷的刺骨。
霜降跪在中殿,指尖被隨意的用手帕包了一下,莫桑望著她,原本懶散的眼眸瞬間精神了。
鶯貴妃端坐在正上方的位置上,眉眼間盡是怒氣,“霜降,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她怒喝了一聲,嬌媚的臉上都被怒氣憋紅了。
“娘娘,我是被冤枉的!”霜降垂死掙扎,鶯貴妃冷哼一聲,“冤枉,若論冤枉,這宮里可是有數(shù)不清的冤枉人!”
“本宮待你不薄,為何要如此坑害我?”
“來人,將霜降打二十大板,送去浣衣局!”鶯貴妃一聲令下,兩個太監(jiān)上前將霜降拖了下去。
二十個板子,外加扔到浣衣局去,霜降這條命,算是沒了。
莫桑站在一邊,低眉順眼,不敢上前,偏偏霜降被太監(jiān)拖著時,目光像是毒箭一般,“莫桑,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眾人的視線都隨之看了過來。
莫桑咽著口水,昂起頭,疑惑道,“怎么能怪我呢?”她傻傻呆呆的樣子,令殿內(nèi)的宮娥都不僅笑了起來。
是呀!
誰不知道莫桑是個腦子有坑的笨丫頭,她能有心機(jī)害人?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宮娥們捂嘴笑話霜降落到這副下場,連害自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眼瞧著大家都不相信,莫桑那略顯愚笨的眼里閃過一絲精明。
可笑,身為影后,要是騙不過這些小丫頭,那她那些獎項(xiàng)都算是白拿了。
好不容易把危機(jī)感都解除了,莫桑忽得察覺到一束寒光掃了過來,“莫桑?”伴隨著鶯貴妃清澈的聲音,莫桑抬頭的看了過去。
只見鶯貴妃身后,驚蟄丹鳳眼里夾著一絲嘲諷。
“奴婢在。”莫桑上前跪下,鶯貴妃細(xì)看了她一眼,的確是個沒什么打眼處的丫頭,只是那紙片子出自誰手尚且未知。
鶯貴妃不得不慎重,她嬌嫩的臉上劃過一抹不怒自威的莊嚴(yán),“霜降的事情最好與你無關(guān),如若不然……讓我知道殿內(nèi)有不老實(shí)的。”
“本宮送你們?nèi)ド餍趟咀咭辉猓?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