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邊已經(jīng)站了很多人,就連遠處的天空中也有,這一戰(zhàn)已經(jīng)吸引了很多人,很久沒有這樣的高手對決了,圣人之間的戰(zhàn)斗,無論你是圣人亦或者是大羅金仙,再不濟是天仙都會期望看到這樣的強者戰(zhàn)斗,以戰(zhàn)悟戰(zhàn)是最好的捷徑也是最實用的捷徑。
鳳凰手中的長槍已然到了天賜身前一丈處,那長槍雖然不能伸長但卻如此真實的刺了過來,如一條頭生獨角的惡龍勢必要將天賜射穿。
天賜并沒有慌張,閉上眼并指如劍對著鳳凰一指,他沒有在意即將刺入身體的長槍,竹劍沒有想象中的射出而是調(diào)轉(zhuǎn)回來融入了傾斜的海水之中,這一劍已不知是逆流之劍還是那第九式吾往劍,雖千萬人吾往矣,勇往無前的一劍,海水倒灌越過了天賜身軀,好似化為一個手持巨劍的藍色巨人與那桿長槍撞擊在一起,嗡的一聲,槍尖瘋狂震動,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以至于鳳凰都不得不松開了拿槍的右手,在洶涌的海水中,長槍如浮萍一般來回飄蕩,只是這一劍并沒有停,水之道的加持下,海水好似結(jié)冰一般在天空中凝結(jié)成一把淡藍色的巨劍,而那柄金黃色的竹劍就在巨劍的中心。
一聲高亢入云的鳴叫聲在天地間響起,溫度急劇上升,溫度之高海水不由為之沸騰,本是人形的鳳凰化身成為真正的鳳凰,一只全身被赤紅色火焰包裹的金色鳳凰,只見她高昂著頭顱,冰冷的雙眼目空一切就那么緊緊的盯著天賜以及天空中那把巨劍。
不出意料的,巨劍帶著開天裂地之勢,帶著一股勇往直前的姿態(tài)劈向了金色的鳳凰,這一刻,天地似乎都為之動容,天上居然下起了磅礴大雨,狂風(fēng)呼嘯間,雨水似乎在巨劍的感染下化為了鋒銳的劍氣,四周觀看的修煉者都運功護體,生怕被天空中的雨滴誤傷。
眼看著巨劍即將劈在鳳凰碩大的腦袋上,但她卻絲毫未動,這一劍本是速度極快,可在眾人眼中卻瞬間變得很慢,慢到鳳凰輕輕歪了歪頭便輕松躲過了這一劍,只是這一躲后巨劍速度又變得飛快,天賜咦了一聲,心中不禁說到:好神奇!莫非這是鳳凰的道?
一擊躲過鳳凰輕蔑的看著天賜,完全沒有理睬身后因為一擊未中而契機紊亂崩潰的巨劍,“就這點手段嗎?該我了吧!”最后幾個字極其冰冷,徹骨的冰冷,鳳凰輕怕翅膀,身形未動另一個鳳凰已然出現(xiàn)在了天賜身后,原來的身形慢慢消失,殘影,鳳凰張開巨大的嘴巴對著天賜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吼叫,一道金光如閃電般射進了天賜的腦袋,沒有想象中的炸裂,這并不是肉體攻擊而是靈魂攻擊,金色的光芒進入天賜腦袋瞬間炸裂,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占據(jù)了天賜整個腦海,這一刻,天賜只覺得頭疼欲裂,身體似乎也不受控制一般,那金光如附骨之疽般所到之處靈魂之力盡皆消散,若是再這般下去,天賜的靈魂海洋定然會崩裂無疑。
疼痛,痛苦,宛若挖骨一般的痛苦,天賜轉(zhuǎn)身對著身后的鳳凰怒吼一聲,通天嘯,帶著發(fā)泄痛苦的通天嘯,聲浪震天,連雨水似乎在這一刻都因為懼怕而倒流飛天,兩道本是這天地間最尖銳也是最高亢的聲音撞在了一起,沒有抵消只有四散,四散的音浪震得海水滔天宛如末日海嘯來臨,海岸上天空中的修煉者都慌忙逃竄,有跑的慢的直接被聲浪包裹只不過身體抖了兩下腦袋便直接爆開,更有受不了這聲浪之高亢者口噴鮮血面如金紙。
天賜口吐金血,緩緩抬起雙手,一道金光如活物一般從他手心鉆出飄在手心中,靈魂受損小半,好生厲害的招數(shù),想來半獸一族的靈魂翻滾就是學(xué)自四大靈主。
倒飛出去的鳳凰身體發(fā)抖,尖利的嘴中滴下了兩滴金色的血液,只是剛一滴下就被赤紅色火焰燃燒殆盡,這一點傷她本不在意,但是那股威壓,來自血脈上的威壓讓她有了一種退縮的感覺,眼前的少年到底是誰?
好一會,音浪消散,雨水有恢復(fù)了最開始的模樣,在呼嘯的狂風(fēng)中肆意飄散,鳳凰甩了甩頭顱,深邃的雙眼盯著身下沸騰的海洋,海洋也如她的雙眼一般深邃,好似一只巨大的藍色眼睛般窺視著天地,只聽鳳凰聲音略帶嘶啞的說到:“還躲著嗎?此時不出更待何時?”聲音不大卻響徹天地間。
天賜大驚,急掠上天,就在鳳凰說完那句話之時,天賜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滔天的殺氣好似一根根針刺入了他的后背,殺氣和危機都來自于深藍的海水,這到底是什么存在,為什么自己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是因為戰(zhàn)斗太過專注嗎?不,絕對不是,來者的實力遠遠高于天賜,是不可逾越的高山。
‘咚’,自海洋傳出的聲音,仿佛腳下的海洋是一面巨大的鼓,正有一個巨人用鼓槌在敲擊;‘咚’又是一聲,比起第一聲要響很多,宛如天地間的律動,咚咚咚,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急促,知道和人的心跳速度一樣,可是忽然響聲停了,這一刻不光天賜,在場的人都有種窒息的感覺,因為他們的心也停止了跳動,無數(shù)修為不高的修士面色漲紅,七竅流血,那種壓抑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會直接爆體而亡。
天賜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樣的面色漲紅,雖然蹊蹺沒有流血,但是胸口的傷口卻在滋滋的噴著金血,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難受,好似有人扼住了靈魂的脖子,想掙脫卻根本摸不到頭緒。
唯一面色尚好的恐怕就是對面的鳳凰了,雖然看不出她的表情,但見她悠閑地用嘴梳理著羽毛就知道此刻她有多么的開心。
一直在下面天虹面色焦急的看著天空中的天賜,面色不僅焦急而且潮紅,也許對上一個鳳凰她對于這個男人有絕對的信心,但是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未知的,實力恐怖如斯的高手,光就這出場的氣勢就已經(jīng)讓她感覺到了恐慌和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