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也真沒把自己當(dāng)外人,吃了兩塊肉后舔了舔手指上的油,砸吧了兩下嘴道:“唉!可惜沒有酒,有佳肴沒有酒真是人生一大憾事!”說完眨巴著眼睛看著天賜,楚楚可憐。
天賜都有點懷疑這老頭的性別,無奈之下一擺手,一壇藥酒出現(xiàn)在老頭旁邊,再不看老頭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老頭也不覺得尷尬,提起鼻子長吸一口氣,“香,雖然不是用上好的藥材所釀,但是卻也能對付對付!”說完就將封口打開,抱起來就是一大口。
覺妙幾人在一旁聽得可說是咬牙切齒,這老小子,吃著喝著還挑三揀四,再說這酒可是上官昆侖幾人釀造,聽他這么說,氣不打一處來,心中想著,以后定要找個機會治治他。老頭似乎也感覺到幾人炙熱的目光,挪了挪身子,斜對著墻壁自顧自的吃著喝著。
天賜拍了拍覺妙肩膀,給了幾人一個眼色,拿起一只豬肘子蹲在地上啃了起來,邊吃邊說道:“這神墓大家都是第一次來,所以要時刻保持高度警惕,這個酒還是不要喝了,吃完大家好好休息,我和任逍遙在外面輪流看守,明日一起上島上看看。”說完又啃了一口,小菜一旁用手帕給他擦著嘴邊的油漬。
眾人也不說話,點了點頭,吃著豬肉啃著桃子,卻聽老頭含糊不清的說道:“唔,哪個兔崽子說這里是墓地的,娘你個腳,這明明是一處圣人的仙府,”好似嘴里有一塊骨頭一般,對著地上吐了一下,一根潔白的小骨頭在地上彈了兩下,“媽呀,這該不是我的牙齒吧?”老頭急忙張開嘴,用舌頭在牙齒上掃了兩下,確定不是牙齒才又放心的拿了一塊肉放進(jìn)嘴里。
天賜起身走到老頭身邊問道:“老人家,你說這里是仙府?可是怎么沒看到啥仙人???”
老頭一聽這話,身體一震,挺起腰桿,用手捋了捋長長的胡須,只是此時胡須上都沾滿了油漬,一點也不飄逸,“我不像仙人嗎?這般仙風(fēng)道骨你居然看不見,看來你們是沒見過仙人??!”
強忍住笑意,天賜慢慢說道:“只是不知這仙府有多大,在哪里呢?”
“在桃島的盡頭,你們要去?看你們的修為,還是別去的好,搞不好就被哪里的毒蟲猛獸給吃了,加上機關(guān)重重,不死也重傷!”老頭抱著酒壇晃了晃,不緊不慢的說。
天賜將手中的豬手最后一塊肉啃完,將骨頭扔到一旁,擦了擦嘴,“這仙府之中是不是有什么寶貝???這么長時間有沒有人進(jìn)去過?”
似乎感覺到天賜正在套他話一般,老頭子一口將酒壇中的酒喝完,晃悠悠的說道:“不錯,呃,不錯,醉了醉了,老人家我要睡了!”話音剛落,呼聲便已傳來。
天賜也知他故意裝醉,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回到小菜身邊,掏出兩個桃子遞給她,又看了看南宮詩韻,示意她過去陪著妹妹,這才往洞外走去。
不知何時著空中居然升起了月亮,天賜想不通,明明白天沒有太陽,何苦晚上會有月亮,一陰一陽才是正理??粗鹿鉃⑾碌墓廨x映照在小島之上,借著夜晚霧氣的幫襯,真可謂是活脫脫的仙境,偶有猿猴啼叫,又有不知名的野獸嘶吼,驚起鳥兒陣陣。莫名的天賜心中生出一絲傷感,不知道現(xiàn)在無雙怎么樣了?若是日后回去見到小菜又會怎么樣?聽那夸神所言,似乎人間正經(jīng)歷著什么了不得大事,以他的修為都這般焦急,看來這次回去得盡快找到回凡人界的方法,不能再在這昆侖獄久待了……心中正自感傷,沒來由的覺得身體發(fā)冷,一股濃重殺氣瞬間將他包裹卻又瞬間消失,天賜回過頭來看了看洞中的眾人,有的已經(jīng)靠墻休息,有得還在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那老頭抱著酒壇面朝洞頂呼呼大睡,似乎這殺氣并不是從里面?zhèn)鞒鰜淼?,一時摸不準(zhǔn),不過這也讓天賜更加警惕。
此時在喝水的反射下,一道月光正好照在了天賜身上,舉目望去,整個河流好似一條玉帶一般,其實說銀河應(yīng)該更加合適,河流中各種各樣的魚蝦自由自在的游弋,襯著月光五顏六色,十分好看,也不知是被這五色十光晃花了眼還是怎的,天賜好像看到一顆淡藍(lán)色的珠子正在魚群蝦陣中上下穿梭,又好似魚蝦皆是跟在珠子后面玩耍一般,天賜揉了揉眼睛,再看之時,那珠子卻又消失不見了,看來確實是自己看花眼了。
卻聽旁邊有人說道:“唐兄,怎么了?”原是任逍遙走了出來,可能是剛才看的入神沒有留意。
天賜指了指河流,“你剛才看見了嗎?”
任逍遙一臉錯愕,“看見什么?魚蝦嗎?”
天賜笑了笑,搖了搖頭道:“你在這守一時,我去河中看看!”
任逍遙點了點頭,“萬事小心!”
“放心,這不有你嗎?遇到事記得救我!”剛說完,一個魚躍,天賜一頭扎進(jìn)了河里。
任逍遙尷尬的收回剛伸出去的手,“我不會,不會游泳!”只是這些天賜已然聽不見了。
剛一進(jìn)入河中,魚蝦盡皆四散逃離,天賜只覺得徹骨的寒冷瞬間侵襲全身,忙運功抵御,河流之中清澈見底,與在岸上一般無二,讓天賜驚訝的是這里的魚蝦雖然身材個頭不大,但卻似乎都有一些修為,只是靈智未開,不懂得運用,順著石壁慢慢往下游著,是不是可以看到幾條大魚正在追趕小魚小蝦,剛看到天賜之時,眼中充滿著貪婪,可是看了一會便轉(zhuǎn)頭離開,這些大魚的修為起碼能達(dá)到四象巔峰,甚至突破到了兩儀境界。
這般游了盞茶工夫,也不知游了多深,雖能看見河底,卻始終到達(dá)不到,越往下溫度越低,魚蝦也越少,到最后好一會才能遇到一條魚兒,其修為也到了太極初期。突然,天賜好像穿過了一道屏障一般,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只覺得眼前一陣模糊,接著視線大好,只覺得下方光芒刺眼,緩了一會,只見一座說不上太過宏偉的水晶宮矗立在河底,其上有一條背生雙翼的金龍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