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兩位侍女將一柄寶劍抬了上來,那寶劍劍鞘乃是上好的紅木制成,上面鑲嵌著七顆紅寶石,照著燭光熠熠生輝,劍柄乃是用魚皮包裹,取自深海虎鯊尾部,堅韌異常,劍柄后拖著一縷紅穗,兩個侍女抬著這劍行走緩慢,面有難色,呼吸也是急促,想來這劍很是沉重。
老鴇子楊艷見寶劍上來便對溫星河說道:“此劍名為巨闕,寶劍長三尺有二,重一百八十斤,采五精之鐵,由鎮(zhèn)東頭莫家鐵匠打造,鋒利至極,此劍舞起來走的時候大開大合之路,一般人卻也舞不起來,非修煉之人難以駕馭。”
溫星河聽了這話,哦了一聲,抬起手來放在了寶劍之下,中指輕輕一彈,只聽‘咔’的一聲,寶劍應聲而起,溫星河站起,并指如劍,又在劍柄之上彈了一下,‘鏗’的一聲寶劍出鞘飛起,劍光一閃,溫星河又在寶劍之上彈了一下,寶劍受力立馬‘嗡嗡’作響,聽這劍鳴之聲,溫星河笑著說道:“好劍,好劍!”說完抬手在那劍柄之上一拍,寶劍向著門外的紅木柱子飛去,瞬間沒入,直至劍柄。
這幾手看起來甚是輕松,那老鴇子一時間看的呆了,居然不會說話,只是呆呆的看著門口,卻聽門外傳來了鼓掌聲,伴著鼓掌聲,一美婦人邁著蓮足往里走來,邊走邊說道:“不錯,不錯,不知公子爺是何等修為?真是讓奴家欽佩不已!”說著話,女子便已來到溫星河身旁,身穿一件粉色蠶絲霓裳,頭上盤著云髻,臉上妝容不重,但是看起來卻甚是自然,一張瓜子臉上兩個酒窩甚是醉人,雖不能說美艷無雙,可也很有味道,女子拿著絲巾一下子便坐在了溫星河的腿上。
老鴇子見她進入房內(nèi)就已經(jīng)醒了,大呼道:“呦,姑奶奶,這可使不得啊!”
女子看了看老鴇子說道:“有啥使不得,公子爺找的不就是我嗎?”原來此女子便是南宮燕。
溫星河將手放在南宮燕胳膊下面輕輕將她抬起,轉(zhuǎn)身一讓,離開座位,南宮燕順勢坐在凳子上,溫星河抬手指了指天賜說道:“找你的不是我,而是這位唐公子!”
南宮燕順著手指看去,只見眼前之人,周身毫無契機,臉色還有些許蒼白,并不像修煉之人,當下說道:“不知公子找奴家所為何事?”說這話眼神之中并無鄙夷之色,怎么說在這春香園也這么久,什么人沒見過,雖說看著不像修士,但是面子也得給足。
天賜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子,本以為會和南宮詩韻長相不說一樣吧,起碼也的有點相似,但現(xiàn)下一看,卻是找不出一點相像,真是奇哉怪哉!抬起手來對外面招了招手,使了個眼色。
老鴇子是個人精,當下便帶著兩個侍女,往外走去,出了房門將兩扇門帶上,天賜才對南宮燕說道:“南宮阿姨!來此是為了打聽一些事情!”
南宮燕一聽這話就知來人不簡單,她本就無親無故,一直都是孤身在這春香園,雖說有那么一兩位相好的,但也只是朋友而已,而且還是在這鎮(zhèn)上營生,眼前的少年上來就叫自己阿姨,如何不讓他驚訝,沉吟了半晌不曾說話,直勾勾的看著這病懨懨得少年。
天賜將她不說話,便直接說道:“王莽是我爺爺!”
一聽這話,南宮燕呼吸瞬間急促起來,忙說道:“真的?王仙師現(xiàn)在可還好?”
天賜見她全身抖動的厲害忙說道:“爺爺甚好,怎么這幾年他沒來看過你嗎?”
“什么意思?他來這里好幾年了嗎?”南宮燕不敢置信的說道。
“嗯,得有五六年了吧!之前送我和小菜來這里上學呢!”天賜說著話目光投向小菜。
南宮燕拿起絲巾在眼角擦了擦,抽泣道:“這個殺千刀的,枉我在這里等了他這么多年,來到這里居然不第一時間找我,果然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說的話沒有一句能信的!”
天賜一時不知該說什么,畢竟是個男的,倒是小菜起身走到南宮燕身邊,低頭伸手幫忙擦著眼淚說:“王老頭從來就是這樣好吧!一點也不靠譜!南宮阿姨,你別哭,不值得!”
南宮燕一聽這話,直接放聲大哭起來,哭了一會才說道:“你也不能這么說你爺爺,當初要不是他拼著折一般的修為強行使用大品天仙決,你我也活不到現(xiàn)在,哎!”
“什么?什么大品天仙決?”小菜和天賜異口同聲問道。
不等南宮燕回答,溫星河倒是先說道:“大品天仙決,仙品功法,使用者猶如天神,可撼天動地,撩動星辰,手掌天道,乃是尚陽書院至高功法,非天仙級別不可用之。”
“是的,那一戰(zhàn),可說是驚天動地,若不是王仙師,恐怕這昆侖獄也沒有了,你看他現(xiàn)在像個老頭一樣,其實就是用了這大品天仙決的后遺癥。”南宮燕聽了溫星河所說的話,忙附和道。
“南宮阿姨,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叔到底是什么修為?那一戰(zhàn)又是怎么回事?”天賜忙問道。
“這一戰(zhàn)怎么回事我也說不太清,至于王仙師,當年也是風姿綽約,英俊瀟灑,在尚陽書院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人,那時他的修為應該到了合道境界了,后來重傷之下,修為一下子降到化神境界,如今到了什么境界卻也不知!”說著話南宮燕抬手擦了擦眼角的眼淚,雙眼凝實這燭火。
天賜點了點頭,也不好繼續(xù)往下問,只得轉(zhuǎn)開話題說道:“南宮阿姨,詩韻前兩天我才見過,很是厲害!”
南宮燕聽了這話,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天賜說:“怎么了,她找你麻煩了?不應該??!我才囑咐過她啊!”
天賜忙擺了擺手說道:“沒有沒有,只是切磋一下,不過因為某些原因沒有成功罷了!”
“哎,這小丫頭,自小便是這般好戰(zhàn),怎么教都不行,不是自己生的多少有點不一樣?。?rdquo;南宮燕此時已經(jīng)不再那般抑郁,看著天賜說道。
“南宮詩韻不是您親生的嗎?那她知道嗎?”一旁的溫星河驚訝道。
南宮燕看著溫星河一時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