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幫寒家渡過難關。”
老爺子一副正派的樣子,大義凜然地開口。這話一出,好似林舒是個壞人。
林舒也不惱,始終是看在寒夢軒的面子上要幫寒家一把的。
他撿起那張落在草叢里的黑金卡,給了張敏身邊的一個手下,低聲道:“你去取一千萬的現(xiàn)金來。”
手下應了一聲,又看了一眼張敏!
張敏聽過李晴得知了弟弟私底下的身份,他還要為林家報仇雪恨,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被人抓住了把柄!
慷慨地拿出自己的卡遞給手下:“去取我的。”
“師姐,這事怎么能用你的錢。”
林舒眉頭緊蹙,只覺得不妥。寒家的事只能算是他的私事,不想拉兩位師姐下水。
張敏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吩咐了那手下趕緊去。
老爺子非要等錢來了,才肯在那份合約上簽字,不然休想!
十五分鐘后,張敏的手下提著幾個手提箱,拿著一張支票出現(xiàn)在寒家大宅里,老爺子迫不及待地看了錢,再讓人檢查了支票。
“支票可以當天兌現(xiàn),錢也都是真的。”
他在那張合約上簽了字,俞景也被迫的做了見證人。
一切就緒。
老爺子讓人把錢收好,老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除開嚴肅之外的表情,讓傭人泡茶。再讓人把塞在草叢里的寒梅勇給弄了出來。
林舒當即提出要離開,寒家的其他事與他無關。
老爺子卻話鋒一轉,要他留下來吃個便飯,以寫他的恩情。
林舒一笑,這老不死地到底要干什么?剛才還視如仇敵,現(xiàn)下又邀請自己跟他吃飯。
他不解,寒夢軒心里可清楚了,老爺子就是見林舒的身份特別,昨日有帝國的神醫(yī)相助。
今日,原本是俞家上門討說法,弄不好寒家就沒了。
林舒來了后,這帝國的影后也來了,為的就是祝他一臂之力,不惜透露自己的底細,還幫林舒殺人。
一口一個師弟地叫著。
林舒在寒家好歹也有三年之久了,寒家的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個廢物,而不知他師從何處。
吃什么飯,不過是為了弄清底細,方便利用而已。
呵。
寒夢軒拉著林舒的手臂,恩愛的開口:“林舒,你不是說有話跟我講嗎?不如,咱們回家吧。”
“寒家就是你們的家,我這就讓人備好宴席。”說完,老爺子又道:“那俞二少也留下來,咱們親家做不成了,做生意上伙伴也是可以的?;厝ジ嬖V,你們家的老頭子別太小氣了。我寒家就是沒錢了,才求庇護,要嫁女兒。”
張敏在內心唾棄一聲,這翻臉還真比翻書還快,說這些話真是臉不紅心不跳。
“師弟跟姐姐回家,多年未見,我們才團聚,怎么能因為外人而攪亂了我們的敘舊呢。不是說好了,事情處理完了就回去的嗎?”
寒夢軒頓時心里一緊?
回?
他要回哪里去?跟這個女人去他們的愛情小窩嗎。
既然在外邊有了新歡為什么還要來幫她?為什么不讓她就嫁給俞家,非要從中插一腳。
真是看透她了。
寒夢軒冷冷地瞪了一眼林舒,“你忘恩負義,你無恥!卑鄙!不要臉,這么多的感情就當是白費了!林舒,我真是看透你了。”
說完此話,寒夢軒是奪門而去。
眼見著自己的媳婦跑了,林舒心里著急,也沒與寒家的人打招呼,直接跟在寒夢軒的身后去了。
張敏一瞧,她留在寒家干啥,帶著自己的人,揚長而去。
與她來時一般,悄無聲息。
人都走光了。
老爺子這才反應過來,凳子上還捆著俞家二少呢,忙忙得讓人給二少松綁。接下來,老爺子又表演了一番什么叫做卸磨殺驢。
“二少,請你回家后給你父親請安!告訴他,結親的事可以再緩緩。等等夢軒的意思,那丫頭性子執(zhí)拗!也不是不能轉圜!”
俞景真不是傻子。
見老爺子這一個人唱紅白臉,真替他感到心累。
“我會如實稟報,在這里看到的,聽到的一切。”
“你是不想給我活路了?”
老爺子還想幾句好話哄一哄,這事就過去了,還能給寒家再留一條明路。不至于把各路英雄都得罪。
……
俞景回到俞家,大哥正在與一個人談一個一直沒拿下來的地皮,等著開發(fā)成商住樓,大賺一筆。
對方是彭城市的一個市區(qū)的管理員,他獅子大開口,要三分利。
正在談判之際,見到俞景灰頭土臉地回來。
劍眉一蹙,雙手放在膝蓋上,嚴肅地問道:
“你這一身的傷怎么回事?我俞家的人在彭城市還被欺負了?”
俞景從小就敬重自己的這個大哥,他不僅為人老成,處事沉穩(wěn),波瀾不驚。更是心思縝密。
他們三兄弟都是一母所生,也沒嫌隙。
見著自己的大哥,那委屈和在寒家所受的委屈,一一訴說。
俞霸天一聽氣不打一處來,他的兄弟也能被人欺負!
“還有誰?昨日,我聽說你也在酒樓被人打了!又是誰?”
“是神醫(yī)李晴,今日是影后張敏……他們都幫那個叫林舒的小子,馬首是瞻的。嘴里叫著師弟。”
俞霸天一聽,那神醫(yī)李晴……他也有所耳聞,無非是醫(yī)術通天,能與之匹敵的只有盛極一時的林家。
那影后,也不過是個戲子,怎么跟那寒家的廢物女婿掛上鉤了?
他眉頭緊鎖,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
“幫我查一個人。”
“誰?”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帶著幾分少年氣,仿佛正在睡覺。
“林舒。”
“誰?”那人驚訝了一聲,徹底醒來,從床上坐起身來。
彭城市只手遮天的俞霸天要查一個廢物,還有比這更有意思的嗎?這人笑嘻嘻地接下了這個活。
俞霸天打完電話,看向自己的二弟,那雙嚴厲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心疼。
要他好好休息,順道吩咐傭人去叫家庭醫(yī)生來。
有些事,不好當著外人講。
“兩分利,不能再多了!你不同意……家里的妻子兒女,可要出去度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