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
墨景言聽到這話,也顧不得其他了,推開門攔住黎慕白。
“你要去哪兒?”
黎慕白低下頭,滿臉憂愁,她抱著自己的身體,一想起墨景軒的那張臉,她渾身都在發(fā)抖,她怕那個人怕到了骨子里。
在監(jiān)獄里的十年,每一次那些人折磨自己,耳邊就會響起墨景軒的名字,她們說這是墨少吩咐做的,而出來后,一想到自己又要被墨景軒折磨,她就想趕快逃離這一切。
墨景言看著一臉痛苦的黎慕白,心疼的不行,想湊過去抱住她好好安慰她,但自己又沒有資格做這些事。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提前出獄,我留下那封信想讓你出獄后立刻聯(lián)系我,我?guī)湍阏页霎?dāng)年的真相,而我也能保護你,沒想到你會遇到墨景軒,你放心,你就在醫(yī)院好好療養(yǎng),我會派人守住這里,不會再讓你被別人帶走了。”
“景言哥。”
再次從黎慕白嘴里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墨景言還是心動了,他承認自己永遠不可能放下這個小姑娘不管,過去是他錯了,沒能留在黎慕白身邊保護住她,但這次不會了,他回來了就是為了照顧她的。
“我很謝謝你對我的照顧,我這次出來后來找你就是想當(dāng)面向你道謝的,我知道是你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才讓我減刑到十年,我真的很謝謝你。”
黎慕白說完,就當(dāng)著墨景言的面,屈膝跪了下來,墨景言趕快上前想要扶起她,但是黎慕白把自己整個身子都趴在地上不愿意起來。
“景言哥,這里沒有人能治好我,如果你相信我的醫(yī)術(shù)不是旁門左道,就應(yīng)該知道,我自己的身體我比誰都要清楚,我想回神農(nóng)谷,我不想留在這里了,你可以幫我嗎?”
黎慕白再次抬起頭時,淚水占滿了整張臉,她怕了,她想逃走,她不敢留在這里尋找真相了,墨景軒那個男人太可怕了,她留下來不是被病痛折磨死,就是被墨景軒折磨死,到頭來什么都做不了。
她要回神農(nóng)谷,或許師父和師叔們能有辦法救她,她要用自己的余生,去救治更多的病人,來償還自己的罪孽。
看到這幅姿態(tài)的黎慕白,墨景言就感覺有人用一拳重重地砸在他的心口一樣,他感到窒息,面對這樣的黎慕白,他什么都說不出口了,點了點頭,將這件事答應(yīng)了下來。
“謝謝你,景言哥。”
“別說了,是我……是我們墨家對不起你,我會繼續(xù)幫你尋找真相的。”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從外面被人推開,一道冷冷的聲音從外面?zhèn)鬟M來。
“墨景言,你說誰對不起她?墨家?你能代表得了墨家?”
“墨景軒!”
黎慕白聽到這個聲音,腦袋好像炸開一樣,整個人從地上彈起,飛快地退到窗邊,一臉驚恐地看著門外那個男人,墨景軒一臉肅穆,如刀子一樣的眼神打在黎慕白和墨景言的身上,渾身暴怒的殺氣展露無疑。
“墨景言,你還是墨家人嗎?你忘了爺爺是怎么死的了嗎?你要替這個女人說話?”
門外,墨景言和墨景軒的保鏢打成一團,走廊里混亂不堪,墨景軒就是這樣強行突破進來的,他想去的地方,沒人能攔得住,墨景言也不行。
墨景軒看向躲在窗邊的那個女人,眉頭緊皺。
“黎慕白,滾過來!跟我回去!我說過,你逃不掉的,讓你喘息一晚,已經(jīng)是給你最大的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