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軒回去的一路把車開得飛快,連闖了幾個紅燈,回到別墅區(qū),車子一停下,他就立馬沖出去。
回到別墅里,他走向工具間,站在外面都能聽見里面?zhèn)鱽淼那箴埪暋?/p>
“景軒……我錯了……放過我吧……不要把我關(guān)在這里……”
墨景軒猛地一開門,就趴在門上的黎慕白直接摔在了地上,墨景軒拽著她的衣領(lǐng)把她從地上拽起來。
“你現(xiàn)在知道錯了?你真的知道錯了嗎?我看你是死不悔改!花清的胳膊是你做的吧!”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還狡辯?當(dāng)年幼寧的臉,還有花清的胳膊,衛(wèi)書恒已經(jīng)鑒定過了,是同一種蠱毒,不是你做的還是誰做的!”
墨景軒的咆哮聲震得黎慕白渾身發(fā)麻,她只是不停地在說不是我做的。
“在監(jiān)獄里關(guān)了你十年,你一出來就來找我,你就這么對我念念不忘嗎?”
“……”
黎慕白沉默了,看著墨景軒,她很想說,這十年早就把她的心磨平了,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再無初戀時的感覺,但是她說不出口。
“在聽到花清說我們訂婚后,你的報(bào)復(fù)心又來了,嫉妒她能和我在一起,所以就想用同樣的方法害了她?”
她說謊!
黎慕白很想沖著墨景軒的耳朵大喊一句,但是她張開嘴,半點(diǎn)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她害怕,她怕得渾身發(fā)抖,她不知道墨景軒會不會相信她。
是了,墨景軒怎么會相信她,墨景軒一定是相信他的未婚妻花清的,怎么會相信一個有罪之人。
“為什么不說話了?承認(rèn)我說的是事實(shí)了?”
黎慕白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我回來不是來找你的。”
墨景軒都被她這句話氣笑了,這女人還是和十年前一樣嘴硬,他倒要看看,她還要嘴硬到什么時候,還要編出什么謊話來。
“那你是來找誰的?”
“墨景言,他給我留了一封信,信上有地址,讓我出獄后來找他,我只是一時聯(lián)系不上他,在大門口遇到花清,她就把我領(lǐng)了過來,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別墅,她跟我說是墨景言——”
突然,一只大手蓋過來,堵住了黎慕白的嘴巴,隨著力道逐漸加大,黎慕白的整張臉都有些變形了。
“墨!景!言!”
墨景軒幾乎是一字一字咬著牙說出來的,眼里充滿了怒火,他將心中那說不明的怒火全都宣泄在了黎慕白的身上。
“我不想在你嘴里聽見他的名字!你現(xiàn)在立刻給我改口!除非你拿出證據(jù),否則你就是在對我說謊!你知道對我撒謊是什么代價吧!”
“我有那封信……”
黎慕白把手伸進(jìn)口袋里一摸,卻摸空了,黎慕白一愣,那封信明明被自己裝起來的,怎么不見了?
“信呢?在哪兒?”
面對墨景軒的步步緊逼,黎慕白不敢出聲,她的臉被捏得疼哭了出來,滾燙的淚珠打在墨景軒的大手上,墨景軒露出一副非常嫌棄的眼神,松開了手,黎慕白這才能輕松一些。
下一秒,墨景軒又拽著黎慕白的頭發(fā),強(qiáng)制讓她抬起頭看著自己。
“黎慕白,你還在撒謊,到現(xiàn)在都學(xué)不乖,墨景言能讓你免于一死,只坐十年牢,是便宜你了,但你別以為我就會這樣算了,就算你出獄后不來找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景軒,你想……怎么樣……”
“你要贖罪,我爺爺和幼寧都因?yàn)槟闼懒?,你卻還活著,所以你要贖罪,我要你從今往后都不能離開這棟別墅半步。”
“為什么?!如果你討厭我,就讓我離開你的視線,放我走吧……景軒,我求求你了,放我走吧,我回神農(nóng)谷,我這輩子永遠(yuǎn)都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視野里,我這次回來只是想……只是想告別一聲就離開的,我真的沒想別的!”
“你想回神農(nóng)谷?癡心妄想!你別想逃脫罪責(zé)!你想不負(fù)責(zé)任地就這么走了!門都沒有!黎慕白你知道嗎,你這條命早就不屬于你了,你這條命是我們墨家的,是我的!”
“那你快把我的命拿去吧!你殺了我吧墨景軒!別讓我再痛苦了!”
這還是黎慕白回來后第一次沖著墨景軒咆哮,連墨景軒都被嚇了一跳。
黎慕白只感覺自己身體里傳來一陣劇痛,她渾身發(fā)抖,渾身冷汗。
“景軒……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黎慕白跪在地上,無力的小手死死地攥著墨景軒的衣服,頭深深地低下。
“要么讓我回神農(nóng)谷,要么讓我死,我求你了,我真的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