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的這一聲喊,再加上那個名字,黎慕白頓時呆立當場,她想不明白眼前是什么情況,她本能地想逃走,剛要轉(zhuǎn)身,自己的胳膊卻被人緊緊地拽住,抬起頭,看見的是一張詭異的笑臉。
“黎小姐,別急著走啊,你不想見見他嗎?”
眼前這個形勢,若是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那就是傻子了,黎慕白一邊搖著頭,一邊想要從花清的手里掙扎出來,她拼命地推著花清的手,想要奪門而出,但是瘦弱的她哪有花清的力氣大,直到那個人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黎慕白的眼前出現(xiàn)了十年前那晚的景象,她被嚇得渾身發(fā)抖,這十年間發(fā)生的事,讓她對那個男人害怕到了骨子里。
“放我走……放我走……求你了……”
黎慕白不停地推搡著花清,忽然花清手上的力氣一松,花清順勢被黎慕白推倒在地,出現(xiàn)在樓梯口的那個男人正好看到這一幕,上空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
“是你?你出來了?”
在看到黎慕白的第一眼,墨景軒還有些不太敢認,這個女人在監(jiān)獄里關了十年,變化有些太大了,墨景軒更不想承認,他生出了一絲心疼的感覺,十年了,這個女人還是能撩撥他的心弦,但自己不是應該恨透了她嗎?
很快,墨景軒就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花清身上。
“我的手!黎小姐,你對我做了什么!”
花清一臉驚恐地坐在地上,看著黎慕白,好像在看著一個恐怖的怪物,她剛才觸碰黎慕白的那只手已經(jīng)長滿了紅疹,黎慕白比她還要驚訝,自己根本就沒對她做什么啊,但是眼前這景象,怎么如此熟悉?
“花清,她對你做了什么?”
墨景軒從樓上走下來,臉色難看得可怕。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剛回來,看見這個人站在門口,就跟她打招呼,她說是景軒你的朋友,我就帶她進來,她問我和你是什么關系,我說是你的未婚妻,她就把我推倒了……景軒,我的手好癢,又疼又癢,你能送我去醫(yī)院嗎……”
黎慕白人傻了,這個女人在說什么?她怎么演得那么像?自己根本沒說過那些話!也沒對她做過那樣的事!天知道她的手是怎么回事!
她說她是墨景軒的未婚妻,是真的嗎?原來她是墨景軒的未婚妻,怪不得會對自己有敵意。
“又是這樣,看來某些人被關了十年,腦子還沒有清醒。”
墨景軒冷冷地看著黎慕白,黎慕白張開口,想要解釋,但又好像什么東西堵在喉嚨里,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又是這樣,自己又被誤會了,明明自己什么都沒做,為什么他覺得是自己做的?
“起來花清,我送你去醫(yī)院,但是有些人也要為她做的錯事付出代價,黎慕白,我不知道你是哪根弦搭錯了,從監(jiān)獄里放出來不逃走,居然還敢來找我,你放心,這次我不會那么容易就放過你,幼寧的事,我還沒原諒你呢,對你的審判,我也并不滿意!”
墨景軒的每一句話都好像一把大錘,狠狠地敲在黎慕白的胸口,墨景軒像拎起小雞仔一樣,把黎慕白連拖帶拽地送進了別墅里的工具間,用繩子把黎慕白綁在這里,讓她動彈不得。
墨景軒蹲下身子,捏住了黎慕白的下巴,眼睛死死地瞪著她。
“乖乖等我回來收拾你,別想逃走,這里是我的別墅,誰也救不了你。”
看著面前沉默不語的黎慕白,墨景軒也沒有了再說些什么的興致,當務之急是把花清送去醫(yī)院,治好她的手。
不過眼前的這個女人,比起十年前,真的變化太大了。
墨景軒關上工具間的門,整個房間頓時變得漆黑無比,黎慕白的瞳孔猛縮,她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監(jiān)獄的牢房里,身體劇烈發(fā)抖。
“景軒!不是我做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不要把我關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