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軒,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我下毒害了爺爺!爺爺對我那么好,我為什么要害他呢?”
那個大雨滂沱的下午,陰沉的天空中電閃雷鳴,一個瘦弱單薄的身子跪在墨家莊園的大門前,一個聲音不停地哭訴,可是許久都沒有人理睬她。
黎慕白跪在莊園門前,忽然遠處駛來一輛黑色轎車,黎慕白立刻打足了精神,因為車里坐著的是她愛慕的那個男人。
莊園的大門打開,在經(jīng)過一身泥濘的黎慕白時,黑色轎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黎慕白看見了坐在里面的那個男人。
那張五官分明又精致的臉上布滿了寒霜,那雙鷹一樣的眼睛此時充滿怒火,黎慕白呆住了,若是以往,那個人會用這樣的神情看著她嗎?哪一次他的眼神不是溫柔如水?
黎慕白知道,如果自己不解釋清楚,現(xiàn)在的他,那怒火真的會撕裂自己的。
“景軒!景軒!是我錯了,是我醫(yī)術(shù)不精,我沒治好爺爺,但真的不是我害死了他!”
一道冷哼在上方響起,打斷了黎慕白的解釋。
“虧你還知道我爺爺對你好,你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的?打著給我爺爺治療的幌子,實際上借此接近他然后毒害他,知道爺爺要在去世后分給你墨家五分之一的家產(chǎn),你就急不可耐地想要他的命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景軒!我根本不知道爺爺遺囑的內(nèi)容,也從來沒想過分你們墨家的家產(chǎn)!我有錢,來到臨海市后給人治病我賺了很多錢,我為什么要圖謀你們墨家的家產(chǎn)呢!”
“治病賺的?我看是騙來的吧,至于什么傳言中的神醫(yī)之徒,現(xiàn)在看來更是徒有其表!”
“景軒……你怎么能這樣說我……”
聽完這番話,黎慕白的整個腦子都好像被重擊一樣,誤會她也好,也不能懷疑她的出身和她的醫(yī)術(shù)啊。
她確實沒治好墨家老爺子,墨家老爺子反而因為腎衰竭死了,但這里面一定有內(nèi)情,她怎么可能會去害墨家老爺子呢。
她從神農(nóng)谷走出來,第一次來到大城市,憑借一手精湛的醫(yī)術(shù)治好了諸多權(quán)貴,她的美貌再加上她的醫(yī)術(shù),得到了小醫(yī)仙的美譽,后來被引薦到墨家,是墨家老爺子親自定下她和墨景軒的婚事。
一個是神農(nóng)谷走出來的小醫(yī)仙,一個是鼎鼎大名的墨家二少爺,可以說是天作之合,但沒想到,一切美好的愿景,都在一夜之間粉碎了。
墨景軒那只骨節(jié)分明大手從車里伸出來,捏住了黎慕白的小臉,那力道讓黎慕白害怕了,就好像要把她捏碎一樣。
“看看,就是這樣一張美艷的臉,誰能想到這張臉的主人會是蛇蝎心腸,除了爺爺?shù)氖轮猓y道你不想解釋解釋幼寧的臉嗎?”
聽到白幼寧這個名字,黎慕白的身子又是一顫。
“幼寧?幼寧她……幼寧的事也不是我做的……幼寧是我的好朋友,我怎么會害她毀容……”
“你當(dāng)然有理由害她!”
大雨中,墨景軒的咆哮聲震天響。
“就因為她和我是青梅竹馬,就因為她是我從小就喜歡的人,你害怕你的婚約出現(xiàn)變數(shù),索性就毀了她!幼寧的半張臉都不成人樣了,是你下了蠱蟲!除了你還有誰擁有這樣的手段!”
墨景軒說到意動之處,一把將黎慕白甩到地上,黎慕白的身子重重地摔在泥坑里,渾身污濁不堪,衣服被打濕了,頭發(fā)凌亂,誰能想到當(dāng)下臨海市的風(fēng)云人物,被一眾富庶家族捧上天的小醫(yī)仙,會淪落到現(xiàn)在的境況。
害死墨家老爺子。
讓白家千金毀容。
兩大重罪扣在了黎慕白的頭上,任她怎么解釋都沒有用。
“景軒……我沒有……”
被暴雨淋了一天,黎慕白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發(fā)燙,力氣也越來越小,但是她還在拼命解釋,她希望她的未婚夫站在自己這邊,希望他能看清這里面的內(nèi)情,她是冤枉的啊!
“滾吧!臨海市容不下你,我也不想再看見你!”
車門重重地關(guān)上,黑色轎車再次啟動,漸漸消失在了黎慕白的視野里,只留下她一個人無助地被暴雨肆無忌憚地欺負。
突然,黎慕白的手機響了,她收到了一條短信,一個未知號碼發(fā)來的,上面說如果她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今晚八點去東郊的廢棄工廠。
黎慕白定了定神,雖然不知道是誰通知給她的,但現(xiàn)在為了洗清冤屈,這根救命稻草她一定要抓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