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太太這么一說,蘇雨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她倒不是害怕沈君被帶走,主要是若沈君在這里動手,接下來自己更加沒法收拾了。
“姓沈的,在我奶奶面前我看你還如何嘚瑟?馬德,老子弄死你!”
說著話,蘇長浩就把預(yù)先準(zhǔn)備好的壘球棒拿了出來,沖著沈君就晃晃悠悠的走了過去。
不過剛走出不到幾步,忽然頭重腳輕,一下子倒在了會議室的大廳之中。
“浩浩!”
“兒子,你怎么了?”
“別嚇我呀,兒子,媽可就你一個兒子。”
蘇長浩的父母第一時間沖到了前面,抱起兒子上半身,只見蘇長浩面色發(fā)青,嘴唇發(fā)紫,絲毫沒有半點(diǎn)知覺。
“醫(yī)生,快叫醫(yī)生。”老太太臨危不亂,頗有一副家主的姿態(tài)。
不一會兒,公司中的醫(yī)生迅速趕了過來,是一位五十歲左右經(jīng)驗(yàn)豐富的老醫(yī)師。
他低身翻開蘇長浩的眼瞼,只見后者瞳孔渙散,打開口腔,又見蘇長浩舌苔泛黃。
老醫(yī)師手指搭在蘇長浩粗壯的手臂上,臉色極為難看。
“少爺他燥火沖心,要抓緊送到醫(yī)院去,咱們這里處理不了,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老醫(yī)師剛說完,卻聽沈君淡淡地道,“送醫(yī)院,那就必死無疑了,他現(xiàn)在這情況熬不到醫(yī)院。”
聞言,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沈君的身上。
“你胡說什么?”
“你再亂說話,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蘇雨,你看看你都帶了什么人來公司,我看你這總裁的位子是做到頭了!”
此刻只有蘇雨知道,沈君的話沒有錯,而且全場能夠救蘇長浩的人只有他一個。
然而想到蘇長浩當(dāng)初對自己的心狠手辣,她粉拳握了握,不卑不亢道:“沈君說的沒錯,我的病就是他治好的,而且我這總裁的位置是爺爺當(dāng)初欽定的,想要罷免我,至少得通過董事會的決議。”
“你……”
蘇雨的一番話,頓時令眾人啞口當(dāng)場。
就在這時,老太太淡淡地掃了蘇雨一眼道:“既然如此,蘇雨,你就讓這位沈先生幫忙治一下長浩吧。”
這話不是商量,更似吩咐。
蘇雨咬了咬櫻唇,看了沈君一眼,隨后勇敢地?fù)P起螓首與老太太對視道:“憑什么?”
“嗯?”
聞言,老太太兩眼一瞇,顯然沒想到平時向來柔怯的蘇雨,居然敢忤逆自己。
當(dāng)下悶哼一聲道:“蘇雨,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說到這里,她故意一頓,威脅之意溢于言表。
蘇雨一怔,當(dāng)初蘇老爺子的確派人查過她的身世,但還沒來及告訴她就撒手人寰了,原本她以為這件事不了了知,卻沒想到老太太居然會知曉一些內(nèi)幕。
蘇雨俏臉微變,下意識將目光移向一旁的沈君身上。
沈君溫柔地看著她道:“放心。”
隨后冷冷地瞥了老太太一眼道:“希望你說話算話,我治好了蘇長浩,你告訴蘇雨她身世的下落。”
老太太面無表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然而就在沈君準(zhǔn)備動手時,蘇長浩母親卻不愿意了,開口道:“媽,這怎么可以,這小子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估計(jì)就靠著一張嘴。”
老太太瞥眼了蘇長浩母親,反問一句:“你不同意?”
蘇長浩母親縮了縮身子,敢怒不敢言。
老太太神情異樣的看了眼沈君道,“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你有別的辦法嗎?”
聞言,蘇長浩母親囁嚅了一下,終于沒能再多說什么。
沈君也沒理會眾人懷疑的神眼,走到蘇長浩身邊,手中多出一根銀針,起手,落針,刺入蘇長浩的穴位中,真氣渡入他的體內(nèi)。
做完這一切后,沈君淡淡道,“好了。”
“你是在把我們當(dāng)猴耍?”
蘇長浩的母親沉著臉,訓(xùn)斥道:“扎一根針就算治好病了?”
沈君面無表情道,“他一分鐘后就會自動醒來。”
蘇長浩母親先看向自己的兒子,再看沈君,說道:“那我等你一分鐘。如果我兒子沒醒來,我保證……”
哪知,話音未落,地上傳來的咳嗽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低頭一看,昏迷的蘇長浩不停的咳嗽,蘇長浩母親立馬蹲下身子,扶起他,拍他的后背。
“長浩,你怎么樣了,你別嚇?gòu)寢尠 ?rdquo;
蘇長浩吐出一口黑色的浴血,緩緩睜開眼睛,慘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