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蕭銘淡淡一笑,一番話說的韓曉月面紅耳赤。
確實是自己唐突了,但她確實很想知道這只海蛟的身份,還有眼前的這個蕭銘。
在她的眼里,她愈發(fā)看不懂眼前的這個人,就像是一個神秘人,自己再怎么問,蕭銘都守口如瓶,一點也不愿透露半分。
無論如何也都是不回答的狀態(tài),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的韓曉月剁了剁腳,冷哼一聲,扭頭去接替秦瑤了。
蕭銘搖了搖頭,韓曉月雖然會的還挺多,不過有點心浮氣躁,耐性上還需要多多打磨。
但等到秦瑤走過來的時候,四個人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蕭銘跟秦瑤兩個并不是太熟悉,海蛟跟白素也不是那種會主動跟人類打招呼的人。
不過是在海上共度了一天,蕭銘想了想,對她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而秦瑤也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
于是四個人坐下看著不遠(yuǎn)處的天空發(fā)呆。
“多謝。”過了一會兒,秦瑤突然開口,語氣平淡,蕭銘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指的是什么,不過也隨口回應(yīng)道:“沒事,小意思。”
海蛟跟白素不會像他們這樣打啞謎交流,見兩個人這樣說話,不由得奇怪地看了幾眼。
氣氛有些古怪,蕭銘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意識到自己把天兒聊死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干脆什么也不說,靜靜的看著最后一點夕陽落下地平線。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到地方叫我。”又在夜色里靜靜的坐了一會兒,蕭銘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對秦瑤說道。
秦瑤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去跟韓曉月說一聲。
于是蕭銘便大步流星的裹著衣服往自己的房間走,白素跟了上去,就在兩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秦瑤不由得奇怪的看了一眼,眼見看一男一女消失在視野里頭,她不由得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蕭銘能夠感覺到她的視線,視線里異樣的目光跟打量讓他感覺有點不大自在。
不過也能夠理解,顯然秦瑤也誤會了他跟白素的關(guān)系。
他轉(zhuǎn)頭看了白素一眼,后者還是那一副淡漠的樣子,仿佛什么事情都不關(guān)心一般,但是他明白,如果不是爺爺?shù)拿钭屗绮讲浑x的守護(hù)在他的旁邊,現(xiàn)在要解決的恐怕就是這條白蟒了。
在他躺下的時候,白素再一次化成了一條小蛇,規(guī)規(guī)矩矩的繞在了他的枕頭邊睡覺,她心思單純,什么也不想,只為了恩人的舍利子按照命令去行事。
她也能感覺到奇怪的目光,卻不能理解目光里的含義。
在人類世界生活,什么都不知道的她肆無忌憚,確實引起了不少誤會。
蕭銘?yīng)殎愍毻鶓T了,早已不在乎他人看自己的眼光,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他反正是不會再去白費力氣解釋。
一直到深夜,自己的房門把被人匆匆敲響,蕭銘瞬間清醒,轉(zhuǎn)頭看枕頭邊的白蛇,白蛇已經(jīng)化為了白素,還穿著上一次變換時的衣服,一言不發(fā),沉默的看著門口。
“是我,”秦瑤的聲音傳了過來,“麻煩開一下門。”
“發(fā)生什么事了?”蕭銘披上外套,跟秦瑤一同來到了甲板上,韓曉月也在旁邊,海蛟不知道去了哪里。
“雷達(dá)檢測到不遠(yuǎn)處有一艘船,”韓曉月皺著眉頭說道,“它在靠近我們。”
“這有什么好說的,”蕭銘不以為意的說道,“直接繞開他們不就完了。”
他還以為有遇到了什么妖,一艘船而已,能有之前的雷暴要命?
“這哪是什么簡單的事情啊,按照航海的規(guī)定,一旦發(fā)現(xiàn)船只,不管怎么樣都是要靠近看看的,萬一是需要幫助人的人呢。”
韓曉月說的理所當(dāng)然,而且看著架勢,顯然是想過去看上一看。
“你開什么玩笑,這個時候大半夜突然來一艘船,你難道不覺得很可疑嗎?”蕭銘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他實在搞不懂眼前的這個女人在想些什么。
而且既然已經(jīng)打算過去了,為什么還要叫自己過來。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本著不想惹上是非的緣由,再一次對韓曉月說道:“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靠近這艘船,既然說了船在靠近,顯然目標(biāo)就是我們,還沒有摸清楚他們的意圖,如果這個時候貿(mào)然前去的話,很有可能……你別忘了,畢竟這是在公海之上。”
韓曉月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但是還是保留自己的看法,等船只開過來再說。”
“那你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蕭銘問道,“叫我來就是為了告訴我你要開過去了的話,那我沒什么意見。”
“實不相瞞,在他們靠近我們的船只的時候,還發(fā)出了一段求救的信號,所以我才決定過去看看,根據(jù)規(guī)定,面對求救信號,是必須要過去看看的。”韓曉月解釋道,“叫你們過來,是多個人多一份力量,至于那個……秦瑤沒有找到他的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不會沒有給人家安排客房吧?另外你好好想想,有跟你發(fā)求救信號的功夫,為什么不能直接給海岸上發(fā),畢竟咱們的速度可比公家的船慢不少。”蕭銘頭都大了。
韓曉月眉頭一皺:“你有沒有大局觀?”
“這要什么大局觀?”蕭銘納悶。
“不去救人,視人命如草薺。”韓曉月一串話說的蕭銘啞口無言,這帽子他可受不起,只能舉手投降,懶得再跟她爭。
不過與此同時,蕭銘看了一眼海上,夜晚能見度很低,用肉眼看的話確實看不出有什么船只在海面上行駛。
而白素眸光閃爍,悄悄對蕭銘說道:“我看到了,確實有一艘船。”
如果蕭銘堅持避開,認(rèn)為有危險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解決掉唱反調(diào)的韓曉月,前提是已經(jīng)威脅到了蕭銘的人身安全。
蛇類也有夜視,這點黑夜對它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她看向蕭銘,顯然是在等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