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希月的這番話,頓時讓蕭河額頭飛過一群烏鴉,看來是他見識短了。
孫老爺子倒是顯得平易近人,他識人無數(shù),見過的人,形形色色,牛頭馬面。
知道蕭河之前的生活不太好,在這個時候也會刻意的去維護蕭河的自尊。
“這些菜也不只是全部倒掉,大部分都會分給下人們吃,就算是倒掉,也會分類處理,有些可以當做可燃物垃圾拉去回收利用。”
蕭河聞言點點頭,嘴角帶著一個淡淡的笑容。
飯桌上,孫老爺子開始動筷,其他的人才可以吃。
這不僅是禮儀,也是對長輩的尊重。
這些蕭河自然是知道的。
這頓飯吃下來,他心情復雜,但不得不承認飯菜做得的確好吃。
吃完飯之后,孫老爺子有急事需要回公司處理情況,就先行離開了。
離開之前囑咐孫棟,一定要好好照顧蕭河。
所以,只要是蕭河出了臥室,孫棟都能立刻出現(xiàn)在蕭河的身后。
孫家的別墅很大,蕭河在院子里面走走逛逛,周圍都是精修的花草樹木。
不遠處還有一座城的假山,家在模擬了一個山清水秀的世界,讓人賞心悅目。
這時候一股微涼的風吹了過來,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泥土香味。
孫棟不遠不近得跟在蕭河身旁,就讓蕭河感到很不舒服。
“你去做其他的事情吧,不用管我,我一個人就在花園里面走一走。”
孫棟聽到這話,臉上出現(xiàn)一抹遲疑,但還是一臉認真的回復。
“這怎么能行,這是爺爺給我安排的任務。”
蕭河笑了笑,見孫棟堅持如此他也不再多說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孫家的管家快步走了過來。
“少爺,門口來了一群人,是錢家的,他們過來邀請蕭少爺過去做客。”
聽到前面兩個字,蕭河猛地抬起頭,眼里閃過一抹憤恨。
“他居然還敢跑過來找我。”
想起錢永,蕭河就想起來趙玲給自己戴著的那頂綠帽子。
不僅如此,還有錢永開車撞了自己的妹妹,導致蕭玟差一點身亡。
這一筆賬,蕭河還沒有跟錢永來得及算。
“錢家!”
孫棟微微皺了皺眉頭。
“是的,對方還是錢家的大公子,錢永。”
“他們揚言要是接不到蕭先生,就在門口不走了。”
管家如是說道。
孫棟聞言,狠狠地一甩袖子:“呵,這是堵到家門口來了!”
說完,他看向蕭河,畢竟錢永是過來找蕭河的。
雖然知道是來者不善,但是他還是要問一問蕭河的意見。
“蕭先生,您看您什么想法,要是您不愿意去的話,只要您待在別墅內(nèi),沒有人敢拿你怎么樣。”
蕭河卻搖了搖頭,他緊捏著拳頭狠狠的砸在身旁的一棵樹木上,發(fā)出轟隆聲,那棵樹直接被蕭河一拳轟斷。
旁邊的孫棟和管家直接看傻了眼。
不會吧,居然有人強到這個地步,一拳將這個需要一個人才能抱得完的樹干轟斷了。
難以想象,這要是一拳砸在人的身上,那人豈不是身體就變形了。
“去,怎么不去。”
“我有一筆賬在走之前必須得跟他算清楚。”
這一刻蕭河周身爆發(fā)出一股強大的戾氣。
他猶如從地獄上來的修羅,渾身充滿著殺氣。
而是看到蕭河如此模樣,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沒有做阻攔。
“既然如此,那我隨同你一塊兒吧!”
錢家的勢力,孫棟當然知道,在高陽市,勢力滔天,可以說是只手遮天。
而他孫家雖然不錯,但是,主要勢力在京華市。
所以他跟在蕭河的身邊,錢永就算是想要動,蕭河也會掂量一下。
蕭河點頭,他轉過身,面對管家問道:“帶我去見他。”
管家遲疑了一下,將目光投向孫棟,畢竟他只聽孫家人的指令。
“帶我們過去吧。”孫棟也發(fā)話,管家這才在前面領路。
大概走了幾分鐘的時間,當蕭河看到別墅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車里面坐著的正是錢永,他手里夾著一根雪茄在那里吞云吐霧,看到蕭河出來一雙眼睛散發(fā)著興奮的光芒。
“廢物,你總算是出來了,小爺?shù)鹊媚慊▋憾贾x了。”
錢永剛一開口,語氣里面滿是鄙視。
孫棟滿臉的不悅,再怎么樣這還是孫家的大門口,而且蕭河還是孫家的座上賓。
錢永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那不就是把孫家的尊嚴放在地上摩擦嗎?
“錢少爺,說話自重。”
“蕭先生現(xiàn)在是我們孫家的座上賓,你對他不敬就是不把我們孫家放在眼里”
孫棟語氣冰冷的說道。
錢永微微挑了挑眉,說不吃驚是假的,畢竟蕭河僅僅只用了幾天的時間,居然就讓各大勢力爭著搶著維護他。
當即就收斂了幾分說道:“我這次來,可是誠心邀請孫先生去我們家里做客。”
“同時,你把你的前妻給接回去吧,那個女人本少爺已經(jīng)玩膩了,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價值了。”
似乎說這話是故意在刺激蕭河,他打掉蕭河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蕭河從始至終都面無波瀾。
“我跟她已經(jīng)離婚了,沒有任何關系,以后橋歸橋路歸路,互不打擾。”
聽了他這番話卻忍不住狂妄大笑起來:“你這心還真大,自己的女人給你戴了綠帽子,居然還能說出這番話來。”
蕭河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容:“這要是放在以前,我可能會失聲竭力的吶喊命運對我的不公,但是現(xiàn)在我不會了。”
“我算是看清楚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和親人是最重要的,其他的算個屁呀!”
他難得爆一句粗口。
錢永聽了之后,啪啪啪地鼓起了掌聲。
“很好,有志氣,不過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挫一挫別人的志氣,蕭河,你有種跟我走!”
“你不用拿激將法來刺激我,就算是你今天不來找我,遲早有一天我也會親自登門拜訪。”
蕭河將最后四個字咬得格外的重。
錢永角不以為然聳了聳肩:“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是我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