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了房間,蘇瑤就看見陳凡東張西望,像是在找什么東西,好奇道:“你在找什么?”
“我想洗個澡,但是我忘記我的衣服放在哪里了?”
陳凡隨便找了個借口,心里卻是有些悲涼不已,剛剛在這臥室里找了大概幾分鐘,他都沒找到弟弟陳浩的東西,全部都是蘇瑤的。
只見蘇瑤拿手指著衣柜說道;“你的衣服不是在衣柜的箱子里面嗎?”
聞言,陳凡走過去打開衣柜,便見到了在衣柜的最下面,放著一個正方形的紙箱子,估計也只有半米寬這樣,心里更是受到不小的刺激。
沒想到偌大的臥室,弟弟小浩的空間就是這么一個小小的箱子。
蘇瑤,你未免也太過分了。
忍住內(nèi)心里的氣憤,陳凡打開盒子,里面只有幾套衣服和幾雙襪子,值得一提的是,里面還放著一個有些老舊的筆記本。
想了想,陳凡并沒有打開,而是拿了一套衣服便把盒子給蓋了起來。
陳凡脫掉了上衣,那優(yōu)美的肌肉線條以及八塊腹肌暴露在了空氣之中,蘇瑤不禁有些小小的驚艷,她沒想到陳凡的身材會這么好,不自覺的臉上就有些發(fā)燙。
當陳凡轉(zhuǎn)過身的時候,蘇瑤瞪大了眼睛,只見陳凡的后背居然傷疤多如牛毛,就好像上百條的毛毛蟲巴在上面一樣,給人一種莫名的密集恐懼感。
這樣的畫面給她的沖擊實在太強烈了!
看見陳凡就要脫褲子,蘇瑤立馬就反應了過來,沖著陳凡輕吼道:“你這是做什么?難道你忘記我和你約定的規(guī)矩了嗎,我同意你在臥室里脫光衣服了?”
陳凡微微一愣,然后就重新的穿起了衣服。
他一臉歉意的解釋道;“對不起,我過去的十幾天里頭因為受到過撞擊,有些事情記得不是很清楚了,蘇瑤你能不能再和我說一下之前的規(guī)矩,這樣我也好記住。”
蘇瑤狐疑的瞥了一眼陳凡,好奇的詢問道;“剛剛你的后背好多傷疤,是怎么來的?”
剛剛那傷實在是太驚人,整個后背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
“哦,那是小時候和哥哥,妹妹他們流浪時和別的孩子打架造成的,有的就留到了現(xiàn)在。”陳凡看蘇瑤這么問,肯定也沒有見到過弟弟小浩的后背,所以就編造了個借口。
其實他也沒說錯,一些是流浪的時候和別的野孩子打架留下的,不過更多的就是在深山老林練功和當兵時受過的傷,多到連陳凡自己都記不清了。
隨后的十分鐘內(nèi),蘇瑤就耐心的和陳凡解釋了之前定下的規(guī)矩,比如陳凡要洗澡就得去外面房間臥室洗,還有在房間不能光著身體,除此之外還不能睡床上,只能打地鋪等等。
等她說完,陳凡的心里已經(jīng)是充滿了憤怒。
與其說是規(guī)矩,還不如說是限制弟弟人權(quán)的不平等要求,他實在沒想到弟弟會這么委屈。
但最終陳凡還是把怒氣給壓了下去,當下最重要的是看能不能從蘇雨琪這里查出到底是誰動手閹割了弟弟陳浩,到時候一個一個的算賬也不晚。
……
隔天早上,鬧鐘吵醒了蘇瑤,她起床揉了揉眼睛,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床邊的地鋪已經(jīng)收了起來,陳凡的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她洗漱完畢下樓后,發(fā)現(xiàn)陳凡已經(jīng)是坐在餐桌上吃著早點了,而且是一副要出去的樣子。
“你待會去什么地方?”
蘇瑤擔心陳凡又是準備離家出走,開口問了句。
沒等陳凡回答,蘇雨琪就搶先一步冷嘲熱諷道:“姐,你不知道,咱們這個姐夫要奮發(fā)向上了,不打算吃你的軟飯了,準備出去找工作了。”
“找工作?”蘇瑤眉頭微皺,她記得陳凡的學歷似乎是小學,能找到什么體面的工作?
隨即她就看向了陳凡,說道:“你還是別出去丟人現(xiàn)眼了,今后我每個月會多給你兩千塊,這樣足夠你的開銷了。”
正當蘇瑤等人都認為陳凡會接受這個建議的時候,卻沒想到他果斷的搖頭拒絕了。
“不,我覺得還是出去工作比較好一點,這樣也算是給自己一條退路。”陳凡說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蘇瑤,暗示兩人之間的協(xié)議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哈哈,笑死我了!”
蘇雨琪捂著嘴大笑著,隨即一臉贊賞的看著陳凡,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以啊,居然能有危機意思,知道我姐和你長久不了,就趕緊的找好退路了,這一點我很欣賞,只不過你才小學文化,能找到什么像樣的工作?”
楊麗也跟著附和道;“就是,你要是去做那些低賤的工作,就別說自己是蘇家的女婿。”
兩人的冷嘲熱諷讓陳凡不為所動,他笑了笑:“嗯,我不會說的,不過我相信上天是不會辜負一個善良的人,即便是小學學歷,照樣可以找到人人羨慕的好工作。”
這話讓楊麗和蘇雨琪頓時捧腹大笑了起來,眼里充滿了對陳凡的不屑。
蘇瑤眉頭皺著,打算想讓陳凡到伊美做個閑差,什么倉管或者保安都可以,下了決定后一看,發(fā)現(xiàn)陳凡已經(jīng)走出了大門。
“真是好笑,他真以為這個社會容易生存啊,還不是我們蘇家罩著他,不然他早就餓死在街頭了。”見到陳凡如此固執(zhí)的離開,楊麗諷刺的說道。
蘇瑤卻是眉頭微微皺起,不知為何,內(nèi)心深處有個奇怪的念頭。
從她往醫(yī)院接回這個老公開始,就覺得他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蘇瑤記得很清楚,以前她和陳浩討論過他要不要出去工作這件事,當時他的反應似乎是很抵觸,擔心出去工作很有可能會遭到一些人的打擊報復,所以就選擇在家里做做家務(wù),洗菜做飯這些,幾年下來都沒有一點的意見。
對此蘇瑤也習慣了,以她的實力養(yǎng)一個閑人還是養(yǎng)得起的,所以就每個月定期給他五千塊的生活費就隨便陳浩了。
可怎么離家出走回來,這個態(tài)度一下子就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