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后。
柳如煙的兩個手下把一個麻袋給丟了下來,隨后就立刻退了出去。
麻袋還在不斷的蠕動著,里面似乎有什么活物。
柳如煙上前解開麻袋的繩子,里面的人立刻就顯露了出來,沖著陳凡解釋道;“殿主,這是巡捕局的法醫(yī)張慈,我想他應(yīng)該是東城驗尸的權(quán)威專家了。”
說著,她便把套在張慈眼睛上的眼罩給取了下來。
一解開,張慈就怒聲呵斥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綁架我,我勸你們趕緊放任,要是我的同事知道我沒去巡捕局,肯定會立刻找過來的。”
一邊說,一邊就觀察著眼前的一男一女。
一個目光呆滯的坐在地上,一個面無表情的在旁邊站著。
這兩人對于他的話一臉的無所謂,眼神中似乎根本不擔(dān)心會被巡捕局給找到。
過了會,陳凡緩緩的抬起冰冷刺骨的眸子望向張慈,面無表情的說道:“十分之內(nèi),給這具尸體做尸檢,要是有一點錯誤,你死!”
張慈滿臉的錯愕,綁架他來就是為了給一具尸體做尸檢?
張慈本能的抗拒,可當(dāng)他和陳凡的雙眸對視的時候,心里猛的一驚,一股巨大的壓迫感瞬間席卷了他的全身,胸口不禁開始有些發(fā)悶,仿佛有塊大石頭壓著一般。
最重要的是張慈能感受到陳凡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種陰寒的戾氣,似乎直接能把人給凍死,長年接觸尸體的經(jīng)驗讓他很清楚,陳凡殺過人,而且殺的還不止一個。
對方究竟是什么人?
由于好奇,張慈下意識的看了看尸體,眼中不禁有些意外,皺眉道:“你是這尸體的什么人?親人還是朋友!”
要是陳凡回答的話,張慈就有把握知道對方的身份。
可剛說完,柳如煙面色不悅的上前就給了張慈一腳,冷喝道:“你沒有資格問問題,不做尸檢那你就得死,別浪費時間。”
“這具尸體已經(jīng)做過尸檢,做的人就是我!”被踢了一腳,張慈心中很不爽,但此時的他很清楚這一男一女都不是善茬。
“說!”陳凡冷冷的命令道。
聞言,張慈深呼吸了口氣,面色平靜道:“我給出的結(jié)論是死者沒有明顯的外傷,五臟六腑也沒有發(fā)現(xiàn)有毒藥的痕跡,身上也沒有打斗掙扎過的痕跡,唯一致死的原因就是脖子上的勒痕,可以斷定是自殺,只是……”
陳凡的眸子射出一道寒芒,殺意直逼王華。
柳如煙頓時輕吼道:“只是什么,別吞吞吐吐的!”
“只是我檢查發(fā)現(xiàn),死者的男性器官好像被人進行了閹割處理,這應(yīng)該是被人故意為之,依情況而言,他這輩子都沒法再進行男歡女愛,更別說生兒育女做一個父親了。”
一瞬間,陳凡面色僵住。
一個大好青年被故意的閹割,男人的自尊和尊嚴(yán)被踐踏的體無完膚,與其下半生一直活在痛苦的陰影里,還不如自殺去解脫。
當(dāng)時弟弟小浩得是多么絕望??!
這一刻,陳凡的眸子里蓄著一團沖天的怒火!
見陳凡沒有別的指示,柳如煙就朝著張慈叮囑道:“你可以離開這里了,半個小時后你的銀行卡會多十萬塊錢,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泄露一個字,你和你的兩個寶貝兒子都得消失,明白了嗎?”
張慈心中大駭,面色沉重的點點頭,隨即離開了太平間。
等張慈離開之后,陳凡面色淡漠的吩咐道:“我弟弟陳浩這幾年的資料,你調(diào)查了嗎?”
“回殿主,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
柳如煙恭敬的回答道:“您弟弟在五年前進入了蘇家當(dāng)上門女婿,之后的生活一直都是被人嘲諷和羞辱,每日的欺凌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其中蘇瑤的母親和妹妹在蘇瑤不在的時候經(jīng)常欺負(fù)她。”
“其次,因為蘇瑤早些年在東城的追求者眾多,所以當(dāng)您弟弟和她結(jié)婚的時候,一些人就徹底記恨上了他,因此在外面會經(jīng)常莫名的受到這些人的威脅和欺負(fù)。”
聽到這里,陳凡眼眸中劃過一抹狠厲,開口問道;“這些人都是誰,一個個的說!”
“最厲害的就是東城一線家族的好幾個少爺,另外還有一些為了迎合他們的二三線家族的富二代,也都會用欺負(fù)您弟弟的方式來獲取存在感,總之幾乎東城的所有家族都有份。”
“你下去吧,我要和我弟弟說會話!”陳凡揮了揮手,示意柳如煙退下。
“嗯,我就在外面守著!”
柳如煙走后,陳凡站起身來到床邊,一只手輕輕的撫摸著弟弟陳浩安詳?shù)拿纨嫞劾餄M是溫柔,自言自語道:“小浩你放心,大哥會讓你的名字傲立在這東城!”
弟弟失去的男人尊嚴(yán),陳凡會替他拿回來!
那些曾經(jīng)傷害過、瞧不起小浩的人,陳凡會讓他們嘗到百倍的報復(fù),一個也別想跑!
他要讓這些人的血來祭奠弟弟陳浩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