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詫異,接著就聽見眼前的小叔忽然發(fā)出來了那熟悉的詭異笑聲,與那晚暴雨夜我在風水樹邊上遇見的那個人的聲音一模一樣,我終于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這個人根本不是我小叔,而是那個人,也就是真正的風水胎!
他這個時候還是用那個尖細讓人你聽了很不束縛的聲音說話:“薛陽,子午村的墳地你去看過了嗎?”
我聽見他又提起墳地的事,我問:“墳地里有什么?”
我聽見他“嘿嘿嘿”地笑起來,那聲音越聽越讓人不舒服,再接著就沒有聲響了,風水胎又徹底變成了一具尸體,張子昂松開手,尸體癱軟落在地上,張子昂說:“這并不是你小叔。”
我也發(fā)現(xiàn)了,但是風水胎為什么會是小叔的模樣,這已經(jīng)很詭異了不是嗎?
但是接下來發(fā)生了更加奇怪的事。
按理說夜晚過去,就應該是天亮了才對,但是一夜過去,卻再次進入了夜里。
我們的計時并沒有問題,按照正常的時間,現(xiàn)在的確應該天亮了,但現(xiàn)在卻是另一個黑夜。
而且更加詭異的情景出現(xiàn)了,在這個夜晚出現(xiàn)之后,我又見到了子午村的族長。
當他出現(xiàn)在祠堂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他明明在上一夜鬼化變成了碳灰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
而他對這件事似乎絲毫不知情,他反而疑惑:“你們怎么在祠堂里?”
我看看張子昂和亦揚,張子昂的神情一直都沒有變化,亦揚和我一樣也是一臉的懵,然后族長就和我說:“先生你過去看看吧,三公有些不大好了。”
難道是錯覺,還是陷阱,怎么又是這個場景?
我還是問:“三公他怎么了?”
族長說:“自從從龍口下出來之后他就一直在咳嗽,好像招惹了什么,然后他就說要見你。”
我這回是真的有些懵了,怎么好像是時間倒退回到了前一夜一樣。
但這個時候我什么也沒有說,為了一探究竟,我們?nèi)齻€人都和族長去看了三公,看到三公的時候他沒有我想象的那樣不好,只是微微有些咳嗽,看見我們進來,尤其是看見我進來之后,神情變了一下。
雖然我心里疑惑,但我還是問他:“三公,你沒事吧?”
三公卻說:“看到你們的神情,我就知道是那件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
我問:“什么事?”
三公說:“子午村里那件十分可怕的事,你們一定經(jīng)歷過了。”
三公好像知道什么,我問:“究竟是什么?”
誰知道三公卻反問我說:“你們是不是感覺經(jīng)歷了兩個夜晚?”
我聽見他這樣說急忙問:“你怎么知道?”
三公卻自然地說:“這是子午村的雙夜,而且只有特定的人會進入雙夜,我要不是聽一個人和我仔細描述過這件事,我也不會知道。”
我問:“雙夜?”
三公說:“是的就是雙夜,也就是你會經(jīng)歷兩個夜晚共同出現(xiàn)的情形,而這第一個夜晚又被稱為閻羅之時,在閻羅之時你們看到的和經(jīng)歷的都不是真正發(fā)生子午村的,卻又是子午村真正在發(fā)生的事。”
我說:“我不明白。”
三公說:“就像過陰一樣,你過陰看到的子午村,和你尋??吹降淖游绱迨遣灰粯拥?,閻羅之時也是一樣,你們看似是在子午村,其實這已經(jīng)變成了另一個地方,這就是子午村的秘密。”
我還是感覺大受震撼,甚至雙夜和閻羅之時的說法也是頭一次聽說。
我問:“那個和你描述雙夜經(jīng)歷的人是誰,他現(xiàn)在還在子午村嗎?”
三公看著我說:“這個人,就是你爺爺,也就是當年來幫我們解除禍事的先生。”
我驚呼一聲:“什么?!”
老爺子從未和我提起過雙夜和閻羅之時的說法,甚至他在一遍一遍給我講述子午村的各種秘密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提起過一次。
三公繼續(xù)說:“當年你爺爺正是因為進入了閻羅之時,我雖然不知道他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正是因為這個經(jīng)歷,讓他找到了壓制子午村禍事的辦法,于是才有了借風水樹的破解之法。”
我說:“可是我爺爺從來沒有和我提起過這一茬。”
三公說:“可能是他不愿意提起吧,畢竟那一段經(jīng)歷,他的小兒子,也就是你的小叔迷失在了閻羅之時里,后來無論怎么都沒再找到。”
我再次驚了一下,我說:“我小叔他不是當年在第二支去借風水樹的隊伍里,進而失蹤的嗎?”
誰知道三公問我:“誰和你說你小叔是在借風水樹的第二支隊伍里的?”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是風水胎說的,而風水胎并不是我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