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說,修道之人以兵解之法挖出自己的心臟,然后將心臟分成三份,分別放入三具早就準(zhǔn)備好的尸體中,再用天石石片以銀絲連接封住尸體,再以閻王面具戴在臉上鎮(zhèn)住尸體,放入閻羅祭臺,就是閻羅尸。
三具閻羅尸,因?yàn)槭切薜乐说囊活w心三分而來,因此這三具閻羅尸又叫三心尸,分別放在三個閻羅祭臺上,這三個閻羅祭臺組成了一個道場,就是三心道場。
看到這里,我終于明白三心道場的由來,而這個挖出了心臟的道人就是閻羅本人,只是風(fēng)水禁錄里面沒有說為什么這個修行道人要這樣做,是否是為了能飛升,又是否成功兵解,都沒有提。
只是為什么三心道場上又會出現(xiàn)風(fēng)水四門,而且現(xiàn)在閻羅祭臺也只有一個,敲好就是西南人門,也就是龍口里我們見過的那具閻羅尸,那么另外的兩個閻羅祭臺呢?
看到這里亦揚(yáng)說:“我懷疑,這里不止有過一個修道之人,看上面記在的內(nèi)容和我們看到的實(shí)際情形,我懷疑,先后肯定有很多人在這里試圖兵解,但是都失敗了。”
我也贊同亦揚(yáng)的說法,好似現(xiàn)在也只有這個說法是合理的,正因?yàn)楸馐×?,所以才有了后面這些詭異的事,甚至有了閻羅和鬼化的出現(xiàn)。
我說:“那么問題還應(yīng)該是出在第一個在這里修建道觀兵解的修行人,他后來就究竟怎么了,或許才是引來后面這些兵解之人的原因,也正是這樣,才造成了現(xiàn)在的子午村。”
說白了,子午村已經(jīng)完完全全成了一個鬼村,甚至從三十年前老子他們踏進(jìn)這里開始,這里就已經(jīng)是一個鬼村。
人亦鬼,鬼亦人。
亦揚(yáng)卻說:“這里的秘密恐怕還不止這么簡單。”
正說著,我感覺有些不大對勁,好像有什么人過來了一樣,我敏銳地看向了祠堂門口的方向,我說:“我過去看看。”
我不知道自己要看的是什么,就是覺得門外好像有什么東西。
亦揚(yáng)好似沒有察覺,他問我:“怎么了?”
我說:“別出聲。”
我來到祠堂門后,卻發(fā)現(xiàn)祠堂的門上寫著一行字,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是誰寫上去的,只見上面寫著:“二月初二,閻羅騎鬼。”
而二月初二,正是我的生辰!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五月,無論是四月十七的祭閻羅還是門上寫的二月初二都已經(jīng)過去了,但我不明白,明明祭閻羅是四月十七,怎么又冒出來一個二月初二,閻羅騎鬼。
難道是在暗示我什么,我的生辰有什么貓膩?
我正出聲的時候,我忽然感覺門動了一下,好像外面有人把門推開了,冷不丁地嚇我一條,接著我就看見張子昂回來了,張子昂不防我站在門后,也有些意外,然后問我:“你一動不動站在門后干什么?”
我見他回來,我問他:“你找到什么人沒有?”
張子昂拿出了少了一半的香說:“我在風(fēng)水樹邊上找到了這個,應(yīng)該是在招魂時候用的,也就是說,子午村里應(yīng)該還有活著的人,正是他們給你小叔做了招魂。”
我一時間沒有頭緒,我問張子昂:“你怎么看?”
張子昂說:“我懷疑是外來的人,隱藏在了子午村,應(yīng)該在你們之前來,之后一直以村民的身份出現(xiàn),直到你和亦揚(yáng)到來,接著觸發(fā)了村里的鬼化。”
我有些驚訝:“那么他們又會是什么人?”
張子昂說:“總該不簡單,目的應(yīng)該和你們一樣,也是沖著子午村的秘密來的。”
誰知道我們正說著,小叔忽然來了一句:“我見過他們。”
小叔這個時候不知道是在說胡話還是認(rèn)真的,我們都看向他,張子昂問他:“你在哪里見過?”
小叔說:“蛇尾坡的寨子里,我見過他們。”
小叔這個時候思路清晰,不像是剛剛說胡話的樣子,張子昂又問:“他們是誰?”
小叔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不能說。”
我問:“為什么?”
小叔說:“因?yàn)樗麄兪莵碚已﹃柕摹?rdquo;
我聽見小叔忽然喊出我的名字,而且那一刻他的眼神凌厲無比,我一直以為小叔認(rèn)不出來我們是誰,從他醒過來我也沒有告知過他我們的身份,誰知道小叔從一開始就是知道的。
我問:“找我?”
小叔看著我,眼神一點(diǎn)點(diǎn)變冷,他說:“因?yàn)殚惲_的影子在你身上,他們在找閻羅的影子。”
就在小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張子昂的眼神忽然一變,我只看見眼前人影一閃,張子昂已經(jīng)上前單手掐住了小叔的脖子,然后用狠厲的聲音問他:“你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