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爾之前還和我們相濡以沫同甘共苦,怎么可能里通外國兩面三刀呢?
但是剛才把我和螞蟻往死里收拾的一幕,以及凌不依的話語,使我不得不對眼前的這個黑人哥們另眼相看了。
此時莫爾依然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嘴里還是念著那個植物的名字,然后不知又從哪里又掏出了一只針管,朝著我扎來。
我一把推開莫爾,螞蟻也在后面死死抱住,莫爾還要掙扎,螞蟻用手肘猛烈敲擊莫爾的腦后,將他擊暈在地。
我撿起莫爾掉在地上的那只針管,暗自藏在身后。
凌不依笑著一邊鼓掌一邊叫道:“好手段。”,然后蹦蹦跳跳地來到了破碎的玻璃容器旁邊。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那粒金屬球,突然顯得十分興奮。
“想不到異管者也有這種高級的誘變劑呢!”凌不依指著金屬球說到。
我心里暗自琢磨,原來那個金屬球是某種基因誘變劑,怪不得外面的包裹物破碎后,我的身體好像被輻射了一般,頓時充滿了洪荒之力??磥砝鲜⑦€真的是深藏不漏的人物。
“這應(yīng)該是一種放射性的金屬混合物質(zhì),可以促使體內(nèi)擁有特殊基因的生物發(fā)生突變。”凌不依自顧自地說到。
“老子不是聽你來科普的,”螞蟻打斷了凌不依,“你在這里想干什么?你剛才說的莫爾主動找的你們又是怎么回事?”
凌不依跳到一張工作臺上坐下,兩只腿懸空交叉打著晃悠,然后開口說道:“其實呢也不是莫爾主動,他也是受了寄生基因的控制,或者說,他已經(jīng)成了另外一個人。”
我完全不相信這丫頭的鬼話,莫爾始終都跟我們在一起,怎么可能被基因控制了。
凌不依接著說道:“我們研究過莫爾的血液樣本,他幾個月前感染過某種病毒,或者是身體被注入某種基因突變誘導(dǎo)劑,總之他體內(nèi)的基因處于一個十分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隨時會產(chǎn)生突變。”
凌不依的話讓我想起了莫爾在北非時被那條蛇咬傷的經(jīng)歷,而且在快要撒手人寰的時候,是那個神秘人給了一種藥劑救了他的命。
“你剛才說莫爾把我回國的消息散布出去的,這個說法有什么憑證嗎?”我問凌不依。
“莫爾本身就是PIP的人,他在國內(nèi)有一些朋友也很正常。但是說實話,我們暗黑獵人并沒有直接和我她的接觸,是PIP的線人告訴我們的。線人收到了莫爾的血液樣本,然后和他保持了溝通,獲得了你們回國的信息。”凌不依解釋到。
“但是我們一起回國的時候,一起坐飛機甚至一起到達酒店的時候,莫爾都十分的正常,為什么……”
凌不依突然打斷了我:“我剛才說過了,因為他大腦的基因不穩(wěn)定,穩(wěn)定的時候他是他自己,突變的時候他是誰我們也不知道,或許是那個叫庫拉索的東西。現(xiàn)在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完全覺醒了,他已經(jīng)徹底不是莫爾了。”
“還不算徹底呢!”忽然傳來了莫爾的聲音。
剛才倒在地上的莫爾邊說邊緩緩起身,然后又一個踉蹌跪坐在地上。
“我是在準(zhǔn)備回國前的一個月左右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的變化,我總是會時不時的變成另外一個人。我自己化驗了自己的血液,然后和實驗室內(nèi)留存的庫拉索成品藥劑對比,發(fā)現(xiàn)我的細胞內(nèi)居然有庫拉索的線粒體。我想把這件事告訴你們,但是我體內(nèi)的那個生物阻止了我,并且出賣了大家。”莫爾說到。
凌不依從工作臺上跳下,向我們靠近,邊走邊說道:“傷腦筋,可能是那顆金屬球的誘變劑使莫爾暫時恢復(fù)了自我,不過無所謂了,我也實話實說吧,小哥哥,昨天我偷取了一點兒你的血液,回去試驗后真的發(fā)現(xiàn)了你體內(nèi)的一種未知基因。所以會長讓我把你所有的血液置換出來,我也不懂怎么弄,所以請了莫爾幫忙。”
螞蟻一把抓住莫爾,厲聲說道:“老黑你別撒謊,你出賣我們,現(xiàn)在被我們掙脫了,又編出被什么生物控制的理論。老子才不信哩。”
“我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我只知道回到了國內(nèi),記憶也就停留在機場我們分別。”莫爾被螞蟻死死抓住,驚慌失措地說到。
我發(fā)現(xiàn)莫爾現(xiàn)在的眼神的確和剛才拿著針頭時的樣子不一樣了。
凌不依從碎玻璃里撿出那顆金屬球,然后用一些膠體一樣的東西包裹住。
這時候我感覺一陣眩暈,身體居然打了幾個冷顫。
莫爾也顫抖了幾下,突然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冷酷的眼神,一把抓住螞蟻的胳膊,只輕輕一丟,便將螞蟻甩出了幾米遠。
莫爾嘴里念著庫拉索,然后又說了一堆英文,隨即便向我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