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又行駛了大概半個多小時,確定了四周沒有什么危險,眾人都下車休息一下。螞蟻估計早上吃包子吃壞了肚子,一個人跑到巖石后面方便去了。
向?qū)Ш屠蠌埑橹鵁?,兩個老外坐在一起交流著什么,光頭還從懷里掏出一個酒壺,不時的喝上幾口。其他隊員從車里取出罐頭和礦泉水,分發(fā)給每個人。大家也都餓了,打開罐頭就吃了起來。
螞蟻看到開飯了,朝著這邊喊道:“給老子留點!”
“你上面口填下面口排的,吃了也浪費!”我打趣到。
隊員們聽了都笑了,倆老外看了,也都稍微舒緩了一下情緒。只有向?qū)Ш鋈黄缌藷煟南聫埻?,鼻子不停嗅著什么,表情嚴肅。
我的第一反應是以為螞蟻排出的氣味較大,導致向?qū)щx著幾十米都受不了。從剛才吃罐頭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腥臭的味道,這家伙外號不應該叫螞蟻,叫臭鼬還差不多。
此時向?qū)Ш鋈淮蠛埃?ldquo;所有人快上車!”說完就往車上跑。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聽見幾聲奇怪的叫聲。
老張叫聲:“不好,鬣狗!”
我只在電視節(jié)目動物世界里看過這個生物,老張這么一喊,我也吃了一驚。循聲看去,一群北非斑鬣狗呲牙咧嘴從不遠處的灌木中躍出,飛奔過來。
原來這些腥臭的味道就是出自這些斑鬣狗。北非戈壁和荒漠上的鬣狗也特別多,當?shù)厝私o鬣狗取的名字就叫做“邪惡而可怕”。它們的捕食方式慘無人道卑鄙下作,鬣狗的性格也是,完全是動物界中的陰險狡詐的“無恥小人”。這些家伙平時就食腐,還喜歡鉆到大型動物的肚子里吃內(nèi)臟,搞得自己一身腥臭,真是又臟又惡心的生物??磥砦疫€是誤會螞蟻了,與這些鬣狗相比,螞蟻就是天使。
想到螞蟻,我心里猛然一驚,心想這小子露著個大白屁股,斑鬣狗捕食獵物又專好掏肛,急忙大叫螞蟻趕快上車。
螞蟻畢竟是偵察兵出身,反應和身手都十分敏捷,早已提好了褲子,往車隊的方向跑來。但是螞蟻所處的地方離車子有些遠,他的短腿無論如何是跑不過鬣狗的。
其他人也都吃了一驚,丟下吃喝物品,都往車上跑。
那群鬣狗大概有三十多只,速度奇快,幾秒鐘的功夫已經(jīng)有幾只沖到了宿營地。
此時忽然聽到一聲慘叫,有一名跑得慢的安保隊隊員左腳踝被一直鬣狗咬住,他掏出匕首朝著鬣狗后背一連刺了幾刀,但是鬣狗始終不松口。
“砰砰”的幾聲槍響,一顆子彈擊斃了那只咬住安保隊員的鬣狗。原來向?qū)б呀?jīng)上了車,拿出手槍朝著狗群射擊,我這也才反應過來腰間還掛著手槍,急忙掏出來向著螞蟻身后射擊,不多時沖在前面的幾只鬣狗已經(jīng)被爆了頭。
得了這個間隙,老張護著兩個科研人員都跳上了車子,我也一個魚躍打滾翻到了車底盤下面。按理說野生動物聽到槍聲一般都會害怕退卻,但是這些鬣狗依然圍住車子,有幾只還撲到了擋風玻璃上。這些家伙動作十分敏捷,在高速移動中讓擊殺變得十分困難。
螞蟻跳到了車上的貨箱,打開箱蓋,抄起了M16自動步槍,裝上彈藥,對著鬣狗一通掃射,把這些畜生耽誤他拉屎的憤恨一股腦傾瀉出來。自動步槍掃射的威力比手槍強的多,而且這些鬣狗似乎也不知道規(guī)避躲藏,迎著槍火不停沖刺,不多時,地上便只剩下了十幾具鬣狗的尸體。剩下的幾只鬣狗并沒有跑掉,而是不停的用頭撞擊車輛,直到把自己撞得頭破血流,攤在地上。
等四周沒了動靜,眾人再次下車查看,發(fā)現(xiàn)這些鬣狗的身上除了彈孔之外還布滿傷痕,很多傷口流膿發(fā)臭,應該有一段時間了。黑人老外蹲下來提取了一些鬣狗的血液,裝在試管中,光頭也拿出相機對著鬣狗尸體拍照。
被咬傷的那個隊員小腿處一排齒痕,流了很多血,因為穿著特制的軍靴,才不至于被鬣狗強大的咬合力扯掉雙足。螞蟻掏出打火機,在傷口處燒了一下,說是動物牙齒上都有病菌,特別是鬣狗這種食腐動物,這么做是為了最大化減少感染。那隊員疼痛難忍大叫了一聲,聲音沖破了腥臭味彌漫的炎熱的空氣。
向?qū)c了一支煙,對著兩個老外說:“鬣狗是很少主動攻擊大型動物和人類的!他們一般都是搶奪其他動物的食物或者吃死掉的動物尸體。”
螞蟻走過來握著我的手說:“兄弟,多虧你開了那幾槍,老子才跑得回來!媽的以后拉個屎也得帶著槍。”
“你洗手了嗎?”我甩開他的手。
“老子屁股都沒來得及擦,狗日的,機關(guān)槍這些畜生都不怕!”
“螞蟻,你感覺沒感覺,這些鬣狗不像是來吃人的,更像是來尋死的!”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有點這意思,我這一開槍,全都朝我撲過來了!”
“而且食肉動物捕獵都是悄悄地偷襲,它們卻發(fā)出怪叫,然后才沖了出來。”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這么一回事!對了,和你做的那個夢還挺像。”
“你這么一說還真的挺像,我那個夢里也是一群野獸襲擊,也是在一片荒漠之中。”
老張喊我們上車繼續(xù)出發(fā),螞蟻回到后車,我回到前車。我回頭看了眼老張,發(fā)現(xiàn)他也在看我。我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
然后老張嘆了口氣說:“看來真的不吉利?。?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