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車子的后座上坐著,由于時間太長了我只覺得我的上下眼皮在打架,閉上眼睛有沒有那么容易就睡著。
爺爺?shù)乃牢也乓姷絺髡f中的百壽箱,如今親眼見到這猴子也就找到了打開百壽箱的契機。在此之前我對百壽箱還是有著一定期待的,因為我的確也想知道這百壽箱里裝的究竟是什么東西。可是到了現(xiàn)在我不知道為什么會有一種恐懼涌上心頭。
也許我只是害怕百壽箱中有什么像這次的手機和獨眼猴子一樣能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的吧,我如是的想著。
想著想著不知何時我就睡著了,不知何時我驚醒了過來。可驚醒我的并不是聲音,車子里出奇的安靜,在我眼睛將要還未睜開時,我感覺到車子的駕駛位坐了一個人。
我因為睡著了身子慢慢倒了下去,所以我目光所及之處并不能直接看見駕駛位,但是目光投射出去的一瞬間我看見了一撮棕色的毛。
這毛我剛剛見過,我覺得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蹭的我就坐了起來,忍不住的叫了一聲。不過讓我叫出來的不完全是因為駕駛位那個棕色的毛,而是我起猛了磕到了腦袋。
不過這次的撞擊讓我清醒過來,我看著剛剛那棕毛不見了,駕駛位是空空的別說獨眼猴子了,就連一點猴子的影都沒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隱約好像聽見了土洞墓那邊傳來了呼喊聲,月光明晃晃的,我透過車窗一看,感覺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
我拉開車門就沖了過去,幾個伙計正使勁拽著一根從土洞里延伸出來的繩子。瞎狂在后面臉色不是很好看。
“這是怎么了?”
“估計有點麻煩。”
瞎狂想弄走那長椿木棺,在我車上打盹的時候,他手下的伙計把洞口拓寬了,修了一條傾斜上來的坡面,方便運送木棺。
這個土洞被發(fā)現(xiàn)了挺久的,瞎狂還帶我親自去里面看看,原本都尋思不會有什么麻煩,但是有個伙計進去了,就沒有再出來。
那個伙計下坑時身上還綁著一根繩子,這是一個老規(guī)矩,生怕在下頭出了什么事兒,上面的人可以用繩子將人給人拉上來。
我和瞎狂說話之間,三個伙計拽著繩子相互配合,從盜洞里將人拽了出來。當(dāng)人出來的時候我的身子仿佛凝固了,一股無法言說的森森寒意,從腳底瞬間傳到了我的頭頂。
我甚至有些恍惚,看了眼瞎狂我倆對了眼神,我用眼神問著他這是同一個人?而瞎狂也有些愣住了,因為此時根本分辨不出來是不是人。
如果可以我不禁以為是被掉包了,可這明顯不可能,畢竟那是個大活人。他的腰里系著繩子,一眼看過去依然能分辨出形體,但他沒有衣服遮蓋的地方,長滿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如同菌絲一般的黑線。
那黑線直接把身軀給蒙滿了,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個蘑菇,還是個大蘑菇。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zhàn),誰都不知道這個人在墓穴里遭遇了什么,可現(xiàn)在就算腦子掉在了腳指頭上也知道,那個墓危險至極。
“那個長椿木棺不能碰了應(yīng)該。”瞎狂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神情,隨后從兜里摸出了煙抽著,“再碰,還會死人。”
我很佩服瞎狂,這種肥肉都會做到適可而止,甚至還有著理智,那木棺肯定不能碰了,起碼現(xiàn)在不能,否則誰都說不準(zhǔn)還會有多少人死去。
瞎狂讓人把這盜洞瘋了,那個像蘑菇的人已經(jīng)沒氣了,爛糟糟的尸體用帆布給包裹了起來,會跟著隊伍離開這里回到故里。
我有些膽怯,也有些害怕,我跟瞎狂進過那個墓穴里,我不知道我無意間都碰到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會不會也變得那樣,起碼……起碼我并不想變成那樣。現(xiàn)如今我會想起那個場景還讓我歷歷在目。
“咱們休息一會兒,我讓伙計們睡一會兒然后就回去”瞎狂看著我發(fā)愣的樣子拍了拍我的肩膀,“這個洞先留著,等以后有機會了再來,我知道你不會說出去,可我還是要和你說,這件事要是泄露了對咱倆誰都不好。”
瞎狂他們找了地方打盹,可經(jīng)過這一切讓我瞬間沒了任何睡意,我坐在地上抽著煙,不禁悠悠回想。
土洞墓、猴子、手機、石片。這些亂七八糟又帶著詭異的事情湊到一起,就讓我感覺到愁悶。
但有些情況就如同瞎狂曾經(jīng)和我說的一樣,不管這些事情到底隱含著什么玄機,可我已經(jīng)陷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