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音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笑吟吟道:“這位大哥,我們只是路過……路過……”
表面雖然裝作一副鎮(zhèn)定的樣子,內(nèi)心早已經(jīng)慌了神。
黑衣人炙熱的眼光盯在了江音的身上,完全不信:“路過?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
話音剛落,江音見勢不妙,拉著青荷轉(zhuǎn)身就是一跑。
結(jié)果不小心跑錯了方向,剛好跟里面窄巷的那群刺客撞了個正臉。
那群刺客正合力圍攻一個男人,那男人的武功不差,就算是被群毆,照樣能夠脫身。
青荷腿腳不停地抖動著,“小姐,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說什么喪氣話!”江音兇了青荷一頓,伸手摸向了腰間,后腰上別著一把匕首,她用來防身的。
自從上次出門遇見一群猥瑣漢后,她就隨身帶著把匕首,萬一有什么不測,還能硬拼一把。
江音撥出匕首,剛想上前沖,就被青荷奪走了。青荷將箱子塞到江音的懷里,眼神堅毅地看著她:“小姐,我?guī)湍銡⒊鲆粭l路,你趁機(jī)逃出去。”
還沒等江音反應(yīng)過來,青荷早已經(jīng)手握匕首,沖到了刺客群中。
就在此時,一撥侍衛(wèi)個個手握長劍,涌向了這個狹窄的巷子里,和那些刺客廝打成團(tuán)。
沒過多久,那些黑衣刺客紛紛被割喉,一個個躺在了地上。
“江小姐,你怎么在這兒?”岳丞疑惑地盯著江音。
江音回頭,剛想說話,就見青荷被兩個侍衛(wèi)押在地上。
蕭付晏從黑暗中走出,銀白的月光照在了他半邊臉上,深邃的眼眸死死地盯著面前的青荷。
黛藍(lán)色的外袍,被漸染了鮮血,他嫌棄地脫掉了外袍,隨手丟在了一個侍衛(wèi)的手中。
見是蕭付晏,江音收回了剛才的吃驚,匆匆地走過去,道:“侯爺這是作甚,懷疑我的侍女也是刺客嗎?”
蕭付晏抬了抬手,讓侍衛(wèi)松開,目光從青荷身上移到江音的身上,“江小姐半夜不在江府休憩,跑出來看別人怎么殺我嗎?”見她懷里死死地抱著個木盒,又道:“被趕出了家門?”
聽到這話,江音真想給他一巴掌,這男人說話咋那么欠呢?
青荷回到江音的身邊,指了指蕭懷晏手中那把沾著血的匕首,小聲道:“小姐,你那匕首被他給搶了。”
攤開一只手,江音問:“侯爺能把我的東西還我嗎?”
把她的侍女當(dāng)成刺客也就算了,還搶她匕首!
蕭付晏將江音的話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冷聲問道:“這匕首,哪兒來的?”
江音被這一問噎住了,眨了眨眼,才道:“什么哪兒來的,這我自己的??!”
她說出答案以后,蕭付晏也沒將匕首還她,越過她,朝遠(yuǎn)方走去。
那撥侍衛(wèi)見主子都走來,也不敢在此停留,跟了過去。
看著蕭付晏遠(yuǎn)去的背影,江音吼了聲,“你把匕首還我??!”
岳丞扭頭看了江音一眼,見她眼神兇巴巴的,趕緊將頭又扭了回去。
見蕭付晏越走越遠(yuǎn),江音又吼了句,“堂堂侯爺,搶人東西,小心我把你告到皇帝面前去!”
最后一句話出來的時候,青荷連忙捂住了江音的嘴,驚慌道:“小姐!”
等蕭付晏一行人完全消失以后,青荷這才松開手。
江音噘嘴不情愿地瞟了青荷一眼,“你捂我嘴干嘛?我東西都被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