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家奴見到江音以后,整個人都愣住了,兩人對視一眼,對著江音行禮:“大小姐。”
江音輕聲應答了下,剛要抬腳往里面邁,就被那兩個家奴伸手阻攔。
“大小姐,老夫人說了,沒有她的命令,誰都不能進去。”那個叫老五的家奴嘴角揚得老高,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模樣。
江音緩緩開口,從嘴里道出一聲:“讓開!”
兩個家奴死活不讓,江音沒轍了,將唐刀橫在家奴的眼睛,肅穆地再問:“讓不讓?”
依舊是之前那個答案,只不過那兩個家奴瞪大了眼睛,眼神之中流露著……畏懼。
吸了口氣,老五無奈地回答:“大小姐,您別為難我們了,我們也不過是奉命行事。”
言外之意就是趕江音走。
江音譏諷地笑了笑:“老夫人這才來江府幾天,就這么聽老夫人的話??!要是我爹知道了,會不會重重賞賜于你二人?”
兩個家奴心中一虛,現(xiàn)在江府是老夫人做主,可不代表以后也是她做主。
都說當官的是最記仇的,尤其是江綏平,連十幾年前誰偷他一根雞毛都記得清清楚楚。
更別說他倆阻攔大小姐,看守被禁足的江夫人了。
見兩位家奴遲遲不肯說話,江音索性直接握住刀柄,砍向二人中間的縫隙。
他倆被這突然一刀嚇得連連后退,跌倒在地。
江音目似劍光,手里攥緊了唐刀,聲色懼厲,命令道:“把門打開!快點!”
老五早已經(jīng)被嚇得屁滾尿流了,顫著手從懷里掏出一把鑰匙,插到鎖孔里。
隨著咯吱一聲,木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
江音看了青荷一眼,獨自一人走近屋內。
“娘,我來了。”江音不敢大聲說話,怕嚇到了江夫人。
江夫人聽到自己女兒的聲音,激動地跑到江音面前,關心著她的傷勢:“阿音,你傷好了嗎?”
見她手里握著一把唐刀,臉色慘白,江夫人問:“你拿刀做什么?殺人了?”
江音憨憨笑著:“娘,你女兒雖然膽子大,可也不敢在官府頭上放肆??!拿這刀啊,主要是為了……”
她停住了話音,往外瞟了一眼,江夫人見后,立馬醒悟了。
瞧瞧她這當娘的有多傻,都開始懷疑自己女兒殺人了。
“阿音,你怎么來了?”江夫人不敢用力去握她的雙臂,怕握疼她。
江音摸了摸鼻子,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著:“我聽說您被那老太太禁足了,不放心您,就跑過來看看。”
說完,她便往江母身上四處瞟:“娘,那老太太沒打你吧?”
江夫人被她的這番舉動給逗笑了,“我沒事,她不能打我。倒是……”話音一頓,江夫人自責道:“倒是沒能護住子宿。”
江音笑著擺手,安慰江夫人:“娘您不用自責,您已經(jīng)是盡您最大的努力了。”
為了護江子宿,不惜與江老太太撕破臉,江音一想到這些,就覺得自己這個當母親的很沒用。
眼光閃了閃,江音小聲問:“娘,要不咱們出去???等爹從盤扈回來,咱們在搬回江府,如何?”
“這會不會落人口舌?”江夫人擔憂地看向了江音。
江音仔細想了想,確實容易被別人在背后嚼舌根。
剛想說話,就見江夫人對自己說:“出去住吧!跟子宿比起來,這點名聲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