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濃煙四起,我揉了揉眼睛,盡量的想要看清楚現(xiàn)在的山林中情況。
同樣我也在焦急的尋找著師父的身影,奈何煙塵彌漫,可見度不足一米,現(xiàn)在的我也只能摸索著尋找著。
剛才還在刀光劍影,現(xiàn)在卻反差極大,寂靜的嚇人。
這一個巨石雨不僅搞得黃家的人無所適從,搞得我們也是摸不到頭腦。
這高人隱秘與山林深處,現(xiàn)在依然不知他的真面目,而眼下當務(wù)之急就是解決掉黃家和其他眾仙家的爭端。
煙塵慢慢散開,每一次的呼吸幾乎都能聞到厚重的土腥味。
隨著散開的煙塵,我驚奇的發(fā)現(xiàn)這些巨石的攻擊都是有目的性的,黃家的人幾乎都受到了或大或小的傷,滿地的血液混合的土塵使店面顯得格外泥濘。
地上甚至還有被巨石壓住的黃家部眾還在苦苦掙扎,尖銳的慘叫聲不絕于耳,有的黃皮子腿被壓住還妄想抽離出來。
而我們這一方的人卻沒有一人受到傷害,至少現(xiàn)在我還沒有發(fā)現(xiàn)被巨石擊傷的我方隊友。
“欒祭!”
一個熟悉的聲音送不遠處傳來。
我向著聲音處走去,而看見師父也在撥開層層濃霧尋找著我。
師父上下打量著我,仿佛在觀察我有沒有受傷。
“老頭,你是不是被打傻了?作為冥使的我不是有自愈能力嗎?”我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
師父抬手就給我一個后腦拍:“你個小崽子,你以為當了冥使就刀槍不入了?這些玩意可是地仙,你以為還是打那些妖魔鬼怪呢?冥使身上的自愈能力只對凡間的東西有用,對這些地仙可毫無用處。”
聽完這話我趕緊查看自己的傷口,這傷口還在往外滲血,剛才出于戰(zhàn)斗狀態(tài)中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而現(xiàn)在平靜下來后強烈的撕痛感從傷口傳來。
“沒事,我看了是皮外傷,這點小傷不礙事。”師父看了看我的傷口說道。
轉(zhuǎn)頭他又看向了山林深處:“這山林中有個高人在幫著我們,如果不是他出手我們很可能今天就玩完了。”
是啊,雖說我們這邊是幾個仙家聯(lián)合,奈何黃家部眾如潮,我們也只是硬著頭皮扛著而已,如果不是這高人出手,我估計今天我們的下場會很慘。
但是話說回來,這高人會不會是其他仙家的人呢?或是說和黃家有仇的人。
黃家的人畢竟也是地仙,能把一個家族的人頃刻間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話,這實力也屬實強悍。
陽光微弱的光線透過山頭灑在山林中,渾濁的空氣也變得純凈了些,看著山林中橫尸遍野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天要亮了啊。”師父抬頭看向山頂,太陽剛剛露出一角。
這場突如其來的仗可算是結(jié)束了,我也可以送一口氣了。
我看著山林中各路仙家部眾,死的死,殘的殘,不免有些感慨,就是連這地仙也是逃不過這七情六欲,恩怨情仇,更何況我這一介小小的冥使。
塵埃落定,從這寫巨石砸下來的一瞬間這場仗的勝負就已經(jīng)決定了下來,黑家和班家的并沒有繼續(xù)追究趕盡殺絕。
黃家部眾相互攙扶著,拖著同伴的尸體慢慢消失在了山林深處。
玄天觀的山門前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留下的只有一地泥濘的鮮血地,和那些黃家部眾來不及帶走的同伴殘肢。
“趕快收拾收拾,一會兒山下的信士就會上山了。”小道長發(fā)號施令著自己弟子清理山門前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