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洑獾霓D(zhuǎn)過身后,就沒有再回頭看,畢竟真男人從不回頭,我心中暗喜,此時的央珥應(yīng)該覺得我賊爺們,賊帥。
山門外已經(jīng)是混戰(zhàn)成了一團,血光四濺,而黃家部眾的數(shù)量實在是太多了,此時玄天觀的人已經(jīng)被完全沖散開來。
當(dāng)我沖進山林的一瞬間就被數(shù)十只黃皮子圍住,這些黃皮子眼冒寒光,看著人心里發(fā)虛。
“各位大哥,好說好商量,是你家的黃三福先對我冥使出手的。”我說完便亮出了冥使令牌。
但是這冥使的令牌絲毫不起作用,這些黃皮子的眼神反而更加兇狠。
“原來就是你殺了黃三爺,小的們弄死他!”這其中的一個頭頂白毛的黃皮子發(fā)話了。
“欒祭,你是不是傻,都這節(jié)骨眼了還商量個屁!干就完了!”此時不遠處傳來了師父的聲音。
師父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被成群的黃皮子層層包圍。
我心想也是,這節(jié)骨眼還商量個屁??!干吧!
我雙手運功,一個奔雷掌就劈了過去,沒想到這黃皮子躲都沒來得及躲就直接被我一掌劈糊了。
我心里不禁冷笑一聲,哼,就這兩下子還要和我過過招,這未免太不拿我們冥使當(dāng)回事了。
接著我又是祭出一掌,直接拍向了黃皮子群,這一掌可一點不含糊。
一道白色的閃電如同盤龍纏繞,來回在我面前這群黃皮子中穿梭,所到之處皆是黑炭,但凡觸及到這一掌的,無一不是瞬間硬挺著變得焦黑。
此時我的心里發(fā)生了變化,在我看來一群烏合之眾,哪怕是人數(shù)眾多也只是徒勞而已,這么下去無非也就是我們大獲全勝。
真當(dāng)我心中洋洋得意之時,一個看著體型瘦小,毛色發(fā)白的黃皮子慢悠悠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一雙發(fā)黃的瞳孔正在上下打量著我,渾濁的眼球能夠看出這黃皮子年齡不小。
我想也沒想抬手又是一章打出。
“轟”的一聲,白色的閃電疾馳而去,這一掌竟然打空了。
雖說以我現(xiàn)在的水平算不得什么高手,但是我的五行奔雷掌速度也是極快的,正常情況下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正當(dāng)我納悶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脖子上癢癢的,我伸手去摸,只感覺一股毛絨絨的質(zhì)感從指尖傳來。
這黃皮子不知何時早已經(jīng)攀附在我的后背上。
我慢慢轉(zhuǎn)過頭去,看見這黃皮子的腦袋正搭在了我的肩頭上,朝我摟著一臉的邪笑。
這笑容頓時讓我渾身不自在,笑得我是汗毛豎立。
我一把抓住它往地上狠狠摔去,我猛然發(fā)現(xiàn)這四周突然寧靜了下來。
山林中剛才正打的激烈,而此時四周卻無一人。
這黃皮子如同妖風(fēng),四處的飄蕩著,就像它可以懸在空中跑一樣。
“這他媽是什么情況?二虎!”我詢問著二虎。
此時的二虎毫無回應(yīng)。
“二虎!二虎!”我繼續(xù)叫著。
“不用叫了,它在這吧!”一個陰冷尖細的怪聲從這個黃皮子的嘴里傳了出來。
我看向這黃皮子,這黃皮子已不知何時正叼著一個毛絨絨的長著翅膀的小老虎。
它輕輕一甩,便把二虎甩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著渾身是血的二虎,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我把二虎抱在懷里:“二虎??!你怎么樣了???”
二虎此時已經(jīng)奄奄一息,小小的身軀微弱的起伏著。
“主...主人,我可能...可能快...不行了,咳咳。”一口鮮血從二虎的嘴里咳了出來:“主人...要...不是你,我不會...死的,你...為什么,為...什么要...殺...黃三福。”
慢慢的二虎一動不動了。
我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二虎死在了我的懷里。
不對的,剛才一切還都不是這樣的,二虎明明在觀內(nèi)和央珥在一起,怎么可能...
我正想到這時,腦袋嗡的一聲,如同要炸裂了一樣。
“你踏馬把央珥怎么了?。。?!”我對著這黃皮子咆哮著,聲嘶力竭。
這黃皮子微微一笑,草叢慢慢滾出來了幾具尸體。
這幾個尸體沒有腦袋,但我撲了上去查看這尸體上的衣服。
“這...這是...師父的?。?!”
我看見了一個和師父衣著一模一樣的無頭尸體。
還有小道長的尸體,還有鎮(zhèn)山和鎮(zhèn)海的尸體。
最后的一具無頭尸體衣不遮體。
我看到的一瞬間已是淚流滿面,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幾近崩潰。
“央珥的...”我囈語道。
淚水從我的眼眶中決堤而出,我咆哮著:“你踏馬做了什么!?。?!我踏馬弄死你個畜生!??!”
此時的我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報仇血恨。
雙手發(fā)功,一個巨大的閃電如同一條白色的巨龍盤旋而去,直接祭出,朝著這黃皮子狠狠地劈了過去。
這黃皮子非但沒有躲閃,而是在原地靜靜的等待著。
龍形閃電如同無物一樣,自顧自的穿過了這黃皮子的身體。
這怎么可能??
這...畜生的身體是透明的?
我不信邪,連續(xù)又轟出了幾十掌,縱使這畜生身后的樹已經(jīng)被轟的粉碎,它依然是毫發(fā)無損。
“這...怎么可能?”我跪倒在地,心如刀絞。
“嘿嘿嘿,冥使大人,這后果盡是你一人造成的。”這黃皮子尖細的聲音回蕩在山林中。
是啊,這后果就是我一人造成的,如果不是我,師父不會死,央珥也不會死,二虎也不會死...
萬念俱灰的我慢慢抬起了手:“師父,央珥,二虎,玄天觀的兄弟們,欒祭過來陪你們了!”
就當(dāng)我要對著自己的腦袋發(fā)動奔雷掌時。
一雙強而有力的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胳膊。
“小兔崽子,你給我清醒點?。。?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