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臉色和緩下來,“兒子,這回開心了吧?回去吃飯吧?”
她看也不看立在原地的余歡,拉著徐巖就進了別墅大門。
“抱歉,余歡。”
徐清淺立了半餉,忽然拉住余歡的手,輕輕地說了一句。
“沒事,咱們也回去吃飯吧。”余歡沒有多說,帶著清淺也進了門。
就在徐家人坐定準備吃飯的當口,余歡一個電話打給了張剛。
“張長老,給我查查徐巖這個人。”
不二堂東濱的弟子上萬,查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
不一會兒,徐家別墅的院門被人一腳踹開。
“徐巖,給老子滾出來還錢!”
十幾個肌肉虬結的漢子帶著寒光閃閃的砍刀闖入了徐家的別墅。
座位上的徐巖面如土色,全身都抖了起來。““見到來人這么不客氣,徐清淺立即站了起來,卻被余歡一把拉到身后。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來人中走出一光頭男子。
他面露兇相,身材壯碩,穿著一件白背心。
露出的手臂上滿布猙獰紋身,一看就不好惹。
他不著痕跡地沖余歡點了點頭,這一幕恰被徐清淺看在眼里。
“你們干什么?”徐清淺厲聲質問。
“徐巖欠我們三百多萬,你說我們干什么?”
光頭冷笑著,手指點向面色蒼白的徐巖。
“什么?你們是不是搞錯了?”王秋聲音顫抖著。
“各位好漢,有話好好說,到底怎么回事?”徐仁也站了起來。
“好說壞說,都得給我還錢,這小子欠我們賭場三百多萬。”
“你們今天要是不還錢,后果可想好了。”
光頭男將白花花的刀子拍在餐桌上,引得王秋一聲驚叫。
“徐巖!到底怎么回事!”徐清淺怒視著躲在王秋身后的徐巖,幾乎要氣昏過去。
“這小子在我們賭場賭博,輸了幾百萬,又借了我們的貸款。”
光頭男身后的小弟們怒喝起來,“今天不還錢,明天就是四百萬。”
“我們,我們沒那么多錢啊,淺淺,你要想辦法啊。”王秋扯住徐清淺,聲音都尖銳起來。
“別著急,徐巖,你先告訴我有沒有這回事?”徐清淺聲音也高了。
“門口,門口有輛路虎,你們拖走吧。”徐巖顫顫巍巍地拿出鑰匙,再度藏到了王秋身后。
徐巖的態(tài)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光頭男又瞟了余歡一眼,余歡適時開口。
“這位大哥,我先帶你去驗車子,明天給你準備錢。”
出離了別墅,一眾大漢倒頭就拜。
“不二堂張長老座下大弟子拜見客卿長老。”
余歡笑著扶起眾人,“你們做得不錯。”
“余長老,你這位小舅子是咱們賭場出了名的肥羊啊。”
光頭大漢恭恭敬敬地將徐巖簽署的借錢合同遞到了余歡手里。
接著又掏出了一張銀行卡。
“這是他在我們那輸的所有錢,您也拿著。”
原來徐巖一直沉迷于賭博,先前他常去的賭場正是張剛手下弟子開的。
張剛打聽到這些之后立刻告訴了余歡。
余歡就定下這個計策,要教訓一下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小舅子。
“好,你們把車開走吧,正好我也用不上。”
目送一眾人將路虎車開走,余歡才進了別墅。
驚魂未定的徐家人正圍著餐桌發(fā)愣。
見到余歡進來,徐清淺冷若冰霜地站起來。
“余歡,你說吧,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余歡見到徐清淺的表情,心里一沉。
“剛才那些人是不是你找的?”徐清淺失去理智地大吼起來。
“那個光頭為什么跟你擠眉弄眼?”
“怎么這么巧就把你的車開走了?”
“你們在外面說什么了?”徐清淺連連逼問。
“姐,你說得對,他就是不想把車給我,特意找一幫人來演了一出戲。”
徐巖聽到清淺的質問,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
“這是真的嗎?”徐仁王秋面色劇變。
“就是他,我根本沒賭博,也從來沒有欠過錢!”徐巖嘴角掛著怪笑。
“不就個破車嗎?你至于嗎?”徐清淺失望之極。
“淺淺,跟這個混蛋離婚!”徐仁咆哮著,一把推開余歡。
“你給我滾出徐家!”
“呵”余歡的心徹底涼了。
他將那張欠錢合同拍在了桌上。
“這名字也是我替他簽的?”
偌大的客廳鴉雀無聲,徐仁認識那個簽名,確實是徐巖的筆跡。
“要賬的人是我找的,我想教訓一下他,讓他別再繼續(xù)賭博。”
“有錯么?”
余歡看也不看面色慘白的徐巖、王秋等人,他只是盯著徐清淺。
“你”徐清淺愣住了,她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一句話。
“欠條我要回來了,這個婚我也愿意離。”
余歡面無表情,冷冷地拋下這句話。
“婚是你說離就能離的?”徐清淺將欠賬合同撕得粉碎。
“我不同意!”她眼睛紅紅的,直接轉身上了二樓。
“你這個白眼狼,我們徐家養(yǎng)了你三年,這點委屈就受不了了?”
“你還是個男人嗎?”
王秋拉開椅子,將抹布甩到余歡手邊。
“去,把餐桌給我收拾了。”
余歡眼望著沉寂的二樓,悠然一嘆。“
“余歡強壓住內心的火氣,收拾起一片狼藉的徐家別墅。
王秋見欠款合同解決了,滿臉興奮地帶著徐仁和徐巖出門慶祝去了。
至于真正起作用的余歡,他們看都不看一眼。
余歡對于他們這種態(tài)度早已不放在心上。
真正讓他難受的是自己老婆的懷疑。
自己在這里拖地刷碗,徐清淺在樓上卻一言不發(fā)。
沒有一句道歉,更沒有什么感謝和關心。
余歡的心像冬天的雪一樣冰涼。
就在他埋頭干活的當口,電話響了起來。
是楚長歌來電。
余歡再次瞥了瞥毫無動靜的二樓,接起了電話。
“長歌,之前的事連累到你了,實在抱歉。”
“這事我正好要跟你說呢。”
電話那頭傳來長歌悅耳的聲音。
好像就永遠那么輕快興奮,似乎能和自己說話總讓她心情大好。
余歡心里有了一點溫暖。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