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段天才幽幽醒來。
昨天應(yīng)該是段天有生以來最忙碌的一天,本來有神龍訣加持,段天從體能上講應(yīng)該是跟得上的,但由于他之前的心性還差來很多,所以心力疲憊,比平時睡得還久。
段天睜開眼睛,不知道自己在哪兒,身上穿著一套睡衣,不遠的桌子上擺著他昨天的衣物,已經(jīng)被洗干凈疊好,旁邊還有一套新的衣物。
疑惑掃來一下周圍,房間布置很是豪華精致,看得出來是一個大戶人家。
略一思忖,想起自己昨夜救來一名跳水的女子,隨即就暈了過去。
“那女人到底是誰?”
“房間如此精致,想來也是大家族的女子,年紀輕輕為何要和尋死覓活?又是什么豪門恩怨嗎?”
段天思考著一些問題,但沒有答案。
段天起身,穿上自己的衣物,沒有去在意旁邊的衣服,穿好就走了出去。
屋外是一個大院子,經(jīng)過園藝人員的專業(yè)管理,各種植被互相點綴,讓人看的很是舒服。
在院子中間是一個空曠的廣場,足有一個籃球場那么大。
段天走過去,站在廣場中央,運轉(zhuǎn)神龍訣,開始修煉一套功法。
約莫一個小時,段天感覺疲憊一掃而空,全身又重新充滿來力量。
“你還會功法?”
此時背后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悅耳但冷漠,拒人千里。
段天回過頭,看見一個女人站著廣場邊上,手里端著一個托盤,里面乘著牛奶面包等簡單早餐。只覺得女人比較熟悉,想不起來是誰。
“你是昨天落水的女人?”
段天嘗試著問道。
“是的!”
“從正常角度來講,我應(yīng)該說謝謝,但從個人角度講,我并不感謝你。”
女人依舊冷淡,連謝謝都說得幾乎算是沒有說。
段天并不在意,他救人不過本性使然,也沒想過要對方表達感謝。只是他從女人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哀怨和絕望。
看到一個這么年輕的女人失去朝氣,于心不忍,出言問道。
“你經(jīng)歷了什么?是生離?還是死別?”
女人心中一驚,眼睛再一次看向了段天,隨即恢復(fù)冷漠。
“如果生離和死別是最壞的經(jīng)歷,那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
女人不向在生離死別的離愁別緒中對話,話鋒一轉(zhuǎn)。
“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陳媚,你叫什么名字?你為什么那么晚出現(xiàn)在河邊?”
陳媚,陳氏家族嫡女,盛世容顏美業(yè)集團這兩年業(yè)績增長最大的功臣,讓現(xiàn)任董事長陳詭都忌憚的女人。
陳媚一邊說一邊引著段天朝廣場邊上走去,在一個亭子坐下,把準備好的早餐放到亭子中間的桌子上。
盛世容顏名氣很大,段天經(jīng)??吹揭恍╆P(guān)于它的新聞,有一定的了解。
“我叫段天!我睡不著,隨便走走,正好路過!”
段天說了自己的名字,但沒有過多解釋自己,拿起早餐就吃起來。
“你呢?什么事兒尋死覓活?”
段天很是疑惑,一個妙齡少女,生命才剛剛開始。
或許是因為段天出手相救,或許是因為沒有穿特別的準備的新衣服而穿自己的舊衣服,陳媚對眼前一面之緣的段天很是有信任。
“不好了,老爺子的病情又嚴重了!”
陳媚理了理思路,正準備開口,突然從門口處傳來一聲驚呼。
陳媚聽到老爺子并重,顧不得和段天打聲招呼,起身飛奔出去。
老爺子不是別人,正是陳媚的爺爺,盛世容顏的話事人陳詭。陳媚的父親在陳媚十歲的時候就生病去世了,母親在悲痛中渡過兩年,也追隨父親而去。
陳媚小小年紀失去父母,孤苦無依,是在爺爺?shù)恼疹櫹虏磐瓿蓪W業(yè),學得一身經(jīng)營的本事。
三個月爺爺突然一病不起,各方名醫(yī)診治無果,只能靠各種藥物和器械續(xù)命,生命進入倒計時。
更加讓陳媚絕望的是,陳詭趁著爺爺并重,不僅對公司人員進行闊斧的改革,還時不時對爺爺不敬。一個月前,陳媚也被踢出集團,陳媚察覺到自己和爺爺都可能很是危險。
正在這時,爺爺?shù)囊粍t遺囑橫空處世:轉(zhuǎn)讓自己名下所有股權(quán)到陳媚,陳媚不參與盛世容顏日常管理,但所有重大事宜必須陳媚和陳詭同時簽字才能生效。如果自己或陳媚離世,陳媚所有股權(quán)捐贈給神州。
這一下陳詭行為有了收斂,對陳媚很是重視。昨晚,也正是陳詭派人接回了兩人。
陳媚見爺爺?shù)纳眢w一天不如一天,而且失去了之前的榮光,整個人顯得很是頹廢,在給中器械以及醫(yī)護人員面前,更是丟失了尊嚴,仿佛成為試驗品。
這也是陳媚跳水原因,她覺得爺爺待她恩重如山,但她卻對罹難的爺爺無能為力。甚至,陳媚不敢去想象如何面對爺爺?shù)乃馈?/p>
“或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去地下為爺爺提前做好準備吧!”
段天也跟隨陳媚跑了過去,有了神龍訣后,段天的責任心和正義感多了很多。
很快一行人來到一個房間,一個老者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各種儀器的警報聲此起彼伏,很是緊急。
“爺爺,你怎么樣了?”
陳媚見到爺爺,一下子就要哭著撲上去。
段天連忙拉住,老人狀態(tài)很是危急,陳媚這一撲會讓老人更加難受,甚至有生命危險。
攔住陳媚,段天快速掃過儀器的數(shù)據(jù),同時手指扣在老人脈搏。
剎那間,段天皺起了眉頭,旋即恢復(fù)了平靜,他對老人的病情已經(jīng)了解,而且有了治療方案。
“所有人出去,讓更多的空氣進來,同時給我準備一套銀針,我來給老人治療。”
段天張口最眾人喊道,但人群沒有移動,反而都疑惑的看著段天。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