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聲,齊齊向聲源的段天看去。
短袖,運動褲,運動鞋,中等身材,年輕得不像話,完全不像想象中神醫(yī)的那種仙風道骨,心中都止不住的疑惑和不敢相信。
九指見到段天大喜過望,快步走去,深深一躬。
“請先生出手,救董事長。”
四曲見段天實在年輕,交換一個眼神,曲春忍不住出聲一問:“年輕人,真是你給董事長施展的三光定魂?”
眾人心中都有這個疑惑,但礙于九指已經施禮,也不好再問,但曲春也不是一般醫(yī)生,還是想確認一下,以免出了情況。
“正是!”
段天平靜地回答。
“只是當時時間緊迫,周圍環(huán)境又太過復雜,否則如果當時配合六脈針法,想來這個時候董事長應該醒了。”
六脈針法!
曲手一把推開眾人,往前一步,死死地盯著段天。
“年輕人,你真的會六脈針法?”
在四曲中,以曲手的針灸為最,但三光定魂和六脈針法也只在殘章斷文中看到些許,并未見過完整記載,就更別說會使用了?,F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說出來,他實在驚愕。
段天微微驚愕,心中暗暗一想:“六脈針法很神奇嘛?在他知識海里還有一堆更加古老神奇的針法。”
但這些可現在不能說,從四曲的驚訝中可以看出,如果再暴露一些針法估計他們能當場驚得暈過去。
“是的,現在雖然耽擱六一段時間,但也可一試,治好許董的傷也不是難事。”
四曲聽完,和九指對視一眼,齊齊拱首。
“請先生救人!”
段天沒有推辭,他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救治許天恒,還了昨天的神龍草人情。
“備針,退后一邊,不要出聲。”
曲手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恭敬地遞到段天手里,然后后退到一邊。
所有人不僅沒有對要求退后覺得有什么丟了面子,反而覺得能夠在場觀看學習是一種機遇。如果能習得針法一二,自己的醫(yī)術就能往前再進一步,有的已經拿出手機準備錄制視頻。
只見段天手執(zhí)銀針,快步走到許天恒身旁,然后慢慢地施針。
第一針,第二針,第三針……第六針。
每一針落下,儀器設備的數據就好一分,六針落完,除了呼吸還稍微弱一些以外,其他所有數據都恢復正常。
段天看了一眼數據,再觀察一下許天恒的狀態(tài),對眾人交代。
“針法已經完成,許董事長的傷勢基本穩(wěn)定,半個小時左右應該會醒來一下,約莫十分鐘時間清醒,你們有什么事情趕緊準備一下,簡單溝通,但不要刺激他。”
“然后許董事長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間,約一個月以后可以恢復,身體會比之前更加健康,各位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先回到自己的崗位。”
不是段天目中無人,只是他知道現場的每一個人都一方主治醫(yī)生,每在這里耽擱一分鐘,都有可能在另一個地方有一個病人有危險。
段天不希望醫(yī)術成為巴結權貴的手段。
醫(yī)術應該用來救人。
現場眾人相互簡單寒暄就逐漸離開,很快病房就只剩下九指和四曲陪著許天恒。
四曲留下,許天恒的傷勢和恢復就多了一道保險;九指留下,是因為關于車禍的事情他需要在許天恒醒來的第一時間做匯報,請示下一步的處理。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許天恒果然悠悠轉醒,段天也回到病房,看看有沒有發(fā)生變故。
如段天所說,許天恒確實很清醒,但很虛弱,都沒力氣和四曲說話,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九指沒有浪費時間,直接開始匯報情況。
“董事長,車禍的情況已經了解清楚了,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櫻花國競爭對手矮子集團竹下家族,由于在黃洲東部一個項目吃了虧,這才策劃了這場車禍”
“這次我有責任,以為在杏城大本營櫻花人不敢亂來,掉以輕心了,所以才讓董事長受傷,九指萬死難辭其咎。”
說到這里,九指站起身對著許天恒深深一躬,表達歉意。
許天恒微微擺動手,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矮子集團這次的計劃分為了兩步,第一步是車禍,希望一次要了董事長的命,那就萬事大吉。如果不成,就進行第二步,綁架大小姐要挾董事長。”
“綁架行動,矮子集團少主竹下二茍會親自指揮并參與,并且從櫻國帶了大量武士,看來是勢在必得。”
“我已經在大小姐身邊安排足夠了人手,不僅要粉碎他們的計劃,還要拿下竹下二茍,給竹下家族一點教訓。”
許天恒聽到這里,點點頭表示同意行動方案。
“關于董事長您的傷,這位段神醫(yī)已經控制住了傷情,四曲最近一個月也會常住杏城,隨時治療。”
許天恒對著段天點頭表達謝意,然后微微閉上眼,大家知道他在思考對竹下的行動,都默不作聲,靜靜等候指示。
一會兒,許天恒睜開眼睛,眼神中重傷初愈的混沌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凌厲的殺伐。
“櫻花武者,有來無回。矮子少主,生擒之。”
許天恒極簡對九指說著,然后直直地看著段天,眼神復雜,有感激,有請求,有不好意思。
段天對視著許天恒,很是平靜地開口。
“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