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長吁一口氣,沒有在意護士們的驚訝和徐景鐵青的臉。神龍訣不僅給了他能力,也給了他寵辱不驚的心性。
雖然一個星期沒交錢,但醫(yī)保結(jié)算后還退回來幾千塊錢。
段天帶母親回家,找房東繳納了欠下的房租且預(yù)付了三個月的錢后拿到鑰匙開門,但他簡單收拾后就帶王淑敏重新找了一個房子住下。
這段時間網(wǎng)貸到期了,各種催收電話不斷,他已經(jīng)關(guān)機幾天,這個住處想來很快就會被人盯上,他不希望王淑敏在恢復(fù)期間還被人打擾。
段天剛伺候王淑敏進屋,打開手機想看看附近的超市去采購一些生活必備品,還順手拿著電熱壺準(zhǔn)備給王淑敏熱點水喝。
三年在楊家的當(dāng)牛做馬,讓段天學(xué)會了同時進行一些家務(wù),要不然可能會趕不上吃飯。
叮。
水壺剛通上電,手機就響了起來,是楊盈盈打來的,段天帶上耳機接聽,手里繼續(xù)收拾。
“段天,想離開了請直說,關(guān)手機,玩失蹤,你幼稚不幼稚?”
“你現(xiàn)在在哪兒啊,你是不是已經(jīng)忘了今天是我爸生日,我們要一起過去的。”
段天真忘了這個事,一下子有些愧疚。
雖然楊家對他不好,但畢竟給了他治病錢,還每個月給他一萬生活費,讓他可以接濟王淑敏。
“對不起,盈盈,我真忘了。這幾天醫(yī)院欠費,我媽病情反復(fù),網(wǎng)貸各種催收,就關(guān)了手機,剛開機。”
“別說了,你在哪兒?我來接你。”
楊盈盈沒有聽段天的解釋,她不在意,只是爸爸生日,自己老公必須參加,哪怕是名義上的。
段天只得發(fā)了定位,然后繼續(xù)收拾屋子,中間還要抽空檢查王淑敏的狀況。他到現(xiàn)在還對自己的奇遇不太放心。
呼。
半個小時后,一輛紅色寶馬車來到了樓下,車門打開,走下一個身穿一襲紅色連衣裙的女人,滿頭黑發(fā)在風(fēng)中自由飄揚。
修長的雙腿,白皙的皮膚,傲人的事業(yè)線,精致的五官,正是有著杏城第一美人之稱的楊盈盈。
段天趕緊迎上去,楊盈盈卻沒有看段天,徑直走到后備箱取出了一個大袋子。
“把這個給你媽送過去,然后我們出發(fā)。”
段天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一些營養(yǎng)品和生活必需品,從新看向楊盈盈的眼光多了一些感激,一時呆在原地。
“快去??!”
楊盈盈踢了一腳發(fā)愣的段天,段天這才回過神來,哦了一聲向家里跑去。
段天簡單和王淑敏做了交代就轉(zhuǎn)身離開,他不想讓楊盈盈等太久。王淑敏也理解兒子的來去匆匆,畢竟身不由己。
只是王淑敏覺得兒子好像有點不一樣來,雖然看不出具體哪里不一樣,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三年的重擔(dān)讓一個人有所改變太正常了。王淑敏也沒有追問段不二的事兒,以免給兒子增添壓力。
段天剛坐上車,楊盈盈一腳油門就竄了出去。
段天還沒系上安全帶,止不住身體一晃,左手不小心按到楊盈盈大腿上。
光滑,細膩,柔軟。
良好的手感讓段天心神一蕩,但同時卻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晦氣從大腿上傳過來,稍一摸索,段天就知道是楊盈盈旅游帶回來的玉觀音給人做了手腳。
正想看向楊盈盈開口提醒,迎上來段天眼睛的卻是楊盈盈嫌棄的眼神,嚇得他趕緊收拾精神,拿開了吃豆腐的手。
“盈盈,我看你印堂發(fā)黑,頭頂隱約有黑氣繚繞,這次旅游是不是帶了一塊玉觀音,它被人做了手腳,你沾上了晦氣,扔掉吧。”
“喲,段天,幾天不見,長進不少啊,都學(xué)會看相了。”
楊盈盈挖苦著段天。
但同時又感到驚訝,自己的玉觀音是貼身攜帶,這家伙怎么知道的?
肯定是信口胡說碰上了,想到段天不僅不努力上進,還變得流里流氣,楊盈盈的厭惡又多了一層。
“段天,這個月忙完,我要跟你離婚,不管你反對不反對,我已經(jīng)做了決定。”
三年前,家里各種不順,自己也連連生病,為了沖喜,招了段天進門。
但三年下來,二人不僅沒能產(chǎn)生一點感情,相反是段天的不作為、無能讓楊盈盈的厭惡與日俱增。
聽到楊盈盈的離婚字眼,段天沒有開口。
“我還真是過街老鼠。”
段天暗自感嘆一句。
“你知道爸媽以及妹妹夫婦為什么都看不上你嗎?”
“不是因為你沒錢,不是因為你家沒錢”
“而是你因為你不上進,沒有奮進的心。你來楊家三年了,每天除了掃地做飯,你還做了什么?”
楊盈盈越說越氣,對于丈夫,她本是有很高期望的。除了自己本身是絕色美人的先天條件,還因為自己后天能力也是屈指可數(shù)的女中翹楚。
可上帝卻偏偏陰差陽錯給了這么一個吃軟飯的窩囊廢老公,怎么能讓她不生氣。
段天愴然,以為三年的勤勤懇懇不說打動人心,最起碼有了一絲情分,哪怕陪伴三年的狗也應(yīng)該有點念想,可是自己卻得到的是嫌棄。
看著不做聲的段天,楊盈盈的嫌棄又多了一分,她真希望段天能怒發(fā)沖冠跟她吵一架,像個男人一樣。
終究,段天不是楊盈盈想要的人。
突然,段天心念一動,左手按住楊盈盈大腿,用力壓向油門,右手扶助方向盤,寶馬一下子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