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二少陳彪帶著一眾彪形大漢,抬著黑色棺材,如逛集市一般,橫沖直撞推開了病房大門。
進門后,他看著病床上的小草,不由冷笑道:“刀子那廢材辦事真不利索,就這樣一個小野種都帶不走!”
“你們幾個,快把這野種裝進棺材里帶走!”
“不要!”
安以沫立刻回身將小草抱在懷里,一臉緊張的看著他們:“你們不能帶走我女兒,這是犯法的!”
“犯法?!”
陳彪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道:“等安葬了大哥,本少就是陳家第一繼承人,別說報警,就是你將南境統(tǒng)領(lǐng)喊過來我也不怕!”
“趕緊給本少讓開,若是壞了好事,我非得將你賣去南非當(dāng)妓不可!”
安以沫寸步不讓。
“瑪?shù)拢灰姽撞牟坏魷I是吧!我讓你給本少讓開!”
陳彪神色一寒,揚起巴掌,朝著安以沫的俏臉猛然扇去。
然而一只大手卻橫空而出,死死鉗住了他的手,令他再難進寸進半分!
陳彪這才看到,旁邊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雙目如九幽般冰冷的盯著自己!
他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可想到自己的身份,頓時目光一厲,怒喝道:“哪來的死瘸子,真TM晦氣!”
“快點把你的臟爪子撒開,要不然,本少把你跺碎了喂魚!”
江軒微瞇著眼,冷聲詢問:“就是你們陳家要抓我女兒去當(dāng)陪葬小丫鬟?”
“你女兒?”
陳彪愣了愣,隨即不屑的噗嗤一笑:“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這小野種的野爹??!”
陳家在打聽小草生辰八字時,自然也將小草的家庭背景查的一清二楚。
七年間一直生活在江城市,母女相依為命,生活拮據(jù),時不時還要領(lǐng)低保過日子。
雖然調(diào)查不到這小野種的父親是誰,但能讓自己妻女過得如同乞丐般困難,想來也是個人渣。
這次回來,恐怕就是想借女兒的死,向陳家多勒索點些錢罷了。
這種死窮人的腌臜心理,他早就琢磨透了!
“死瘸子,看在小爺我今天心情好的份上,就不跟你計較那么多!”
陳彪不屑的掏出一沓紅鈔票,砸在江軒面前:“拿上這些錢,給我從哪來滾哪去吧,人我現(xiàn)在帶走了!”
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如同施舍!
聽著陳彪這番如此侮辱人的話語,江軒身后一眾弟子氣怒無比,盡皆蠢蠢欲動,仿佛只要江軒一句話下,他們就會當(dāng)場誅殺陳彪!
江軒神色淡漠,伸手摩挲著地上的黑色棺材:“這就是你準(zhǔn)備的棺材?”
陳彪趾高氣揚:“沒錯,三百塊在巷口買的,用來裝你家那賤種最為合適不過!”
“不,我倒是覺得小了些。”
江軒五指攤開,迎著對方戲虐的表情,淡笑道:“因為待會將你裝進去時,可能得將部分手腳砍下來才行。”
陳彪微微一愣,神色陰沉:“你這是什么意思。”
唰!
只見一道血影閃過,陳彪右手飛上半空,重重摔落在了黑色棺材內(nèi)!
寶劍歸鞘,許半仙聲音幽冷,“圣師之意,即為如此!”
在片刻的沉寂后,凄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間病房!
陳彪血目猩紅,滿臉不可思議,他的手被砍斷了?
在這江城市內(nèi)竟然有人敢對他堂堂陳家二少爺動手?!
“都楞著干嘛?!”他捂著鮮血噴涌的斷臂,滿眼通紅怒吼道:“TMD!給本少弄死他,我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可他的手下又怎可能是許半仙的對手,不過是短短三十秒,病房之內(nèi),滿地哀嚎,再沒有一人能站起身來!
看到這一幕,陳彪慌了。
這些手下每一位都是陳家的精英,但面對這青衫男子時,卻跟紙紗一樣軟弱,連一劍都擋不住。
眼看江軒冰冷的目光投在他身上,陳彪咽了咽唾沫,連連后退,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你…你別亂來啊,我爹可是陳天齊!”
江軒一臉冷漠的看向他。
“聽說,你要讓我女兒當(dāng)你們陳家的陪葬丫鬟?”
“我…”
“聽說,你要將我的愛人賣去南非當(dāng)妓?”
“你…”
“聽說,你還要將我跺碎了喂魚?”
三道沒有半絲情感的質(zhì)問,如同死神的鳴鐘在陳彪耳邊炸響。
他渾身顫抖,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不過從小在百人簇?fù)硐麻L大的陳彪,死到臨頭,依舊囂張的打算拿家境來威脅江軒。
“小子,今天是本少看走了眼。”
“但這里是江城市,我是陳家二少,是陳家未來的繼承人,你要敢對我動手,我保證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這,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
他們笑陳彪的天真,笑陳彪的無知,竟然在江軒面前炫耀背景,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陳彪心神恍悟,他不明白,這些人為什么都在笑?。?/p>
這時,他發(fā)現(xiàn)江軒也在笑,只不過,他的笑容中,帶著宛如地獄般的寒意。
只見江軒摁著輪椅兩側(cè),慢慢站起身,足有九尺之高的他俯瞰著陳彪,雙目之中,帶著無盡的寒意:“你知道,為什么相比于現(xiàn)代,我更喜歡古人嗎?”
“因為他們至少還相信一句話,叫做,天理昭昭,報應(yīng)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