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心底的那份恐懼便愈發(fā)強(qiáng)烈。
“內(nèi)什么,我身子有點(diǎn)不舒服,要不,你幫我跟磊哥請個假吧,我今晚上不去上班了。”
薛自看著我,表情有些復(fù)雜:“風(fēng)哥,你那不舒服?”
我勉強(qiáng)扯出個笑臉:“算了,沒啥,就熬夜熬多了,好了,我先睡了,你也早點(diǎn)睡吧,電話我待會自己打就行。”
給磊哥打了個電話,隨便撤了個慌解釋昨晚的事后請了個假便掛斷了電話。
……
明明是三伏天,最熱的時候,我卻是莫名其妙的感覺一陣陰冷。
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伸手去抓被子想要蓋上。
一翻身不但沒抓到被子,還感覺身下好像有什么東西隔得慌。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恍惚間我覺得自己可能沒睡醒。
從滿是灰塵的地面上坐起,看著四周。
這里好像是一個辦公室。
周圍的辦公桌上也都是厚厚一層的灰塵。
那些辦公椅也都是破爛不堪,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人打理的樣子。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痛!
我呲牙咧嘴的從地上站起身,周圍的寒冷讓我下意識搓了搓自己的肩膀。
著到底是什么地方?
移步來到落地窗前。
透過滿是灰塵的窗戶,外面是一片開發(fā)區(qū)。
這地方……
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就在我努力回憶著自己到底是在哪見過這地方的時候,外面?zhèn)鱽矶5囊宦暋?/p>
猛地轉(zhuǎn)頭看去。
走廊盡頭的電梯,不知何時竟然打開了。
著地方雖然略顯陳舊,但電梯卻依舊正常運(yùn)行,只是燈光略顯昏黃,其內(nèi)的玻璃墻壁也是灰蒙蒙的。
似乎……
似乎是有一些紅色的影子!
那是個人的影子!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感覺一股電流貫穿全身,舌頭都微微有些苦澀。
電梯墻壁上的紅影微微晃動,似乎是在做著什么動作。
我不自覺的伸手去摸向身旁,試圖找個什么玩意防身。
可入手的只有一片灰塵。
不對?
我緩緩側(cè)頭,看向手指的方向。
在我的手掌之下,赫然還有一只手掌!
雖然那只手上滿是傷痕,但卻能一眼判斷出,那是只女人手!
順著手向上。
那身令人眼熟的紅衣引入眼簾。
緊接著,就是那張充滿淤青與怨恨的女人臉!
并沒有向電影里那些女鬼一樣嘴里含著納命來,納命來。
著家伙直接一把扼住我的咽喉,一聲不吭,只是眼含怨毒的盯著我。
我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努力掙扎。
可手掌只是徒勞的從對方身體穿過。
不行!
在這么下去,一定會死在這!
我想到了以前靈異小說里驅(qū)鬼的手段。
一狠心,夢一口咬在舌尖一點(diǎn)的位置。
顧不得的痛了,一口舌尖血全噴在女鬼臉上。
一陣滋滋啦啦的聲響,著女鬼終于算是松了手,捂著臉,發(fā)出痛苦的尖叫。
來不及多想,我扭頭就準(zhǔn)備跑路,誰知跑了每兩步,就跟另外一個人迎面撞上。
那人被我撞得往后退了兩步,語氣不悅:“我擦!你丫的搶著去投胎?。颗苓@么快,見鬼了?”
是人!
我連忙抓住對面青年的衣服只想身后:“鬼?。∵@地方有鬼?。?rdquo;
青年眉頭一皺,眼神有些復(fù)雜的看著我:“不是,哥們,哪有鬼?你指的那地方啥都沒有,你是不是出現(xiàn)幻覺了?還有,大白天的,你為什么會在這?”
我一愣,扭頭,剛才掐著我的女鬼確實(shí)不見了蹤影。
是我出現(xiàn)幻覺了嗎?
青年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我:“歪,哥們,問你話呢,你為啥在這???著之緣大廈不都已經(jīng)一年多沒人了嗎?你總不能是傻到來著偷東西的吧?”
“之緣大廈?”
我有些疑惑的重復(fù)了一遍。
看著對面一身我們公司的保安制服,我也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奧,內(nèi)什么,我是今晚上上夜班的,磊哥那邊應(yīng)該給過你我的照片。”
青年古怪的看著我:“來上夜班的?我看你不像是來上夜班的,倒像是從青山跑出來的。”
“什么意思?”
“精神病唄。”
我想跟著個家伙懟兩句,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內(nèi)什么,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這,我就朝安全通道的方向走去,此地不宜久留,今晚不管怎么說,我都不能來著上班。
那青年吹著口哨跟在我身后:“你等一下,我跟你一塊。”
我們兩人做著電梯來到一樓,我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青年若有所思的叫住了我。
他吧手機(jī)打開放到我面前:“那,加個微信吧,今晚上夜班,有啥情況給我打電話,這地方不干凈,晚上小心點(diǎn)。”
說這,他就神秘的笑了笑。
我看著他那張臉,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加上了微信。
臨出門,我下意識的瞥了眼保安室。
而這一眼,我卻看到了一個令人眼熟的臉!
是那天晚上的保安大爺!
而他正透過半敞的后門看著我,陰惻惻的笑!
同時我也看到了掛在保安室里衣服口袋中露出的一角黃符!
……
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出大樓。
當(dāng)我扭頭看去的時候,之源大廈四個字好像是多名的文書版微微閃爍紅光。
而在四樓左側(cè)的一個窗戶前,赫然站著一個女人!
一襲破爛的紅衣,臉上滿是青紫,赫然便是我之前見到的那個女鬼!
而在著女鬼身旁好像還站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回到宿舍,我還是顯得有些渾渾噩噩。
看著窗外高懸的太陽,我卻怎么也感受不到溫暖。
可以確定的是,我真的撞鬼了。
至少我脖子上那一道已經(jīng)泛黑的勒痕和這些天的的所見可以證明這一點(diǎn)。
要不……去找個道士?
想到便做,簡單收拾一下,我就出了門。
沒去風(fēng)水一條街,而是直奔市里過街天橋地下。
這里平常就有很多老人在這擺攤算過。
記著以前聽同時提起過一個叫劉半仙的人算命挺準(zhǔn),興許他就能救我的命。
果不其然,剛到天橋底下,就見一帶著黑墨鏡的的老人指著我說道。
“哎哎哎,內(nèi)邊那個小伙,老夫見你印堂發(fā)黑,陽氣虛浮,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怪事了?”
我靠!
神人??!
我這還什么都沒干呢,他咋知道我撞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