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指甲,陰森而詭異,我被嚇得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十分的緩慢,生怕一不小心驚擾到了外面的那個臟東西,昨晚的那只公雞,便是我的下場。
就這樣,我一直忍耐著,終于熬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一縷陽光從呼吸孔,照進棺材時,我心中的恐懼,總算煙消云散。
父母也醒來了,早早的給我做好了早飯,而且都是一些大補的東西。
“昨晚一切順利吧?”
父親這樣問道。
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昨晚那紅色的指甲滲進棺材里的那一刻,我真的無比的害怕,好在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
為了讓父母放心,我搖了搖頭,樂觀的笑了笑,“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還是和昨天一樣,閉上眼睛,一夜就過去了。”
“昨晚肯定憋壞了,今天想吃什么就和我們說吧!下館子也可以哦。”
我們這家人幾乎很少下館子,除非到了節(jié)假日,其實這邊的飯店并不貴,只不過我的父母向來舍不得,能省一點錢,便省一點錢。
雖然不貴,但是性價比很高,比城市里要好得多,起碼一分錢一分貨,我小時候就很期待節(jié)假日下館子,其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就是隔壁的王婆開的一家面館,他們家賣的面,不僅好吃,而且還十分的便宜。
就連一些達官貴人來到此處,都要來這里嘗一嘗這神奇的面條,甚至有些達官貴人會說,他們家的面條,比五星級酒店的料理還要好吃。
王婆總是輕輕一笑,謙虛的說沒有沒有。
不知道怎么做的,他們家的面總是讓人十分的難忘。
據(jù)說,他們家的配方是祖宗傳下來的,不公開的。
因此這樣好吃的面只此一家,每次他們家都是客滿為患,今天也一樣。
我們排了好久的隊,才等到王婆做的面條。
不知過了多少年,王婆似乎依舊如同初見時那般,臉上總是掛著慈祥的笑容。
“小開子,需要一份你最喜歡吃的牛肉炸醬面嗎?”
我點了點頭,“真是沒有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王婆竟然還記得,我喜歡吃什么面。”
“那是當然,我老婆子過目不忘的記憶,可不是吹牛的,來,小心燙著。”
她將做好的面條慢慢的放在我的面前。
聞著這面條的香味,我就已經忍不住了,開始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這時,街上變得十分熱鬧。
我突然想起來,今天張道士似乎要做法將棺材里面的東西消滅。
這么宏大的場面,我可不想錯過,快速的把面條嗦完,便跑去祠堂看戲。
“這孩子,真是咋咋呼呼的。”
“我們要不要也去看看?”
“嗯,當然。”
我剛到現(xiàn)場就看到,一個200多斤的大力士,舉起一塊很大的石頭,砸向麒麟棺。
麒麟棺依舊完好無損。
張道士見狀又貼了很多符咒。
大力士又拿起石頭砸,依舊沒有任何效果。
就這樣反反復復,不知道試了多少次,沒有絲毫的作用。
張道士思考著,莫非是自己的方法用錯了。
他的大腦飛速旋轉,感覺少了一些什么東西,可又不知道到底少了什么。
“道長,這棺材到底是什么材料做的,那么結實呀?”
“連法力無邊的道長,都無法奈何里面的東西嗎?”
“道長,這里面的東西不會在晚上跑出來吧?”
群眾變得有些騷亂,有嘲諷的,有害怕的,各種各樣的言論都有。
看來確實少了些什么,他沒有準備。
“抱歉各位,這里面的東西太過邪性,我可能想的過于簡單,還缺一樣東西,只不過我暫時想不起來是什么。我得回師門一趟,也許,師門會給我答案,這一趟并不會用多久,只需一日即可,今日啟程,明日便到,后日我便會趕回來,在此之前,誰都不能動棺材上的符咒,明白了嗎?”
連這么厲害的張道士都無法對付里面的家伙,村里變得人心惶惶。
突然,手中的玉佩散發(fā)出了微弱的光芒,這玉佩像是在指引著我什么。
又到了晚上,還是照往常一樣躺進棺材,不同的是,今晚我有些尿意難忍,但詭異的是,我并沒有喝多少水。
實在忍不住的我,只好悄悄的打開棺材,緊緊的握住手里的符咒,朝著廁所的方向走去。
我家的廁所并沒有在房間里,而是在外面,一個土磚房,配上兩塊木板,后面是一個簡陋的化糞池。
那種老式廁所在晚上上起來,屁股總是涼涼的,讓人特別的不舒服,再加上,廁所里面有各種各樣的蟲子,飛來飛去,更讓人覺得心煩。
我只想快點上完,上完之后便趕緊躺在棺材里睡覺。
突然間,我感覺背后一陣涼意,好像有什么東西飄過去了。
玉佩再次發(fā)出了微弱的光芒,這玉佩似乎真的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訴我,我跟隨著玉佩的光芒,來到了祠堂。
發(fā)現(xiàn)是已經化為厲鬼的吳寡婦,可是她的遺體不是被安葬了嗎?
秦小虎也成功的醒來了,她不應該轉世投胎了嗎?怎么會來到祠堂?
我又好奇又有些害怕。
這時玉佩的光芒,從剛剛的微弱,變得都快可以當手電筒了。
我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生怕那個厲鬼發(fā)現(xiàn)我。
她好像在靠近麒麟棺,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突然間,我的腦子里似乎產生了一個想法。
難道她要把里面的臟東西放出來嗎?
只見上面的符咒開始一個一個的掉落,今天張道士說過,在他回來之前,一定不能夠讓符咒離開棺材。
果然,吳寡婦的鬼魂就是想要放出里面的臟東西,一旦里面的臟東西出來,整個村子都可能變得雞犬不寧。
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沖了出去,大聲喊道:“住手,你不能把里面的臟東西放出來。”
那一頭烏黑的長發(fā)垂直的攔住了她的臉部,身上穿著的是落水時的衣服,腿是浮在空中的。
此時,我和吳寡婦的鬼魂似乎在對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