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房門被叩響,緊接著是徐老太爺子,身后依舊是徐豎仁。
徐老爺子對我倒是出奇的親和,倒是徐豎仁,始終目光灼灼,也不知道怎么了。
徐老太爺拍拍顧子陵的肩,然后就把顧子陵叫走了,說是談?wù)勈虑?,我想跟著,但我好像沒有理由,就這樣被留在房間里。
他一走,我心里沒底了,我這是又怕他,又依賴他了?
房間里的怪味一會兒濃一會兒淡,聞的我心煩意亂,房間的燈在他走后忽然變得暗了很多。
徐家養(yǎng)鬼?以前從來沒聽說過啊,那看來徐豎仁也懂點法吧,那徐豎仁會不會已經(jīng)知道顧子陵是什么了?
顧家的離奇,徐家居然又是養(yǎng)鬼之地,這一切發(fā)生的太過詭異,我不過想保個命,怎么突然就卷進復(fù)雜商圈了?
我正發(fā)著呆,門被推開,進來的人是王蓉蓉。
她看見我氣不打一處來樣子,反手鎖上門,確定這里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她也不裝了,冷哼一聲:“你真是不要臉!”
我無語,她是不是沒有別的詞兒了?
我也不生氣,就靜靜的看著她,像個小丑一樣:“要臉的人才不會當(dāng)別人的情婦呢。”
“你,你少胡說,我姐沒有!”
“我又沒說你姐。”
王蓉蓉臉色難看,明知是她自己嘴瓢了把她姐的事捅出去的。
“我告訴你,你別妄想有好日過,哼,你就個賤種!”
這女人一天真是閑的,老找我事兒,想著,我笑著走到墻邊,用手輕扣了一下,一層灰色粉末掉下來,我假裝打了噴嚏,啊欠一聲,粉末瞬間噴在她的臉上。
王蓉蓉捂著雙眼尖叫著,嘴里還不停的罵罵咧咧,我想笑,硬憋著,引來樓下的傭人,受驚似的看著我,我假裝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傭人自然看不出來,切,要比裝,誰不會呀!
“怎么了?”王倩華進來時,十分的不面善,她似乎一眼就看出是我搞的鬼。
“姐,姐,我的眼睛疼死了,是那個賤人想弄瞎我,姐,疼死我了!”
王蓉蓉疼的嗷嗷叫,還想伸手打我。
“瞎說什么呢,來,我?guī)闳デ逑锤蓛簟?rdquo;
誰知,王蓉蓉的眼角突然流出兩道血痕,我一愣,嚇壞了身邊傭人,王倩華臉色一變,回眸看了我一眼,連忙拉著王蓉蓉出去,她那眼很冷。
可我怎么也沒想到,王蓉蓉的眼睛居然直接瞎了,這是顧子陵第二天告訴我的。
“那不是一般的墻灰,只是眼瞎已經(jīng)算走運了。”顧子陵說了這么一句,他抬眸望著我:“她和徐豎仁以后可能真的會聯(lián)姻,這下直接被你搞砸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就是想嚇嚇?biāo)?dāng)時她罵我,我就是氣不過,沒,沒想到,她眼睛以后都看不見了么???!”
“都說已經(jīng)瞎了。”顧子陵說的很冷淡,對他來說這根本不算什么,可我的心被搞的七上八下,我是看她不順眼,可還沒到要把她弄瞎的境地啊,我急了:“要不我去看看……”
“你別再給我惹麻煩,這件事你不要在插手了。”
“那……”
“我來處理。”
顧子陵語氣頗淡,接電話的空擋抬眸睇視我一眼,之后他接了一通電話,拿著車鑰匙出了門,一邊的傭人突然出現(xiàn)讓我去吃水果,剛聊沒幾句,顧婼猛然出現(xiàn)在我的身后,傭人退下了。
之前的顧婼給我第一映像其實還是比較好的,起碼看起來性子溫淡,也很寡言,對待顧家里的長輩一直很有禮貌,可是她確實也是不受顧老先生的待見,而且自從她給我媽一個下馬威后,我就不喜歡她了,我就覺得她是個表面純情的心機女,尤其是在顧子陵面前,她簡直像個溫順小綿羊。
我是有那么一丟丟怕鬼,但這幾年的膽子早被練出來了。
她和我四面相對時,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清冷和顧子陵十分相似,顧家人那么多人現(xiàn)在只出現(xiàn)她和顧子陵,當(dāng)然還有之前我的那個媽,可我知道,那就是個假的,現(xiàn)在這座重新翻修好的顧宅,就怪在這里,每到深夜的時候,我總會聽到女人的聲音盤旋在大廳的扶梯上,那個女聲很像我的媽,可細聽又不是,顧子陵整夜的在書房,我曾經(jīng)半夜起來上廁所偷偷看了眼書房,書房的燈一直亮著,可我始終看不到有顧子陵的身影,想起二叔曾經(jīng)說死人沒有影子,而且千萬不要在后半夜去偷窺一個鬼,因為你永遠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偷窺誰。
當(dāng)時這句話讓我毛骨悚然了好幾天,在看看眼前的顧婼,昨晚的徐家晚宴她沒有去,顧家有三子,長子顧成名,次子顧子陵,最后便是顧婼,其實,在顧家,這個顧家三小姐也就比我的地位高了那么一點而已,那一點也只不過是因為她姓顧,僅此而已,這些都是我媽常在我耳邊嘮叨的話,至于顧婼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我連顧子陵都還搞不明白呢。
顧婼睜著大大的眼睛,劉海微微遮住她的眉梢,她的臉充滿冷清寂寞,和她整個人一樣,而這天,她竟然毫不掩飾的對我說了一句話:“對顧哥哥來說,你不過一塊砧板上的肉,遲早,也有我的一份。”